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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回 鸡肋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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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家酒楼,让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信任和评价大打折扣,程处弼深觉这笔买卖失败得彻底。

想至此,程处弼不禁发自肺腑地长叹一口气。

见程家老三一脸颓态,蒋晴不得不象征性地劝慰几句:“三哥莫要沮丧,正所谓月有阴晴圆缺,生意有盈亏好坏,未必是经营不善,只是人们的喜好在不断变化而已。”

这倒是实话,从古至今,餐饮行业都很难做到长盛不衰,只因人们的味蕾较之眼睛更容易喜新厌旧,再好吃的东西接连吃上三五次,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故而那些所谓的“百年老店”表面听着光鲜,其实大多也是难以为继。

不过,这贞观年间的鸡肋酒楼,若遇上了她这个穿越而来的资深吃货,倒也未必没得救……蒋晴想至此,便对程处弼笑道:“这挽救生意么,也似医者救人,讲究个望闻问切。我需亲身去醉月楼看看,亲口尝尝大厨做得菜品如何,才有可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程处弼听蒋晴这般说,显然是有兴趣接这颗烫手的山芋,自是欣慰,忙道:“那是自然,如若弟妹有闲暇,愚兄这就带你往醉月楼去看看如何?”

蒋晴望了望天色,窗外日头正高,恰临近吃午饭的时辰,她早吃厌了程府的膳食,能出去白吃白喝一顿自是好的,于是颔首笑道:“那就有劳三哥了!”

“愚兄荣幸之至!”程处弼说罢便起身,跟蒋晴一同往外走。却在岁勉阁门口恰遇见打马球回来的程俊。

程俊眼见自家三哥和媳妇儿竟言笑晏晏地并肩出门,胸中顿时涌起一股子酸味儿,几步迎上前来,面色不善地对程处弼道:“大中午的,三哥这是打算带我娘子往哪儿去?”八壹中文網

程处弼很是无奈:民间常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小子何时学了老爹的做派?但蒋晴毕竟是程俊的正牌娘子,他贸然带人家娘子出门自恃理亏,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愚兄跟弟妹闲谈间,说起醉月楼经营不善之事,弟妹秀外慧中,更兼善解人意,有心帮愚兄参详醉月楼生意上的事,故而打算一道往醉月楼去看看。”

“是这样?”程俊斜眼在蒋晴脸上扫了一圈,见她目光明净坦荡,没有丝毫龃龉,于是放下心来,眼眸一轮笑道:“说起来,我也是吃遍了长安城各坊酒楼之人,对各家各店的招牌特色最是清楚,索性跟你们同去做个参详!”

程处弼暗自叫苦,却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于是三人乘马车出了程府,一路往东市去。

行至东市恰是正午时分,不少酒楼门口都有店小二卖力地招呼揽客,街道上飘荡着各家酒楼食肆散发出的酒菜香气,令人闻之愈发饥肠辘辘。

三人行至一个十字路口,程处弼便指着路边一幢显眼的三层建筑道:“此处便是醉月楼了。”

蒋晴闻声望去,见醉月楼正位于东市两条主干道交叉处,乃是来来往往的客商行脚必经之地。心中不禁赞叹:程处弼还是颇具眼光的,这醉月楼的位置选得极佳。

再抬头望去,见三层楼上雕梁画栋,黄瓦飞檐,厚重的大门和窗棂上刷着朱红色的亮漆,在二层正中悬挂着一块偌大的牌匾,黑底金漆书“醉月楼”三个大字。

蒋晴不禁赞一句:“牌匾上的字清隽飘逸、外柔内刚,端的是气质十足!”

程处弼笑道:“此乃父亲特地抓……哦,是‘邀’虞世南虞大人亲笔撰写,倒也价值不菲。”

蒋晴只得苦笑“哦”了一声,敏锐从那牌匾上嗅出了一股子欲说还休的哀怨之气。

三人说话间便进了醉月楼大门,见一楼大堂宽敞明亮,摆着十几张红木四方矮桌,每张桌周围皆用古色古香的矮屏风隔断;临窗处还设有几个雅阁,皆挂着轻纱绣花门帘。

靠门的右边有一张高约半人的柜台,柜台内一名十来岁年纪,跑堂伙计打扮的小子,正一手支在柜台上,懒洋洋打着呵欠,听见他们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气无力地道:“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

跑堂都这般不敬业,让程处弼这个东家很是脸上无光,于是沉下脸叱道:“大中午的,别家酒楼都在门口卖力揽客,你就这等半死不活的做派?!去叫你们蔡掌柜出来!”

