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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回伯爷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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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当了回路见不平的侠客,觉得心情甚是舒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路溜达回府,迎面见坐在正厅里写写画画的蒋晴,想起出门前被她要账之事,立刻无酒自醉,满口说着胡话被不输不败架进了屋。

蒋晴见他这幅歪歪斜斜的模样,立时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幅德性!”

程不败一时跟不上自家小爷的演技,结巴道:“刚……刚才还不是……”

却立刻被程不输打断,向蒋晴赔笑道:“小爷今日在赛马场上大出风头,被端郡王爷约去庆功宴,自然多喝了几杯,还请四娘子宽恕则个。”

程俊适时打了个浓郁的酒嗝,蒋晴以袖掩住鼻子,忙唤桃儿杏儿来搭手,将程俊架到床榻上躺好。程不输见有四娘子及婢女伺候,便领着程不败告退了。

桃儿端了盆热水来,要给姑爷净手脸,却被蒋晴接下,“我来就好,你先下去罢。”

桃儿心想:姑娘口中说着嫌弃,其实对姑爷还是极好的。于是放下木盆和棉巾笑嘻嘻出去了。蒋晴见下人都走了,这才凑到床榻边坐下,一脸狡笑地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程俊:“四郎当真醉了?”

程俊顿时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想这臭婆娘又要唱那一出?却只能闭眼继续装醉,口中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蒋晴便摇头惋惜:“早上话还没说完,你就出门忙家国大事去了,忙到这时辰才回来。我本想跟你说,你欠我那三十两金子……”

程俊一惊,下意识睁眼反驳:“哪有三十两?分明是二十两!”

刚说罢,对上蒋晴意味深长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这婆娘的套儿,惊诧片刻后索性一闭眼,口中含含糊糊道:“什么金子……银子的……小爷醉得厉害,明日再说……再说……”

“你……”蒋晴想不到,这厮竟堂而皇之地耍无赖,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但任凭她再千呼万唤,程俊只是坚定执着地装醉挺尸,口中发出一串忽高忽低的呼噜声。

蒋晴简直要气炸了,却无奈地发现:这厮若真是公然耍无赖,她还真没什么好法子来对付他。

好怀缅驱逐大黄把这厮追得满院子跑的日子,多么清纯美好。

蒋晴不甘心地伸手在程俊大腿上掐了一把,熟料人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装睡装得很深沉。蒋晴只好撂下一句“你等着!”便忿忿然地起身回了书房。

床榻上,程俊小心翼翼睁开眼,见那婆娘真走了,这才揉了揉被她掐得生疼的大腿,觉得最后的一点瑕疵,并不影响他大出风头、行侠仗义的光彩一天。

程俊心情很美好,但有人心情却不甚美好。这位不甚美好的正是程俊他爹,当年的混世魔王,如今的卢国公程咬金。

翌日上早朝,有御史在金銮殿上参卢国公之子程俊行为不端,不仅流连风月之地,公然携伎出游;更严重的是,竟为了一个清倌人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致人重伤。

而被程俊打伤的也不是寻常子弟,乃是郑贤妃亲弟,钦封的寿康伯郑经。

这位寿康伯久居扬州,此番是为了代表扬州郑氏一族替姐姐贺寿而来,熟料进长安城没两日,没招谁没惹谁,不过受友人相邀,在酒楼上喝着小酒唱着歌,便被程家四郎杀进门来,二话不说便是一顿胖揍,险些将寿康伯揍成了短寿伯。临走还撂下话,说程家小爷揍你,就是为了海棠姑娘,不服你再揍回来啊。

寿康伯郑经自然不服,但打听了一下行凶者的身份背景之后,也着实没有揍回来的勇气。于是他换了条路子,挨揍当晚便顶着一张淤青红肿的脸,去向自己亲姐姐喊冤告状。

郑贤妃见自己弟弟无辜挨打,既心疼又恼火,本想去跟皇帝哭诉告程家的状,但转念一想:此时程家全然不占理,自己得理何必饶人,要报仇,就要报得堂堂正正,且一针见血。

于是,郑贤妃迅速传话给早已投靠自己的御史,让他明日早朝在金銮殿上狠狠地参卢国公一本,再加上自己吹吹枕边风,定要让那程魔王后悔生下这么个混账儿子。

御史不负所托,连夜拟写奏章,使尽平生所学,将程家四郎描写成横行长安城的一方小恶霸,而寿康伯则弱小可怜又无助,两下权衡,程四郎的罪恶行径多么令人发指,简直人神共愤。

此弹劾一出,立时引起朝堂一片哗然。那些原本就与程咬金不对付的文官和御史们,纷纷借机跳出来指责卢国公家风不正、教子不严,上梁不正下梁歪。

蒋晴的爹蒋御史,因着当事人程俊是他女婿,也连带着挨了自己同僚的若干记白眼,深觉无辜躺枪,忍不住也出来批评程咬金几句,大致意思是我之前说了你多少回,你非但不听还不教好儿,身为你的亲家我很是耻辱云云。

