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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回酒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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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王婶一听高兴了,“但凡喝过的都不住口地夸,说这样好酒,打着灯笼也难找呢!”

“什么好酒?”适逢程俊从外面一瘸一拐地进来,本就心情郁闷,听见“好酒”二字,顿时表示大感兴趣。

“四郎回来了?”王婶对程俊这一身伤很是心疼,忙不迭往外走,“我特地给四郎炖了鸡汤补身,还在火上煨着呢,我这就去端来!”

蒋晴打量着满身灰土、脸上带血的程不败,和面色发黑,满脸写着丧的程俊,中肯问道:“二位这是打狗还是撵鸡去了?”

程俊自然不愿将方才的吃瘪糗事抖楞出来,于是果断指着程不败道:“他本来是要打狗,结果被狗撵了,逃跑间还摔了俩大跟头!”

蒋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让程不输赶紧领着他的倒霉弟弟换洗上药去。

不输不败走了,程俊便在桌边坐下,瞥了一眼桌上红红绿绿的酒碗,不解问道,“你这是,要摆酒给小爷赔不是?”指着其中一碗泛青色的,赞许道,“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有阿婆清,倒也难得。”

蒋晴见他一眼认出孙记的阿婆清,心想倒忘了这小纨绔是个喝酒的行家,于是顺水推舟,将孙记的阿婆清和老杜酿的粟子酒一齐推到他面前,“就算是我请你喝酒赔罪罢,你且尝尝,这两种酒哪个更好。”

程俊将信将疑地睨了蒋晴一眼,先喝了阿婆清,又端起粟子酒尝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砸了咂嘴赞叹道:“这酒虽说不及阿婆清清冽,但胜在酒味浑厚,有后头儿,喝着带劲!”

赞罢,端起碗又要喝,才意识到酒碗空了,于是意犹未尽地向蒋晴问道:“这酒你从哪儿弄来的?我出银子,叫人再弄两坛来!”

蒋晴见程俊前一秒行尸走肉,见了酒便诈尸似的状态,不禁眼眸一轮,故意唬他道:“这酒名唤‘四郎春’,与你还大有渊源!”

“与我有何渊源?”

“听王婶儿说,此酒本是你爹在生你那年,命人在庄子里选了风水宝地埋下,立志待你长大成人、建功归来,封侯拜相的荣耀之时挖出来,与你把酒作贺。”

程俊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我爹他……对我还曾有这等期许?”

“可不!”蒋晴哀怨地瞥他一眼,“但观你如今种种行径,尤其是昨日里出手重抽你一顿之后,你爹痛定思痛,觉得你这辈子封侯拜相是别想了,索性捎话让庄上人把那几坛子酒挖出来,好歹还能有个陈年老酒喝。”

蒋晴编这典故本为臊他,熟料程小纨绔“哈哈”一笑,无所谓道:“那就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拜相与封侯!那几坛子酒呢?快拿来小爷过过瘾。”

果然是纨绔本绔没错了,蒋晴忍不住望他一眼,不怀好意地补上一句:“我话还没说完,你爹他老人家交代:把酒挖出来,正好腾出个坑,把你埋进去。”

程俊手上的筷子“吧唧”掉在了桌上,咽了口口水:“开玩笑的罢?”

蒋晴幽幽望他:“你以为呢?”

程俊深吸了几口气,瞥见蒋晴眼眸中忍得很辛苦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着了这婆娘的道儿。

程俊悲催地发现,自己被这臭婆娘戏弄了,竟连气都懒得生,大抵属于被耍着耍着就习惯了,只弱弱地白她一眼:“你三句话不挤兑我,心里就难受是不是?”

蒋晴看他一副身心皆受伤的模样,觉得有些可怜,索性不再取笑他,一本正经道:“说真的,这是余庆庄上自产的酒,四郎若觉得不错,我有意将它包装宣传,再推广销售出去,你意下如何?”

程俊不明觉厉地眨眼:“何谓包装宣传?何谓推广销售?”

蒋晴愣了愣,发现这些后世的营销理念,实在很难跟程小纨绔解释,只好摆摆手表示这并不重要,继续说自己的思路:“我方才问过王婶儿,这酒是庄上一个姓杜的庄户酿的,足足酿了十几大缸,除去要贡入国公府的六缸,便还有十二缸。往年里,老杜都是零散卖给附近的村民,逢初一、十五太平镇有集市时,也会灌一些到集市上去卖。老杜这般零散销售下来,每缸酒大概能卖二两银子。如若我一次性给他二十两银子,买下他的十缸酒,再通过我的手段将它卖出去,保守估计的话……”蒋晴大概算了算,“至少能赚一倍的钱!”

