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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娘子是只招财猫 > 第116回老三烦恼

第116回老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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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蒋晴皱眉道:“因为这法子有违伦理道德,你想啊,如若书籍画册都以这样的法子批量印刷,多少像白秀才那样的读书人便无生意可做,面临失业危机,连饭都吃不上了,是不是不太厚道?此番若非替老爷办事,我也不愿意祭出这样的大招,很折寿的!”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捂了捂心口。

程俊三人竟信了,程俊还甚是关切地道:“难怪人家总说‘过慧易夭’,原来动脑子真会折寿的,那你今后还是少动脑子为好。”他可不想这婆娘早早的就没了。

蒋晴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还好唐朝人没文化……“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如若四郎能将欠我的钱一股脑换给我,让我去菩萨面前多上几株香,多布施些香火,说不定菩萨他老人家感念我心诚,就把我折损的寿数给补回来了!”

程俊皱眉看着她欣欣然伸来的一只白掌,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赶忙重重咳了两声,对不输不败道:“你们还不快开工去?小爷我今日也有要事忙,散了散了!”

说罢,无视蒋晴期待的目光,满脸忧国忧民的表情一溜烟走远。

蒋晴望着他狗撵似的背影,很是失望:怎么一提到还钱,这小纨绔就智商上线了呢?

程小纨绔究竟有没有“要事”要忙她不清楚,但蒋晴今日的确还有一件要事,且是一件令她愉悦的要事,那就是:去要钱。

昨日程魔王发话,让她放手去做宣传造势之事,若需资金支持便向程家老三开口。所谓承诺不用过期作废,蒋晴自是不能放过这个理直气壮向程家讨薪的机会。

她提笔列了个清单,大略算了算印制画册以及培训说书先生的费用,满打满算约五十两银子。蒋晴想了想,大笔一挥在50的后面写了个“成2”,变成了一百两。

本姑娘自打嫁入程门,在这里遭受的众多不公待遇,承受的若干经济损失,总要有个合理渠道找补回来。蒋晴如是给自己打气,渐渐觉得理直气壮,便起身梳头更衣,出门寻程家老三程处弼去。

不得不说,程三郎是程家兄弟当中绝无仅有的精明之人,否则程魔王也不会放心地将程家的生意悉数交由他打理。蒋晴如若想要介入程家的生意,从中分一杯羹,便少不得与这位程三郎打交道。

对于这个程三郎,蒋晴始终觉得看不透这个人:程蒋两家御赐联姻之时,程咬金本有意让这个嫡三子迎娶蒋家女,但据说被程处弼本人坚决拒绝了,应是对她这个蒋家女颇为嫌弃;但自她蒋晴嫁入程门之后,偏又是程处弼几番施援,甚至出手帮她解决燃眉之急,示好之意何其明显。这等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这才是只真正的笑面狐狸,表面温文尔雅,内心深不可测,偶尔替你两肋插刀,关键时刻也会毫不犹豫地捅、你一刀,这样的人,不可不防。

蒋晴先来到程处弼居住的听雨阁,却听院中下人禀,说三郎往内库去了。蒋晴便折身往内库去,到了程处弼办公的书房门口,却听屋内一阵叱责之声。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面狐狸,竟也有发脾气的时候。蒋晴倒有些好奇,不禁向门口移了两步,见一个矮胖的半秃顶中年人正在程处弼对面垂首站着,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程处弼面色不善地将一匹青蓝色的布扔在桌上,怒道:“枉你也做了十几年丝绸生意,弄出这样的东西,你也有脸来给我看?”

中年人吓得浑身的肉都在瑟瑟发抖,忙不迭打躬作揖,连告:“少东家息怒!咱们跟萧家染坊合作多年,那萧娘子本是长安城染布界数一数二的好手,无奈前些日子阴雨连绵,这兰草做得染料不知为何就变了颜色,也真是始料未及呀!”

“二两银子一匹的单丝罗,生生被你们染成了废品,你就跟我说一句始料未及?”程处嗣怒道,“一百匹益州单丝罗,两千两银子的本钱!你倒说说这笔账我是要跟你算,还是跟那萧娘子算?”

中年人愈发窘迫,几乎要给程处弼跪下了:“少东家不敢这样吓唬小的,小人这十余年替程家经营丝绸铺子,向来老实本分,便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两千两银子呀!那萧娘子更是个寡居妇人,小门小户的,少东家若当真要她赔,岂不是要她的命么!”