程咬金可谓憋了一肚子气,恨不能在金銮殿上就对一众逼逼叨的文官们老拳相向。偏偏,此事的的确确错在自家儿子,没有人家寿康伯一点儿责任。程咬金自认理亏,对于文官御史们的指责也只能咬牙受了,向皇帝保证回府一定抽死那熊孩子,如若抽不死,定押着他亲自登门向寿康伯赔罪。

程咬金一下朝便气势汹汹地往家赶,尚未进门便唤家将先将程俊绑了押来。

程俊尚在梦中,便被几个魁梧家将从床榻上拖了起来,尚未搞清楚状况便被螃蟹似的绑了个结实,押着往聚贤苑去。

主子被押走,岁勉阁自是一片鸡飞狗跳,早有下人来向蒋晴报信儿,蒋晴亦是惊讶,忙将不输不败唤来,一脸正色地问道:“程俊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程不输苦笑道:“主母也太高看小爷了,他哪有那个胆子?”

“那为何大清早被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程不败挠头,程不输努力回忆了一下近日里小爷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特别出格之事,便也摇头。

蒋晴叹了口气,对程不输道:“你马上去云天阁打听打听,究竟所为何事。”

程不输素来头脑灵光嘴儿甜,在程府也吃得开,不过两柱香的工夫便折返回来向蒋晴汇报,据说是因为昨夜揍人之事被抓了把柄,让老爷在金銮殿上遭人弹劾,很是没有面子,故而老爷震怒。

“他昨晚上揍人了?”蒋晴心中气恼:就知道他那副醉醺醺的样子是为了躲债装出来的,真真是活该!

“是教训了个纨绔子弟,不过小爷也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啊!”程不输有些不甘,便将昨夜偶遇婢女投水,了解来龙去脉,又替那婢女讨回公道的过程,向蒋晴讲述了一遍,末了苦着脸道:“小的只知那胖子不是长安城的世家贵胄,谁能想到他是什么寿康伯啊!”

蒋晴算是听明白了:寿康伯虽说没有卢国公官高,但也是世袭钦封的爵位,实实在在的皇亲国戚。程俊一言不合把皇帝的小舅子给打了,被追究责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想至此,蒋晴不禁忆起新婚当日,程咬金那“再惹是生非就抽死你”的殷殷叮嘱,忍不住问道:“老爷他……不会真对程俊痛下杀手吧?”

程不输勉强道:“倒也不至于,顶多吊起来抽一顿皮鞭子。咱家小爷从小到大,不知抽了多少回,抽着抽着……估摸也就习惯了。”

刚说至此,却听院外有下人来报:“四娘子快去劝劝吧,听说老爷动了斧头了!”

蒋晴顿觉后颈一凉,下意识觉得混世魔王怒出大招的关头,自己就该有多远躲多远,凑近一点儿都容易被误伤。偏偏她如今好死不死地顶着程家四娘子的名头,自己相公都要被公公抡斧子剁了,她却连面儿都不露,也委实的说不过去。

蒋晴心中很是作难,在屋内踱了两圈,忽然向程不输问道:“四郎可有防弹衣?”

“……主母说什么?”

蒋晴觉得自己是紧张得错乱了,胡乱摆手道:“罢了罢了,金丝软甲有么?”

程不输挠挠头:“主母,何谓金丝软甲?”

蒋晴快哭了:“护心镜!护心镜总有罢?”

“四郎盔甲上倒是有。”程不输愈发不解,“可那玩意儿五六斤重,主母要拿来做什么?”

蒋晴:“……”

蒋晴往聚贤苑方向走时,心中带着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悲怆与忐忑。行至聚贤苑附近,老远便闻苑内一片丁零咣啷、鸡飞狗跳的声响,夹杂着程俊时不时响起的哀嚎,想必被他爹程咬金修理得正惨。

蒋晴听得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两条腿都灌了铅似的不情愿再往前走,偏偏看见守在聚贤苑外的家丁侍卫个个表情淡定,连经过的婢女下人们也都神态自若地各司其职,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蒋晴顿觉自己少见多怪了:嫁入程府这些时日,她也早已见识了程府彪悍的家风,逞勇好斗乃是家常便饭,从国公爷到几位公子,再到家将曲部,都习惯于用兵器拳脚说话,往往一言不合,一方便叫嚣“取我五十斤的大刀来”,另一方则不甘示弱地唤人“抬我七十斤的钢鞭来”。蒋晴若是武侠片爱好者,一日看三场形式各异的决斗都不在话下。

但看归看,如今要让她自己出镜参演,蒋晴打心眼里拒绝。又颤颤巍巍往聚贤苑门口走了几步,听着门内愈演愈烈的战况,蒋晴最终决定:还是再认一次怂,去向程夫人求救为好。

熟料她刚下了决心要走,便见一个身影矫捷地从聚贤苑门口一跃而出,直直向她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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