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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回何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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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吞吞吐吐,因这事儿说起来实在不甚光彩:“前两日吧,小爷在平康坊一家秦……咳,酒楼,跟几个文官家子弟起了些冲突,哎对,其中还有你那个风骚表兄!”

“我表兄?”蒋晴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徐明义?”

“对,就是那姓徐的,当时正陪着一个咸鸭蛋公子喝酒,开什么酸倒牙的诗会。”程俊嫌弃地撇撇嘴,“文人就是虚伪,不过是喝酒找乐子,还要扣上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蒋晴斜眼睨他:“人家开人家的诗会,你找你的乐子,如何会起了冲突?”

“因为……”程俊立时紧张:总不能在这婆娘面前承认,是喝醉了逛秦楼争花魁罢?依这婆娘的性子,若拈酸吃醋倒是好的,就怕她当成个把柄抓在手里,百般要挟,小爷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程俊眼珠一转,急中生智道:“因为……他们对我爹出言不敬!”这理由一出,程俊自己都感觉硬气几分,“骂父之仇,我岂能忍气吞声?”

“所以你就把几个文弱书生给揍了?”蒋晴无奈:骂父之仇,竟被你报出了杀父之仇的气势,你也是可以的。

“也不算揍,不过小小教训了一下,以示惩戒。”程俊仰头傲娇道,“那帮书生表面清高,实则没骨气得很,小爷不过略施薄惩,他们就忙不迭道歉赔罪了。”

文人耍得都是心眼,谁会傻到跟你沙包大的拳头硬碰硬?蒋晴心想,若程俊当真开罪了几个文官家的子弟,被设计报复倒是很说得通。“方才你说,带头儿的咸鸭蛋公子是个什么鬼?”

说到咸鸭蛋公子,程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那人名字起得怪,叫什么‘蛋’,至于姓么,是曾孙,还是玄孙来着……小爷那日喝得有点多,记不得了。”

蒋晴不禁望着程俊啧啧:到处打架,遍地结仇,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仇家是谁……程小纨绔,你当真是胸大无脑的典范,无知无畏的楷模啊。

见从程小纨绔嘴里再问不出更多有用的讯息,蒋晴便拍拍灰站起身来,将吃剩的酒肉一样一样收回食盒里。程俊看得直瞪眼,忍不住叫道:“你倒是给我留点儿啊!把小爷活活饿死了,算你谋杀亲夫啊!”

蒋晴瞟一眼卡在栅栏中间的程俊,不疾不徐悠悠道:“妾身也是为你好啊,你看你如今正卡得结实,进退不得。若再饿上两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可以从这铁栅栏间脱身了!你爹只交代谁也不许放你出来,却没说不许你自己越狱啊!”她收起食盒,十分中肯地冲程俊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程小纨绔,我看好你呦!”

程俊:“……”老天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

蒋晴毫不理会程俊那杀死人的眼神,提着食盒步履轻快地往地牢门口走去。

候在门口的程不输见主母出来,忙迎上来殷勤问道:“主母出来了?小爷在里面可还安好?这大半日定然饿坏了,饭菜还够吃么?”

想想正饿着肚子卡在铁栅栏里的程俊,蒋晴心中暗爽,却道:“你家小爷说不想吃这些油腻的,你且去换些萝卜白菜、窝头稀饭来给他。”说罢,便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阴冷的地方。

程不输古怪地挠头:难不成小爷委屈大了,心灰意冷勘破红尘,这是要吃斋念佛、剃头当和尚的节奏啊!

程不输不禁悲从中来。

再说蒋晴离开地牢回到岁勉阁,正值桃儿和梨儿给下人发完了月钱。下人们听说这钱是主母从自己嫁妆里拿出来的,都深觉感动,见了蒋晴无不恭敬行礼。

蒋晴望着她们满面的憨厚笑容,再想想这笑容都是拿自己的钱买来的,顿觉一阵钻心肉痛,赶紧捂着胸口回了卧房。

接过杏儿递来的凉茶猛灌了两口,按捺下丢了许多钱的悲痛心情,蒋晴开始考虑事情的破解之法。

方才在地牢之中,她已然跟程俊分析了三种可能性,究竟哪一种是真的,需要求证两个重要当事人:自称叫做海棠的小婢女,和挨了打的寿康伯。

为难的是,这两个当事人皆不好找:寿康伯身为皇亲国戚,身份贵重,自然不是能随便搭上话儿的;而那个小婢女海棠,则早已事了拂衣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就很为难了……蒋晴思来想去了半晌,直至程不输回来见她,方回过神儿来,不甘心地向他问道:“你们见那个自称海棠的小婢女时,当真一句没问过她家世背景?”

