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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回无辜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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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想了想:以他对程俊的了解,理应不会为了个清倌人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但是,“四弟此番鲁莽,开罪了郑贤妃,被父亲出手教训也不为过。”

程夫人合眼叹道:“这小子是愈发的不成器了!”

程处弼却凑近母亲耳朵,低声笑道:“这不正是母亲想看到的结果?”

他如此一说,程夫人也笑了:“还是我儿看得明白。这三个庶出子,老五残疾老六病弱,唯独这个老四……”说着,又向程处弼嗔怪道,“你既看得通透,今日你爹教训老四,你就不该出面去拦,这是该演手足情深的时候?”

程处弼自知今日这事做得不合母亲心意,只得告罪道:“是,儿子一时糊涂。”

他不过敷衍一句,程夫人却忆起方才的情景,陡然心中一紧,眯眼向程处弼问道:“你觉得蒋晴此女如何?”

程处弼正替她揉捏的手顿了顿,思忖了一下,方戏谑道:“四弟妹伶牙俐齿、能言善辩,若真吵起架来,无论四弟还是大嫂,恐怕都不是她对手。”

“这女子不简单,心机缜密且有胆识,是个不好驾驭的。”程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样的女人,当不得我程家的嫡媳大妇,之前我不让你娶她是对的!”

她如此说,程处弼却抿了抿唇,并不答话。

程夫人愈发忧心,不得不出言提点:“如今她已是老四的媳妇,你需恪守为兄长之道,切莫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程处弼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却也硬着头皮道:“阿娘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了。”程夫人抬手在程处弼手背上拍了拍,又放缓语调宽慰,“你若想要女人,程府的婢女但凡有看得上眼的,皆可先收了用着。至于婚姻之事,我儿也莫要着急,为娘定要替你选一门门当户对、贤良淑德,又能助你上青云的好亲事!”

程处弼在心底发出一声苦笑,却也只能故作感激道:“那就有劳阿娘费心了。”

岁勉阁里,梨儿见蒋晴闲坐在软塌上,捧着一碗桂花玫瑰冰饮喝得酣畅,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四郎被老爷关在地牢,娘子都不去看看么?”

蒋晴从碗边儿露出一只眼睛,颇觉意外:“程家的地牢,是可以随便去探监的?”

“那倒不是!”梨儿不知该如何形容:若换做别的女子,自家相公被关进了大牢,理应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即便不奔走求援,也该悲伤得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才对。哪有像自己主母这没事儿人一般吃嘛嘛香的?“娘子您……就一点儿不担心?”

“他关得是自家大牢,又不是锦衣卫诏狱,没人给他上夹棍竹签老虎凳,有什么可担心的?”蒋晴放下碗,意犹未尽地咂了砸嘴唇,“再说了,四郎此番是得罪了皇亲国戚,说句不好听的,也纯属自作自受,合该在牢里自我反省一下,吸取些教训,今后动手揍人之前,至少先问好了你妈贵姓,上头有没有人,确定自己揍得起再动手。”

梨儿瞪圆了双眼:自家这位主母,总能把看似没道理的事说得极有道理的样子,很是神奇。

对于程俊被关地牢之事,蒋晴并不很放在心上。反正她与程小纨绔早已约法三章,如今不过做个表面夫妻。既是表面夫妻,理所当然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今日她公爹面前情也求了,婆婆面前训也挨了,算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此后程小纨绔是服软讨饶还是顽抗到底,其实都与她蒋晴没什么关系。

再者,没有程小纨绔鸠占鹊巢,蒋晴就可以日里独享岁勉阁的静好时光,夜里独占卧房的舒适大床,再不必委屈兮兮地窝在书房的软塌上,她由衷觉得,挺幸福。

可惜,老天爷似乎总看不得人过得太舒坦,蒋晴刚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准备美美睡个下午觉,便有个麻烦适时找上门来。

这个麻烦有个名字,叫秋月。

“婢子唐突,扰了主母的清梦,实在罪该万死。”秋月口中如此说着,面上却不卑不亢,丝毫不见一点要去“万死”的意思。

蒋晴心中腹诽:你若当真有心,不必万死,一死足矣。但她告罪的话已说了,若再借此责难于她,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只得淡淡问一句:“何事?”

“禀主母,今儿是十五,是下人们发月钱的日子。”

“所以呢?”

“婢子依例去内库领岁勉阁下人们的月钱,却被内总管告知,因四郎打人重伤一事,被夫人亲自下令,扣了三个月的月钱。敢问主母,是否有此事?”

