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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回画风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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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儿见四娘子愿意帮忙,自是喜上眉梢,忙不迭就要唤他家儿子套车,被蒋晴婉拒了,说既然路程不远,早上又凉爽,不妨散散步去。

二人行了半个时辰,已然到了太平镇上,王婶儿将蒋晴带到一家不大的门面铺前,笑道:“四娘子,这就是我兄弟武大的铺子了。”

说着,便唤武大夫妇出来见礼。蒋晴见武大果然生得身量不高,敦实端方的样子,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一看便是个精明之人。

武大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便忙不迭向蒋晴行礼:“四娘子竟大驾光临,小人真是不胜荣幸!”说着,便热络将蒋晴让进店去。

蒋晴进店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武大的朝食店虽不大,却干净整洁,四张半旧的木桌木条凳摆得整整齐齐,可惜一位食客也没有。

武大将一张条凳擦了擦,请蒋晴坐下,便见从伙房打帘走出个年轻女子,端了碗溢着香气的热牛乳出来,恭敬摆在蒋晴面前桌上。

王婶儿便介绍道:“这就是我弟媳潘氏,还不快向四娘子行礼。”

潘氏便冲蒋晴福了福身,口中道:“四娘子万福!”蒋晴趁机将这位不知是否闺名“金莲”的武大娘子打量一番,见她生得清瘦小巧,眉目秀气,虽说布衣荆钗,却自有一种掩不住的俊俏风流。

王婶儿道:“我这弟媳比弟弟小了十几岁,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生得体面手又巧,娘子方才赞不绝口的牛乳酪,就是她做的。”

蒋晴忍不住额角颤了颤:姓潘的武家娘子,不会都有拿砒霜当佐料的小嗜好吧……

摇摇头,驱赶走脑海里这诡异的想法,蒋晴索性切入正题:“我看这铺子地理位置不错,也干净整洁,加上你们夫妇手艺也好,如何会引不来食客呢?”

她这么一问,武大立刻苦了一张脸:“不瞒四娘子说,此事我倒也想过,因我家祖居关外,受西域胡人影响颇多,故而擅做的胡饼、胡篓子、牛乳酪,其实皆是关外风味。到了这长安城附近才知,关内百姓朝食惯吃汤饼、馎饦、黍米粥之类,对咱这关外的风味既没听说过,也不太愿意尝试,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半死不活的光景。”

蒋晴暗叹:这就属于典型的盲目投资啊!前期没有做好市场调研,生产出来的产品完全脱离了市场需求,自然会滞销。

但对唐朝人不能讲这些经济学原理,蒋晴只好诱导武大换个思路:“既然太平镇的人不爱吃胡人的朝食,你改做他们惯吃的东西不就好了?”

武大一张脸苦得能滴下水儿来:“也不行啊!一来镇上已有三五家卖朝食的铺子,镇上的人早吃习惯了;二来,这馎饦黍米粥什么的,莫说我不拿手,便是学会了,只怕也不如人家十来年的老店做得香啊!”

蒋晴无语:市场饱和,竞争压力大,且对手各个资深,想要在夹缝中野蛮生长,谈何容易!

蒋晴很想宣布:你家这买卖已然宣告失败,没救了,不如迷途知返、回笼资金,尽早改行为好。但她刚要张口,却见武大和王婶儿一式一样灼灼渴望的目光,俨然将蒋晴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千手观音,就差焚上三炷香纳头便拜了。

蒋晴张了几张口,宣判武记朝食铺死亡的话也没能说出来,最终只能苦叹一口气,道:“我想想办法吧。”

本以为被贬庄上,是避暑消夏,偷的浮生半日闲来的。没想到不是想法子酿烈酒就是想法子卖朝食,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充实。

程俊这几日,过得也很是“充实”。

其实,与其说他过得充实,不如说他挨揍挨得充实,日日里在打谷场上跟王老五摸爬滚打。王老五半辈子南征北战,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身本事皆是战场上练就,凶狠实用,程俊往往在他手下走不过十合,便会被王老五扔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于是三五天下来,程俊已是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皮肉,偏偏这小子有股子倔劲,无论被摔得多惨,都要咬牙爬起来继续打,然后继续悲催地花式挨摔。

这一日,程俊跟王老五练到掌灯时分,才从打谷场回来,推门便见某婆娘正在一盏油灯下,对着一摞草纸,脑门儿一磕一磕地打盹儿。

这是……程俊见她面前纸上黑压压画着一片不明所以的东西,脚下揉成团子的纸更是铺了一地,不禁好奇地凑上去,想要看看这臭婆娘究竟在涂抹些什么。

熟料他刚走近,便见这婆娘似是困得极了,头用力向前一栽,一张脸便向那油灯拍了过去!

