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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被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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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大理寺便将谢子期过堂问审,将他定罪之后,一帮衙役迅速查封了墨香斋,原先全城戒备的京城百姓也都安下心来,不过这次剜心案的凶手也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除了此消息以外,大理寺卿沈易安将喧喧嚷嚷快两个多月的剜心案一举告破的事也都在京城坊间流传开来,甚至将他传的神乎其神,可传言中并未提到夏锦年,许是已被人将事刻意压制了。

这一点夏锦年自己倒是不介意,她本来就不太希望眼下自己锋芒太露,毕竟在古代一个女子太过抢眼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的也没时间理会这些流言,现在她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处理。

思及此,夏锦年便向殿内的太监打听苏清让的行踪,殿内的太监也是眼尖的人,知道眼前这位姑娘这几日一直跟在圣上身后,身份定是不一般,心中转了转,便如实回了。

而彼时,在昭阳殿内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殿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李鸿云跪在大殿中央噤若寒蝉,垂首不敢多话,心中忐忐忑忑。

苏清让搁下狼毫,重新靠上软塌,抬眼打量起殿中央跪着的人,“李卿家可知错?”

李鸿云闻言不由打了个寒噤,他用手臂撑起身子,悄悄抬眼向皇帝望去,但见年轻的君王面色阴沉如海,唇角飘浮着一丝冰雪般的笑意,一双精光深蕴的眸子却锋利如刃,朝他冷冷地瞥来。四目相对,他一下子几乎窒息,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免不得低眉垂目,战战兢兢地俯下头去,咬了牙回道,“臣……不知……”

“不知?”苏清让抬眼朝他睨去,旋即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奏折朝跪着的人扔去,“既然李卿家不知错在何处,那便好生看看你面前的奏折。”

“啪”的一声,奏折稳稳当当地落在李鸿云的身前,原本就草木皆兵的他此时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奏折骇得全身抖了抖,他伸手颤巍巍地拿过地上的奏折,目光在工整的字迹上划过,越往后看,他背脊上的汗便又多了一层,待他将奏折看完,背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苏清让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将李鸿云的举动全然看在眼中,棱角分明的脸上噙出一丝浅浅的冷笑,只是不动声色地再次询问,“李卿家看清楚了?大理寺卿所奏可属实?”

凉凉的声音带着君王的威严在殿中回响,李鸿云咬牙垂眸不语,隐在衣袖中的手倏然握紧,奏折上参他如何将自己的家眷杀害,又是如何嫁祸给无辜的人,条理清晰,容不得他反驳。

“属实。”他垂下头,额上的冷汗顺着脸滑下滴落在殿上,声音颤抖,“臣……一时糊涂,请圣上降罪!”

“很好。”苏清让略略颔首,狭长的眼眸半阖,眸子深处闪过一簇极其难得的戾气,声音如藏了冰一般,“李卿家如何处置府中家眷,朕可以不去过问,可你偏偏将此事与京城的剜心案牵扯到一起,还企图嫁祸给无辜的人,这分明是蓄谋已久,还说是一时糊涂?”

冰霜般寒冷的眼神笔直的刺入李鸿云的骨髓,虽说是初夏的天气,也让他不自觉的颤栗,浑身抖得如筛糠般,连连磕头道,“臣知罪,请圣上责罚。”

苏清让冷眼看着殿中的人,唇角勾起极冷的弧度,“来人,将户部侍郎押入刑部大牢!”

早就候在门外的侍卫一听吩咐,立时鱼贯而入,毫不留情的将李鸿云从地上拽起,拖着出了昭阳殿。

刹那间,昭阳殿又安静了下来,苏清让呼了一口气,重新靠回榻椅上,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双眼。

高安顺进了殿,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安神茶放上案,小声道,“圣上喝些安神茶罢。”

苏清让缓缓睁开眼,伸手执起案上的白釉茶杯,送入唇边细细呷了一口,旋即又重新放回案上。

高安顺瞧见他眉宇间尽显的疲态,煞是心疼,忙上前躬身道,“老奴唤几个婢女进来为圣上按按罢。”

“不用。”苏清让半阖上眼,“你来就好。”

高安顺尚有些受宠若惊,圣上一向不喜婢子在身旁伺候,所以一直都是亲手打理着圣上的起居,不过自打圣上及冠后便很少让他近身伺候了,眼下圣上主动提及让他上前伺候,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的,他连忙回了个“是”,便立时上前。

而彼时,李鸿云被直接押进了刑部大牢,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的缘故,刑部的牢役为他安排的牢房与却是与其他牢房隔了开,环境也不算太差,只是耳边不时响起的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煞白。

他走到牢门边上朝外望去,面露急切,很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可他站在原处等了快半个时辰,都未曾见到半个人的影子,急的他不停地在牢房中打转。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一身灰色长袍的高瘦男人才朝牢房缓缓走来,李鸿云听见动静,忙转过身见到来人后双眼一亮,“你来了!”