蒋晴颔首道:“确有此事,夫人发话扣了四郎三个月的月钱,以示薄惩。”

“主母怕是弄错了,夫人扣下的,是整个岁勉阁三个月的月钱,也就是说,岁勉阁从四郎、主母到婢女下人,这三个月皆拿不到一文钱。”

秋月说着,望一眼蒋晴喝完冰饮的空碗,幽幽道:“连带着消暑的冰银、制衣的布料,以及平日里的果品零嘴儿,种种赏赐福利,也悉数没有了。”

蒋晴蓦地坐直了身子,“可夫人明明说得是扣去四郎的月钱,内库怎么敢……”她脑海中瞬间划过大娘子那张忿忿不甘的脸,突然便明白了:十有八九,又是这挑事儿欧巴桑在背后搞得鬼!

“主母若觉得不妥,不如去夫人面前理论理论。但当务之急,是岁勉阁上下十几口都翘首以盼等着领月钱,婢子无法,还请主母做主。”秋月说着,向蒋晴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向上,充满期待。

蒋晴陡然生出一种落魄老板被员工讨薪的悲凉感:若这月钱发不下来,岁勉阁的婢女下人们必然沸反盈天,从此离心离德,再难为她所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蒋晴心底升起一种的深深无力感,顺便向地牢中的程俊同志送去一记不甚友好的问候:都是你惹得祸,如今却让本姑娘莫名背锅,实在是没天理!

但如今这口黑锅已经结结实实甩在了她头上,蒋晴不得不接招,向秋月表示会想办法,先将她支走了,想了想将程不输唤来问道:“四郎可有私藏的小金库?”

程不输眨眼:“主母,何谓小金库?”

“就是他私攒下的积蓄。”将程俊的小金库挖出来,先解了燃眉之急,也十分合情合理。

熟料程不输笑道:“主母太高看咱们小爷了,小爷一贯大手大脚的做派,寅吃卯粮都是常事,哪里能攒得下钱来?债倒是欠了不少!”

蒋晴无语:程小纨绔当真名副其实,浑身上下竟挖掘不出一丝优点!

正腹诽着,却见桃儿急匆匆进来,向她道:“姑娘,我方才在院里听几个下人窃窃私语,说领不到月钱了,不如告假回家呢!”

蒋晴皱眉:一会儿的工夫,怎么消息传得如此之快?转念一想便明白:自然是秋月那小妖精在作祟!

回想方才她禀报此事时,话虽说得严重,语调却颇为平静,神态也不见丝毫怨愤,仿佛她自己根本不是受害者,此事与她无关似的。

想来,这丫头早已知晓此事,且有份儿参加,先来诉苦甩锅,转头在院里散布流言,都只为刁难她蒋晴而来!

看来,先前的一顿足疗,下手还不够重啊……蒋晴忿忿然地想:要不要再让小妖精体会一下泰式松骨的滋味儿?

但如今不是考虑如何整治秋月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安抚下人、平息众怨,确保岁勉阁的安定团结。蒋晴想了想,向桃儿问道:“我嫁妆里,还有多少现银?”

“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大概还有五十两。”桃儿苦着脸问,“姑娘又打算……”

蒋晴咬着牙吩咐:“先拿出来,给下人们发月钱!告诉他们,本娘子拿他们当自家人,无论如何不会亏待,让他们安心办好差事便是!”

桃儿暗叹一句自家姑娘太难了,也只能领命而去。程不输赶忙奉承一句:“主母仗义疏财,实在可敬可佩!”

“仗义个鬼!”蒋晴忍不住心头的火儿,“还不都是你们那小祖宗惹的事,你以为我愿意疏财?”那可都是老娘我的私房钱,如今却要替他来补亏空!这笔账一定要好好记下来,回头变本加厉地跟程小纨绔讨回来!

程不输便忍不住替他家小爷辩驳一句:“其实小爷也是一片侠义心肠,救人于危难之中,结果闹成这样,他也不想的。”

侠义心肠?蒋晴望天呵呵一声,“被救那姑娘,生得极美吧?”

程不输挠头想了想:“小圆脸儿,大眼睛,是挺好看。”

“那不就结了,什么侠义心肠,他分明就是垂涎人家的美色罢!”换个黑胖老阿婆投水试试,看程小纨绔会不会多看一眼?

程不输觉得自家小爷有点冤:垂涎那姑娘美色的,分明是自家傻弟弟程不败,“可是那寿康伯抢了人家姑娘的玉镯子是事实,小爷替她讨回公道,并没有错呀!”

经他一提点,蒋晴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你说,堂堂寿康伯,为何要抢一个小婢女的东西?他就不觉得有失身份?”

程不输愣了愣,苦笑道:“听说这寿康伯刚从乡下来,兴许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蒋晴不再理会他,独自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前夜寿康伯公然在街上抢个小婢女的东西,惹得小婢女欲投水自尽,恰好被程俊撞见,于是仗义出手;第二日便有人在金銮殿上告程俊的状,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整件事透着一股子外焦里嫩的阴谋味道。

蒋晴顿住脚步,向程不输吩咐道:“安排点吃的,咱们去地牢探望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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