“哎!”程俊大惊,忙一手托住她的下颌,一手闪电般将那油灯拿远。熟料这婆娘无处安放的下巴似乎找到了舒适依靠,猫儿似的在程俊掌心蹭了几蹭,便睡得愈发香甜。

程俊颇为尴尬地站着,托着她的香腮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但觉这婆娘的脸如凝脂般温润香滑,竟是手感极佳。

程俊不禁垂眸凝望,她睡着的侧颜,在摇曳灯光的照耀下,长长睫毛投下一片剪影,鼻梁高挑、樱唇微张,格外动人。

程俊觉得自己的一根心弦似被拨动了一下,不自觉地便有些口干舌燥,将托她香腮的手微微抬高,想要好好看看这熟睡的美人。

熟料他刚看到她另一边脸,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将蒋晴吵醒了,懒洋洋睁开半只眼,却骤然吓得一机灵,失声大叫:“何方妖孽?”

程俊闪电般收回自己的手,立时啐道:“什么妖孽?你才妖孽呢!”

“程……程四郎?”蒋晴不可思议地反问一句,又盯着程俊看了两秒,突然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但见程俊满身尘土、头发凌乱,头上还挂着鸡屎不说,一张俊脸已然肿成了包子,两眼只剩下两条缝儿看人,配上两条浓眉,活脱脱前世的蜡笔小新。

“你怎么……哈哈哈……搞成了这幅鬼样子?”蒋晴笑得直打跌,险些从木凳上掉下去。

程俊气急败坏地愣了两秒,随即也有样学样地指着蒋晴的脸大笑起来:“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你什么鬼样子,哈哈哈哈……”

“我?我怎么了?”蒋晴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摸了一手黑。

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拿着毛笔写写画画,托着腮帮找灵感,结果灵感没找到,却被周公热情相邀,欢欢喜喜入梦去,手上的毛笔却忘了放下,将自己的半边脸涂成了包公。

蒋晴“哎呀”惊叫一声,忙唤杏儿打水来,用胰子洗了三四遍,才算将自己的脸救了回来。洗毕回到桌前,却见程俊正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她一下午的“作品”。

“本以为你出身书香门第,理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想你画风竟如此粗犷,令人叹服!”程俊说着,拿起一副作品,啧啧评价:“这幅野猪下山图,就画的颇有气势!”

蒋晴眨巴眨巴眼:“野猪?哪里来的野猪?那是老鼠好不好!”

“老……老鼠?”程俊又将图放在鼻子底下认真看了看,“哪里的老鼠口生獠牙,背长猪鬃?”

蒋晴无奈:“那不是獠牙,是老鼠的胡须!”

程俊啧啧两声,又拿起另一幅作品:“这大蜈蚣,画的也很是威武!”

蒋晴咬着后槽牙道:“那是龙!”

程俊忍不住“噗嗤”一声:“那这幅病猫……”

“老虎!”

“那边的一幅草中屎壳郎……”

“那!是!兔!子!”

蒋晴恼得气喘吁吁,恨不能提笔在这纨绔脑门儿上写“有眼无珠”四个大字:“好好的十二生肖,硬是被你说成了魑魅魍魉!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审美观?一双眼睛是用来出气儿的吗?”

程俊无视她的诋毁,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十二……生肖?”他忽然咧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哈哈哈哈”,边笑边断断续续道:“小爷我便是猜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这是十二生肖!哈哈哈哈……你这画风,简直鬼斧神工……嗯,不知道的,定然以为这是我爹用大斧画出的作品!哈哈哈哈……”

眼看着程小纨绔笑得几乎要撒手人寰,蒋晴脸上青白一阵,指着程俊想要怼他几句找找场子,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晴终颓然地坐下:“我也想好好画的,还专门找了书上的十二生肖来看,看似挺简单的,熟料纯属一看就会、一画就废,我也很郁闷的好不好!”

程俊见她示弱,渐渐止住了笑声,出言安慰道:“你画的吧,也不是全然不能看,只是画风清奇了些。”他随手扯过一张人像,中肯品评道,“或许你只是不擅长画动物,你看你这张飞人像,就画的很传神么!贴墙上当门神都毫无违和感!”

蒋晴轻轻瞟那画一眼,弱弱道:“那是我闲来无事时,画的你。”

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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