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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回 怒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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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昆仑奴了不起啊!”程俊嘴硬,却见那瘦长黝黑的身形已闻声而来,向蒋晴抱拳道:“恩主有何吩咐?”

“把这挡道碍事儿的给我挪开!”

铁头应声“是”,大长手臂一舒,便将程俊牢牢箍住。程俊没想到他用这般简单粗暴不讲理的招式,用力挣了几挣,奈何这黑猴子身长力大,他竟是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

程俊彻底恼了,骂道:“臭婆娘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放开我黑猴子!”

蒋晴充耳不闻,绕树桩子似的从他身边绕过去,头也不回地对铁头道:“跟我去趟西市!”

铁头便将程俊松开,依旧一副冷酷表情,跟着蒋晴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徒留程俊在他们身后跳着脚大骂:“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走!”

待到出了院门,蒋晴方舒了口气,对铁头道:“幸亏有你在,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那混账纠/缠到什么时候!”

铁头得了表扬,依旧面无表情,却难得地开口道:“依我看,他并不是想纠/缠恩主你……”

“那他想干什么?堵我敲闷棍不成?”

“他许是想道歉。”

蒋晴愣了愣,随即望天呵呵干笑道:“怎么可能!”

经这么一闹,程俊深觉丢脸,觉得自己竟然想要跟这蛮不讲理的婆娘道歉讲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偏方才那一幕被岁勉阁不少下人尽收眼底,看向程俊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促狭,惹得程俊气鼓鼓地出门去。

幸而除了臭婆娘,他还有两个狐朋狗友。沈二和秦五郎见程俊心绪不佳,便热情地拉着他一同往教坊司去。

程俊前几日便听秦五郎提起,说是教坊司有个新娘子出阁点元,本是是落魄武将家的女儿,生得模样清丽、性子娇俏,尚未出阁便名头响誉教坊司,惹得长安城中多少世家子弟觊觎。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这朵娇花出阁,教坊司为博人气,还大张旗鼓地为她办点元之会,秦五郎和沈二两个自是不愿错过这样的热闹,便热情邀着程俊同去观礼。

程俊本对教坊司什么的并无兴趣,但今日被臭婆娘和黑猴子两个气得,实在心中憋闷,便索性同去看个热闹,权当消遣排解。

他三人便溜溜达达往教坊司去。来到地方,却前厅中歌舞献艺的戏台上黑漆漆空寂寂无一人,莫说出阁的美人,便是出棺的女鬼都没有一个。沈二便瞪着秦五郎问:“你如何打听的时辰,是不是来早了?”

秦五郎也纳闷,随手抓了个路过的茶奉来问。茶奉笑着指了指后院方向:“三位少郎君若要瞧热闹,且往后院行去!”

三人奇怪对视一眼,便往后院去,见庭院里搭了座红绸擂台,擂台上两个赤膊男子打斗正酣,擂台下则摆了几张茶桌,坐着二三十个观众,几个平日里相熟的世家子弟也赫然在其列,其中有两个还鼻青脸肿、嘴角带血,一副打架打输了的惨状。

他三人便凑过去坐下,问道:“这什么情况?”

便有好友指着擂台上一把络腮胡子大杀四方的胡人道:“此人唤做安东禄,与宫中阴妃娘娘颇有些亲缘,任职龙武军飞骑营郎将。这厮胡汉混血力大无穷,已然连挫了数名世家弟子!”指了指一旁被打得猪头样的小纨绔,“李二郎在他手下走了不过十合,便被他一把抓住扔了下来,妥妥的脸着地,其状不胜惨!”

程俊惊了,认真望了望满脸青肿,鼻孔里塞着硕/大一团棉布的“猪头”,中肯地评价一句:“若不是张兄这么一说,我还真没认出这是李家二郎!”

李二郎乃是英国公李绩家的次子,也是个惯爱逞勇斗狠,一言不合就满大街揍人的主儿,程俊曾与他有过几次冲突,彼此有些看不上眼。

李二郎黑着一张脸,恨恨地哼一声:“你被你家老爹吊打的时候,比这个惨多了!”

“嘿你!”程俊瞪眼lu袖子,“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让你爹都认不出你来?”

他二人正拌着嘴,忽闻那安东禄一声暴喝,将对手一脚踹得飞起,直直摔下了擂台。

“第六个了!”好友摇头啧啧,“我长安城武将世家的子弟,今日怕是要全军覆没,颜面扫地!”

仿佛为了加深他的话,擂台上的安东禄用沙包大的拳头锤了锤自己一溜护心毛的胸膛,然后伸出食指轻蔑地往擂台下一指,问道:“还有谁?!”

问罢,见在无人上台来,安东禄忽然扬天哈哈大笑,得意道:“原来长安城的世家子弟都是孬种!个顶个不禁打的软蛋!”

这黑厮也太目中无人了!程俊被他这话气得握起了拳头,恰李二郎又在旁煽风点火:“打嘴仗算什么本事?有种上台去将这安东禄打下来,替长安城的世家子弟争口气呀!”

