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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回 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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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幸得铁头一句提点,蒋晴才意识到程小纨绔并非无理取闹,兴许真是找她讲和来的。

这厮素来眼高于顶、倔强执拗得很,认为自己没错的事儿,即便是被老爹持板斧追杀、关阴森地牢都不说半个“悔”字,此番能舍下脸面来跟自己求和,也算是难能可贵。

平心而论,程小纨绔虽说钱多人傻、容易冲动,但对于蒋晴的每一个决策,人家都无条件地支持,诚然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可蒋晴自己呢,不过一时激愤,不但伤了合作伙伴的要害,还扇了人家一个大嘴巴子。程小纨绔堂堂国公府的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

蒋晴越想越汗颜,终决定等程俊回来跟他好好谈一谈,尽释前嫌、握手言和。

然她直等到夜深,却没想到程俊会是这幅模样回来。

蒋晴用手捏住鼻子,将狼狈不堪的程小纨绔上下打量一番,瞥了眼他衣襟上的黄黄白白,险些恶心得呕了出来:“你这是……掉茅坑里了?!”

程俊立时张口反驳:“你才掉……”话刚出口陡然一惊:他若跟她实话实说,说自己何其威风,三拳两脚打败了大胡子安东禄,在红绸擂台上夺魁,成了教坊司新倌人的入幕之客,然后……连姑娘的面儿都没见,就屎遁逃跑了?

且不说着后半段经历着实丢脸,恐怕说出来这婆娘也不会信,且会冷笑反问一句:“你大张旗鼓地去打擂台夺魁,赢了个清倌人,却事儿都不办就跑了?呵呵,你是当我傻,还是当自己傻呀?!”

程俊嘴角抽了抽,又想到更厉害的一层:这婆娘若因此拈酸吃醋倒是好的,只怕她恼羞成怒,再将这事儿传到老爹耳朵里……上次被老爹吊打,不就是因为她一句“四郎与长孙六郎冲突,难道不是为了抢花魁?”

乖乖,因她一句话,他被老爹抽得半条命都没了。

程俊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彻底摒弃了说实话的想法,果断点头,用笃定得不能再笃定的语气道:“对!我就是出恭时不小心,掉茅坑里了!”

蒋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掉茅坑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这人的脸皮也是厚出了新境界!只得捂着鼻子道:“唔……那你可太惨了,要不先去净房洗洗?”

程俊也觉得自己这一身实在腌臜,便依言往净房沐浴更衣去了。蒋晴又唤人将程俊方才站的地方好好擦抹一遍,再让杏儿将熏香炉燃上,往里添了两把瑞脑香,一通折腾才勉强将那臭气压了下去。

适逢程俊也洗涮更衣完毕,越想越觉得今日这事做得荒唐,只盼着那婆娘已然去睡了,自己不必再对着她心虚。

偏偏他从净房出来,见蒋晴仍旧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却用一双大眼睛幽幽望着他。

程俊被她盯得一阵心虚,干咳了咳道:“那个……你读你的书,我先去睡了……”

岂知蒋晴此时,心里也是紧张不已,毕竟跟这小纨绔道歉也是破天荒第一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他弓腰塌背就要溜走,蒋晴心中一急,脱口而出:“你那儿……还痛吗?”

程俊转过头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啥?”

蒋晴一句话说罢,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个苹果,恨不能抽自己个大嘴巴:蒋晴啊蒋晴,瞧你说了些什么?!

程俊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他见过这婆娘精于算计的样子、运筹帷幄的样子,甚至大怒之下叉腰骂人的样子……似这般含羞带媚、娇娇怯怯的样子,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儿!

程俊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荡了起来,下面的兄弟更是遏制不住地又要昂/扬而起,却生怕被她瞧见感觉自己又受了侮辱,赶忙夹紧了双腿,轻咳一声道:“不……不痛了!小爷我自幼习武,强壮得很!”

蒋晴最尴尬的话都问了出来,接下来倒也坦然了:“那日是我一时激愤,下手重了,跟你赔个不是。”

程俊简直受宠若惊,赶忙道:“不怨你,是我喝醉了酒信口雌黄,说了伤人的话,你也莫往心里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二人皆舒了一口气。程俊方想起那日郁闷喝酒要去讨说法的根源,瘪嘴道:“不是小爷我心眼儿窄啊,你身为大家闺秀、国公府的媳妇,却日日带个黑猴子在身边,这出来进去的,难免不招人非议,便是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哇!”

原来还是因为铁头,蒋晴想了想,中肯道:“这事儿我考虑过,铁头一身好本事,日日跟我做个下人也的确是埋没了。这样罢,你且在程府给他寻个合适的差事,他也能领一份俸禄养家糊口。将来咱们生意做得大了,有适合他一展身手的地方,再重用他不迟。”

程俊见她答应得干脆,心中暗爽,赶忙一口答应了下来。想了想又怯怯地问一句:“你当真……对那黑猴子没什么非分之想?”