那灰衣人只是点了点头,带他进来的狱卒为他开了门就退下了,只留下他和李鸿云两人。

“你可来了!”李鸿云欣喜若狂。

“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耽误了些时间。”灰衣人将手中的食盒提起来递给李鸿云。

李鸿云接过食盒,将盖子打开,盒中的香味立时扑面而来,闻得他馋涎欲滴。

“主上担心你在牢中吃不好,便让我带些你平常爱吃的。”

“替我多谢主上。”李鸿云面上欣喜,旋即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倏地又想起正事来,忙说道,“主上可有说何时就我出去?”

闻言,灰衣男人宽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走到矮几旁将食盒中的饭菜都一一端出,“这个你不用担心,主上那边已做好安排,不过……”

原本听到他前面的话时,李鸿云那颗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回原处,可还未停稳又听见他后面的转折,心立时又提到嗓子眼,紧张的望着对面的人。

灰衣男人豁然一笑,道,“只要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主上断不会弃你于不顾。”

李鸿云长舒了一口气道,“那是自然,我定将嘴闭得严严实实。”

闻言,灰衣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让他坐下,又亲自拿出酒,为他布上菜。

心中落下一大块石头,李鸿云眼下也有胃口吃饭来了,旋即便动起筷来,许是他吃的认真,并未注意到身前人的动作。只见灰衣男人起身绕道他身后,望着他吃饭的背影,忽地阴骛一笑,旋即从衣袖中拿出拇指粗的长绳,猛地朝李鸿云的脖间套去,用手勒紧,不让他有半点挣脱的余地。

脖间传来的力道让李鸿云心下大骇,立马朝脖子处挠去想挣脱,可力气始终不敌身后的人,不过须臾,胸口处越来越闷,无法呼吸的压抑感觉充满全身,他瞪大着眼,甚是艰难地开口道,“为……为何…..要……”

灰衣人唇角扬了扬,旋即附在他耳边说道,“一个弃子,自然是死了才能长久地闭上嘴。”

李鸿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眼下已经晚了,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宁……”

灰衣人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旋即手上加大力度,不消片刻,李鸿云那未说完的话已被勒死在腹中。

身前人没了动静,灰衣人这才放了手,旋即又精心布置整理了好一切之后才重新提起食盒走出牢房,拿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牢房钥匙,将牢房门锁上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仿若没有来过一般。

初夏下午的日头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夏锦年正是顶着这样的天气走到昭阳殿,她刚走过长廊,便瞧见高安顺候在殿门外,背靠着朱红柱子,脑袋时不时似小鸡啄米一般,朝下点点,模样甚是憨态可掬,与平日里严肃呆板的高公公判若两人,引得夏锦年偷偷发笑。

许是听见了声响,高安顺醒了来,朝她立着的方向看去。

夏锦年反应极快,立时收起面上的笑意,忙垂首道,“高公公。”

瞧清楚面前的人,高安顺立时醒了神,“夏姑娘这是?”

夏锦年上前,礼貌一笑,“我要见圣上,麻烦高公公通报一声。”

高安顺抬起眼皮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皱了皱眉回道,“圣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休息,夏姑娘还是……”

“高安顺,让她进来。”

高公公后半句话还未说出,便被殿里那位淡淡的声音截住,他许是未想到圣上会如此快的答应,愣了半响才回道,“是。”旋即拉开殿门,沉着脸道,“夏姑娘进去吧。”

夏锦年礼貌的道谢道,“劳烦高公公了。”

她身后的高安顺嘴角直抽,眼神严厉的恨不得要将她凌迟,眼中的大意许是在表达着夏锦年“狗胆包天”,毫无半点力礼数不说还竟敢打扰圣上休息这等强烈怨念。

悄然打量着高公公的脸色,夏锦年忍住笑意,踏进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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