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蒋晴心中很是振奋,熟料程俊听了不以为然:“那也不过二十两的赚头,还不够小爷斗一局狗的!值当的这么里外折腾?”

蒋晴不禁感慨:纨绔就是纨绔,自己一文钱不挣,还要骄奢淫逸得理所当然,“程俊同志,你就打算啃老啃一辈子?”

“啃老?”程俊倒被这新词儿给逗乐了,“就我爹那般皮糙肉厚的,我啃他还怕硌掉了牙呢!”

“啃老不是这个意思。”蒋晴左右闲来无事,决定跟程小纨绔好好聊一聊人生,“程俊,你有过理想么?”

“……理想?”

“就是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没有人天生想要当纨绔的。”

程俊愣了愣,忽而苦涩一笑,将桌上另一碗看得过去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喃喃道:“你方才唬我那什么‘四郎春’,我多希望那是真的。”

身为将门之后,从小听着自家老爹的传奇故事长大的男孩子,岂会没有一颗驰骋沙场、大破胡虏,乃至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的心?程俊也曾幻想过、努力过,想要得到自家老爹的肯定,想要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

直至他十二那年,在皇家组织的一次狩猎活动中,程俊孤身一身纵马追逐数里,施展平生所学,终猎得一只威风凛凛的豹子。

当他带着一身伤,扛着豹子的尸体来到老爹面前,满心期待能得到老爹的赞赏,熟料,老爹沉吟了片刻,对他道:“我回去赏你一支机,这豹子,算你二哥的!”

程俊愣了,但他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彼时自家二哥程处亮,正欲与皇家结亲,求娶清河公主,急需在陛下面前露脸。偏偏此次狩猎,二哥不知是紧张还是状态不佳,竟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程俊心中不甘,但他爹显然不是个喜欢耐心讲道理的性子,转头便将那豹子扔到程处亮马背上,用他打雷似的大嗓门儿哈哈大笑道:“我早说过,我家老二最有我当年风采!啊哈哈哈哈……”

后来,程处亮果然凭借这豹子获得陛下青睐,亦顺利迎娶了清河公主。可惜这位公主红颜薄命,与程处亮成亲不过两年便病故了,程处亮这才娶了杨氏做续弦,这是后话。

猎物被抢之事,让程俊气了许多时日,连他爹赏的怒机,和他二哥特地送来的谢礼都拒之门外。他也在郁闷中认清了一个道理:身为程家庶子,就合该一辈子活在嫡子的阴影里,嫡子想要的,就要毫不犹豫的献出去;嫡子不想要的,就要毫无怨言地接盘背锅,比如眼前这个便宜婆娘……

蒋晴被腹诽却浑然不觉,忙不迭将程俊引上她的话题:“封侯拜相的目标有点遥远,我觉得你可以先制定个小目标,比如,不三天两头被你爹往死里抽。”

程俊一时无语:你这目标还真切实,不过,“装乖宝宝我也不是没试过,但那样的日子实在太乏味无聊,小爷过一天都憋闷得要死,宁可被老爹抽,也要活得自在潇洒!”

蒋晴简直无语:程小纨绔,你还真极好地诠释了“nozuonodai”这个词,不过呢,“你想得狭隘了,不被你爹抽,也不是只有装乖这一条途径。”

程俊斜眼睨她:“还能有别的?”

蒋晴故作高深地一笑:“比如,能有一套自己的宅子,从程府搬出去独住,这样无论你是吃喝嫖赌,还是养狗斗鸡,皆不在你爹眼皮底下,岂不是安全了许多?”

程俊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理儿。长安城的名门世家虽说不流行分家,但世家子弟中有宅子的委实不少。便是他的兄弟中,除了大哥程处嗣身为继承人没有外宅,二哥程处亮和三哥程处弼皆在长安城周边置了宅子,闲暇时偶尔小住,倒也舒适惬意。

程俊正一脸憧憬,忽而又苦了脸:“想法是好的,但你可知长安城寸土寸金,置一套宅子就要花多少银子?更罔提添置家当、婢女、下人种种。”

蒋晴笑道:“以四郎你这寅吃卯粮的做派,自是不行。所以,咱们需要赚钱!”

程俊仰面“呵呵”一声:“就凭卖酒赚二十两?在长安城连个茅厕都买不到!”

“万事开头难,二十两虽不多,却是个好的开始。”蒋晴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若我们能凭借这二十两银子,打开酒的销售渠道,日后自可增加产量,形成固定的销售模式,再培养业务员,提拔主管,建立一支高效的销售团队,替我们卖酒挣钱!”

蒋晴凑近了程俊,挑了挑绣眉,“到时候,四郎便是忙着招猫逗狗喝花酒,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收进来!你说美不美?开心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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