蒋晴很想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你若见着一只样貌清秀的母猩猩,可会对它有非分之想?”

程俊愣了愣,忽然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

不远处偏房里,正打坐吐纳的铁头,忽觉脑后一阵阴风嗖嗖,无端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翌日晨起,蒋晴便将铁头唤来,把昨日的决定跟他说了,问他可愿意先在程府做个侍卫。铁头表示,他既为报恩而来,自然是恩主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绝不挑三拣四。

程俊一颗心彻底落在了地上,喜滋滋带着铁头找程府的侍卫长报道去。蒋晴方送他们出门,不久便迎来了另一位“稀客”。

“若非弟妹独辟蹊径、筹谋得当,我程家的泰和布庄又岂会有今日之盛?”

亲自登门拜访的程处弼言笑晏晏,夸罢蒋晴,便令四个下人将两口箱子抬了进来,“依照先前约定,愚兄将单丝罗的一半获利,共计五百两银子给弟妹送来,还请弟妹莫要嫌弃。”

蒋晴盯着满满两箱银灿灿亮闪闪的元宝,小心脏激动得简直要爆炸:额滴神呀!自从穿越到贞观朝,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发财了发财了!蒋晴兴奋之余忽然又有些担心:这么多银子,被小贼偷了怎么办?被见财起意的下人顺走了怎么办?被程小纨绔惦记怎么办?真是个甜蜜的苦恼……

蒋晴突然有种冲动:要趁夜黑风高的时候,偷摸扛把铁锹到后院去挖坑,埋银子……

程处弼见她盯着银子面色连变,时喜时嗔,愈发觉得这女子与其他的世家贵女不同,脸上的表情永远鲜活生动,不觉痴痴望着她看了一阵。

直至秋月端茶进来,轻声道了一句:“三郎请用茶”,程处弼这才回过神儿来,向蒋晴笑道:“依照弟妹的授意,我已将那染布的萧娘子安排至泰和布坊内住下,加紧试制天青色的染剂,第二批天青色丝帛不日即可面世。到时候再有收益,我仍旧信守承诺,将一半获利给弟妹送来!”

蒋晴这才从发财的狂喜之中收摄心神,口中客套道:“多谢三哥盛情,蒋晴愧不敢当!”转眸却见秋月正端个托盘,摆了个婀娜的站姿,盈盈俏立在程处弼身旁,顿时心生疑惑:

这丫头自恃岁勉阁的管事婢女,平日里自己这个主母见她一面都难,哪干过端茶倒水的活儿?今日竟破天荒地上赶着来倒茶……

蒋晴不怀好意地暗忖:这丫头巴着程俊还不够,难不成还想再攀高枝勾搭程三郎?

身为一个婢女,能努力到这个份儿上,也是蛮拼的……蒋晴暗自啧啧,但显然觉得秋月杵在这里并不合适,于是出声吩咐道:“秋月,你先下去吧!”

秋月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又瞥了眼那两箱亮闪闪的银子,福身行礼出门去了。

见屋内再无旁人,蒋晴方对程处弼开口道:“我已按照当初承诺,将单丝罗卖了出去,三哥是否也该依照承诺,允我参与程家的生意?”

程处弼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僵,揶揄道:“这个么……”

关于蒋晴的这个要求,他已反复认真考虑过多次。平心而论,依蒋晴的头脑和经商能力,如若能为他所用,必定如虎添翼,能帮他分担不少压力。

可惜的是,如今这女子是程俊的娘子,而程俊一直是自家母亲最不放心、暗自提防的庶子,恨屋及乌,连带母亲对这个四媳妇蒋晴也是不喜。

程处弼无奈之余不禁懊恼:如若昔日娶了蒋家女的是他程三郎,如今正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何其美好。

但这些话自是不能对蒋晴说,程处弼面露难色道:“若弟妹确有此意,我去父母亲面前说项说项倒也无妨。只是……四弟妹你出身书香世家,自是饱读诗书、才学出众,但说你懂得经商之道,只怕说出来不足以服众啊!”

蒋晴被质疑得心中一紧,只得习惯性打马虎眼:“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什么都有,自然也有赚钱经商之道!”

说罢又有些汗颜:这等鬼话,也就骗骗程俊这种没文化的家伙;似程三郎这种能随口背诵《洛神赋》的,恐怕有点侮辱他的学识和智商了……

于是忙不迭将话题岔开:“我么,就是自幼对生意往来之事感兴趣,可惜我爹是出了名的端方古板,两位兄长也都是读书人,故而蒋家竟没有什么家族生意。如今有幸嫁入程门,见程家生意兴盛、涉及甚广,便免不了一时心热,想要试试身手,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程处弼做个了然状,笑道:“既然弟妹由此雅兴,愚兄便去父母亲面前替你周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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