任他苦苦哀求,程处弼却面不改色,冷笑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弄砸的买卖,没道理由我程家来担损失,你……”他话说一半,却蓦地瞥见正立在门外的蒋晴,堪勘刹住了话头儿,对那中年人摆手道:“你先退下吧,回头再跟你算账!”

中年人还想哀求几句,但看少东家愈发不耐烦的神情,只得识相地闭口,行礼转身退了出去。蒋晴在门口与他擦肩,见他一张圆胖脸上,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显然是真的十分作难。

程处嗣迎出门来,不过转眼间,已然换上了那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笑脸,温言问道:“四弟妹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蒋晴便客气笑道:“妾身实在不愿打扰三哥,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四弟妹何必这般见外,能见你来,我便高兴得很。”程处弼这句倒是实话,将蒋晴让进书房内坐了,又命婢女奉茶。

蒋晴饮了一道茶,放下茶盏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惭愧得很,倒是找三哥讨银子来了。”说罢,便将程咬金的吩咐,以及她计算的宣传成本,一项项细细与程处弼道来。

她一面说着,程处弼便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见这女子说起生意之事,清秀的眉眼之间都镀上了一层鲜明的色彩,变得愈发光彩照人。又听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一条条支出情况说得清楚明白,心里暗赞一句:这女子不但容貌姣好、性格可爱,没想到在理财方面也如此精通。

听说她在余庆庄时,还捣鼓出了一种口感极佳的烈酒,被父亲大加称赞;在寿宴上,又是她别出心裁剑走偏锋,弄出几本什么《混世魔王站》,竟得父亲青睐有嘉。

可惜他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打压了大嫂进献的宝马,本以为自己的寿山石能拔得头筹,不想却被她几本不值钱的画册自给比了下去……

不盘点不知道,这女子,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呢。

程处弼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直到听见蒋晴问了一句:“三哥以为如何?”这才忙收敛了心神,轻咳一声道:“既是父亲有令,我自然要大力支持,一会儿就派人将一百两现银给弟妹送过去。只是二百套画册是个大工程,弟妹可需要我帮忙多请几个画师?”

“那倒不必烦劳三哥,”蒋晴客气拒绝,“我……和四郎先前已有安排,二百套画册这两日便可完工。”

“那就好。”程处嗣有些许失望,又温言补充道,“但凡有需我帮忙的地方,弟妹尽管开口,我断断不会拒绝。”

他这番过分的热情,令蒋晴颇有些尴尬,忙不迭转移话题,指着桌上的青色布匹问道,“方才在门口时,听三哥有些不快,这布匹……是染坏了么?”

程处弼正为此事闹心,不禁叹道:“可不是么,花大价钱从益州订购的一百匹素色单丝罗,本应交给染坊染成霁月蓝,不想下面的人好逸恶劳不用心,弄成了这般样子!这一批单丝罗,恐是要砸在手里了!”

两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若当真悉数砸在手里,他程处弼也不好向父亲交代,落埋怨事小,若因此失了父亲的信任,就是大事了。

蒋晴将那单丝罗摊在手掌上细细打量,见那颜色介于青蓝之间,不过淡淡的一层,让她想起前世里一种名贵的瓷器。

“我觉得这颜色不难看呢,”蒋晴中肯评价,“虽说算不上鲜艳,却也看着舒服可人。”

“四弟妹不必拿话安慰我,如今长安城里华服盛行,男女老少皆偏爱艳丽色彩。这等半新不旧的颜色,又有谁愿意买呢?”

程处弼说得倒是事实,如今长安城受西域舶来文化的影响,正是艳服大行其道的时候,男人以穿红戴绿、发髻簪花为荣,女子以坦胸露乳、妆容浓烈为美。蒋晴想起前次中秋乐游原赏月时,见几个半大老头子争相买了红花闹蛾儿往头上戴,还要互赞一句“美乎哉?美滴很!”俨然一群变态猥琐怪蜀黍;再一回头,又见几个扑粉如砌墙、红唇如吸血的妙龄女子自我感觉良好地招摇过市,将蒋晴的小心脏吓得漏跳好几拍。

这贞观年间的奇葩审美观啊!蒋晴始终无法苟同。又将手里素雅的布料轻抚了抚,但觉薄如蝉翼又柔软均匀,端的是上等的好料子,“三哥打算,将这批染坏的单丝罗如何处理?”

“还能怎么办?”程处弼摇头叹道,“只能压价贱卖了,能挣回一点是一点。”

蒋晴明眸一轮,心下生出个主意,“三哥若信得过我,或许我有办法将这些单丝罗卖出去,至少不会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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