程不输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小爷说过,行侠仗义本就不求回报,何必问太多。”

蒋晴忍不住现出个鄙夷眼神:“标榜得好听,其实还不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貌。”不过程小纨绔,你贪图美色也该问清楚人家家住何处,日后翻墙相会也好找啊。

程不输觉得,必须替自家小爷证清白:“主母怕是误会了,小爷虽说平日里散漫放浪了些,却不是好、色之徒。”

蒋晴冲他递去个“我懂的”敷衍眼神,却又为难道:“如今两个重要的当事人,小婢女不知身在何方,寿康伯又不晓得家住何处,两个都见不着,如何弄清事情真相,证明四郎的清白?”

“这……”程不输挠了挠头,心中却有另一层感慨:四娘子又是送饭探望,又是挖空心思替小爷平反,用心何其良苦,用情何其眷眷。可方才在地牢中,小爷提起四娘子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也真是太没良心。

日后有机会,得劝劝自家小爷:这么好的媳妇儿打着灯笼都难找,且行且珍惜才是。

程不输正胡思乱想着,却忽见蒋晴一敲拳心,彻悟道:“我想到了!”

“主母想到什么?”

蒋晴忙不迭跟程不输分享心得:“我之前一直困在一条死胡同里,便是将那小婢女就当做个小婢女,想着长安城大户人家何其多,婢女成千上万,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程不输有点没听懂:“……什么小婢女当做小婢女?”

蒋晴挥挥手表示这并不重要:“既然小婢女不好找,咱们索性换条思路:假设寿康伯所说的是真的,那镯子当真是海棠姑娘送给他的。话说寿康伯初来长安城没几日,据你们所说又十分的风骚油腻,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姑娘会对他一见钟情,上赶着送他定情信物?”

程不输被主母一启发,很快上了道儿:“秦楼楚馆的清倌人?”

“没错!”蒋晴赞许地点头,“若寿康伯所言非虚,那么这个海棠姑娘十有八九,是个特殊行业的从业者!”她想了想,又叹道,“可惜我对长安城这个行当不甚了解,便是缩小了范围,也无从找起……”

她正作难,却听程不输双掌一拍:“主母是想寻个秦楼楚馆的常客?这有何难!”

蒋晴眉毛挑了挑:“你是说,你家程小纨绔?”

沈二和秦五郎骤见蒋晴,双双挺直了身子,局促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

蒋晴倒是落落大方,向二人行礼道:“妾身程蒋氏见过二位少郎君。”礼毕,便请二人落座奉茶。

二人本以为是程俊相邀,来了才听说是程俊夫人相请,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沈二瞥一眼秦五郎,见这厮一张脸红得猪肝似的,正端着早一口喝干了的空茶盏佯装痛饮,便知他已然颓了,只能靠自己。

沈二便放下茶盏,向蒋晴拱手道:“听闻处侠兄与寿康伯起了些误会,不知处侠兄如今可还安好?”

蒋晴纳闷:“处侠兄是谁?”

一旁程不输忙低声提点:“咱们四郎,字处侠!”

“哦,原来是程俊。”蒋晴明悟,字里就带个“侠”字,难怪有侠客情结。便向沈二道:“哦,他因此事被他爹教诲了一番,如今人正在程府地牢里蹲着呢。”

沈二闻言,默默脑补了一下程老公爷这一番“教诲”的形式和力度,想必程四郎此刻正遍体鳞伤地躺在阴暗湿冷的地牢里,其状不胜惨。

偏偏他娘子一不哭二不闹,没事儿人似的在这里约他们喝茶聊天,果然如程四郎往日所说:他这婆娘,实在不是一般的女人!

沈二眉毛跳了跳,索性问个清楚:“不知嫂夫人邀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蒋晴便也不绕弯子:“我家相公与寿康伯之事,只怕有些门道。”说罢,示意程不输将那晚程俊“行侠仗义”,怒揍寿康伯,替小婢女讨回镯子之事,又向二人讲述了一边。

讲罢,蒋晴道:“如今,此事在朝堂内外闹得沸沸扬扬,我家国公爷发话,若程俊不去向寿康伯登门赔罪,就要一直在地牢里关着。二位作为程俊的至交好友,想必也不愿见他身陷囹吾,再无出头之日罢。”

沈二与秦五郎对视一眼,苦笑道:“我等与处侠兄兄弟一场,自是盼他早日出来,可嫂夫人若指望我等去向程老国公求情……国公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只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蒋晴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此事疑点甚多,或许是有人刻意设计,栽赃陷害。我想要求二位帮忙,查出真相始末,还程俊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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