程俊便lu袖子:“你当我不敢?”

“你敢是敢,可你没这个本事!”李二郎眯着打肿的眼冷嘲道,“你若能打赢了这个胡人,我李二从此见你便行礼尊一声哥哥!”

程俊被他几句激将,头脑彻底热了起来,留下一句“你说的,且记住!”便纵身腾跃,上了擂台。

安东禄本打算收工,忽见个健硕青年跃了上来,便打量他一眼,问道:“你又是哪家的子弟?”

程俊扬眉:“卢国公第四子,程俊是也!”

安东禄便咧嘴笑道:“令尊倒是个人物,只是你……”他伸出个棒槌粗的食指,在程俊面前轻蔑地晃了几晃,清楚地表达“你不行”。

程俊被他挑衅得有些火大,然记起师父王五叔曾说过:面对强敌须平心静气,方能找出对方的弱点一击制敌。于是不愠不恼笑道:“如此狂妄,一会儿打输了可别哭!”

安东禄便大喝一声,暴起身形冲了上来,借着冲劲儿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直击程俊面门!

程俊伶俐地侧身避过,听见耳边拳风声竟呼呼作响,暗叹这厮果然力大,若被他这一拳打中,只怕五官都要挪了位置,惨状比李二郎不差。

他方才虽说与李二斗嘴,眼睛却没闲着,一直在暗中观察安东禄的武功路数,见他是典型的外家拳,走得是大开大阖的刚猛路线,却跟当年的刀疤脸全不是一个等级。

王五叔曾提点过:对付外家拳的关窍,就是避实就虚,避其锋芒、攻其不备。且外家拳练久了,性情也容易变得火爆,你让他打得处处不顺手,他自己便很快恼火起来,一旦头脑发/热,手上也就乱了招式,更容易寻到破绽。

惹人发火么,这个小爷最是擅长……程俊想着,便施展灵敏身形,在安东禄身畔游走,对他刚猛袭来的拳脚,皆以躲避为主。安东禄十几招打过,竟没有一拳打到实处,但觉这小子如同泥鳅般滑不溜手,很是恼人。

程俊一边躲避,一边笑嘻嘻开启了聊天模式:“听说宫里的阴妃娘娘与你有亲?难怪一个胡人能混进龙武军,还混到了郎将,果然这世上最厉害的风,就是枕边风儿……”

他这话别有用心,分明指向安东禄的军职是靠裙带关系得来。安东禄虽是个粗人,倒也不傻,愤然道:“你这厮休要胡说!我乃是凭本事选入龙武军,与我姨母毫无关系!”说着气冲冲一拳打去,却是毫无准头。

程俊轻松地侧身避开,继续啧啧道:“你看你看,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急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心虚呢!”

安东禄气得大吼:“我没心虚!”说着又是一记飞脚向程俊心窝踹去。

程俊后撤半步,用手肘挡过他这一招,愈发嬉皮笑脸道:“喊那么大声干啥?原本只有咱们两个人知晓的事,这下台下的人也都知道了……啧啧,不晓得今日来的有没有御史言官家的子弟,今儿在这里看你不顺眼,回去跟老爹乱嚼个舌根,明日便会有人在金銮殿上参你一本,少不了还得连累你姨母。”

“你!”安东禄被他说得有些心慌:他虽说确是凭武功选入龙武军,但一路连升两级、官运平顺,其中确有他姨母阴妃娘娘的提携,若真如这小子所说,因今日之事给姨母找了麻烦……

他越想越焦虑,一分神招式也乱了起来,程俊瞅准时机,避过他一记大力的黑虎掏心,冲他嘿嘿笑道:“不知道你姨母有没有提点过你……”

安东禄此刻正心烦意乱,下意识地手上一顿,接一句:“什么?”

程俊突然侧身,暴起一拳直击他太阳穴,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又实实在在,待安东禄吃痛矮身,小/腹上又遭程俊提膝重重一撞,整个人便如同煮熟的虾子般弓了起来。

在他昏沉沉摇摇欲坠之际,程俊又极不/厚道地抬腿在他膝盖上补了一脚,于是安东禄彻底站立不稳,头朝下如同倒栽葱似的倒了下去。

程俊站直身子,抱起双臂悠悠然补上下半句:“打架的时候,不要与对手聊天。”

安东禄被他这一连串的阴招彻底打晕了,两眼发直地被下人抬下了擂台,逃也似地离开了教坊司。红绸擂台下一片掌声雷动,世家子弟个个大声喝彩。

扬眉吐气之后,待程俊手中捏着大红绸球,被好友们七手八脚地按着推/进了一间馨香闺房,仍是一头雾水。

他局促地在屋内来回踱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好友进来,倒是个红衣小婢女巧笑倩兮地奉上热茶点心道:“少郎君稍安勿躁,我家姑娘沐浴更衣后便来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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