小跑堂这才惊见是东家莅临,吓得面如土色,赶忙撒腿往内堂跑去。

程处弼尴尬笑道:“实在是掌柜无能、治下不严,让四弟和弟妹见笑了。”

蒋晴暗想,倒也怨不得小跑堂偷懒,正是中午饭点儿,这偌大的酒楼里却空空如也,连一桌食客都没有,显得分外凄凉萧然。

蒋晴不禁啧啧:之前以为程三郎所谓“生意不甚好”多少有些谦虚之意,如今看来,倒是夸大其词了,这哪里是不甚好,根本就是全无生意、濒临倒闭啊!

这分明就是个坑,一旦跳进去,便要面临不小的麻烦。

她正在心里权衡着利弊,便见个白矮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从内堂跑出来,忙不迭冲程处弼打躬作揖告罪道:“不知道东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

这自然就是酒楼的蔡掌柜了,程处弼显然不愿给他好脸色:“东家来了都无人搭理,更不用说其他食客,我程家将酒楼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般打理生意的?!”

蔡掌柜白胖的脸上冷汗涔涔,颌边的两撇胡须都在紧张地颤抖,口中直告罪道:“东家息怒!这两日生意的确萧条了些……”

程处弼懒得再听他苍白的解释,直接指着程俊和蒋晴道:“今日我四弟和四弟妹赏光莅临,还不快去寻个清净雅阁,安排几道招牌菜上来!”

蔡掌柜又陀螺似的转向程俊和蒋晴:“给四郎和四娘子请安!三位请移步月桂厅,小的这就去安排酒菜!”

说罢,将三人引至临窗的雅阁坐下,又亲手安排了果子点心,斟上热茶,这才一阵风似的往后厨去了。

三人便饮了一道茶,放下茶盏,程处弼向程俊和蒋晴问道:“四弟和弟妹以为这酒楼如何?”

程俊上下打量了一番,颇觉疑惑道:“地理位置不错,装潢倒也雅致精巧,怎地生意如此之差?莫非是菜做得不行?”

蒋晴挑眉道:“且不说菜品如何,从进门至今,我已然发现了两个问题。”

程处弼向前探了探身:“愿闻其详。”

“其一,这酒楼的装潢,看似精巧雅致、处处用心,但所谓过犹不及,太注重细节便会影响到整体的风格与特色。”她向门外指了指,“比如这些屏风隔断,设计的初衷显然是为了给食客以足够的私密空间。但这些屏风过于低矮薄透,非但起不到空间隔绝的效果,反而将整个大堂划分得七零八落,食客们欲私语而不敢,欲交流而不能,很是尴尬。”

程处弼犹在思忖,程俊却索性跑出去,在大堂中选了个位置坐下,瞅着四周的隔断叹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坐在这地方别扭得很!”

程处弼想想这隔断还是自己的主意,且花了不菲的价钱,不禁有些汗颜,接着问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蒋晴望着门口柜台里,正漫不经心擦拭酒坛子的小跑堂:“这第二个问题,便出在人身上。敢问三哥,可知这个小跑堂每月拿月钱几何?”

程处弼有些不明就里,却也如实答道:“酒楼开业之初定下的规矩,掌柜与大厨每月月钱五两,跑堂、茶奉和帮厨小工每月月钱二两。”

“也就是说,这个小跑堂一个月里无论工作量是大是小,是积极出门揽客,还是靠在柜台上睡觉,在月末皆能拿到二两银子。”

听她如此说,程处弼亦发现了其中症结所在,敲掌心叹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般偷奸耍滑的做派,合该扣他月钱才是!”

“不只是扣月钱的问题,”蒋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而是要给酒楼的工作人员建立完整的绩效考核、赏罚奖惩机制,让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既有压力,又有动力!”

她的措辞太过专业,连程处弼也听不懂了:“弟妹的意思是?”

蒋晴只得举例说明:“譬如这个小跑堂,将他的二两月钱分成两部分:一两为底薪,另一两则是绩效工资,规定他每月必须招揽至少五十桌客人进店吃饭,才能够拿到这一两银子。如果招揽超过五十桌,能额外拿赏钱;如若招揽不够,则酌情扣钱,直至一两银子扣完为止。如若接连三个月招揽不够,则说明此人能力不行,不能胜任跑堂这份工作,果断予以辞退……就是将他扫地出门,再招揽更合适的跑堂来接替他的工作。”

程处弼听得两眼放光:“如此一来,跑堂每日都要不遗余力地招揽食客,才能保证月末拿到更多的月钱,这主意妙啊!”

“不止跑堂,从掌柜到大厨,再到酒楼的各个工种皆是如此,都需制定合理详尽的考核奖惩机制,才能够保证这个团队积极向上、充满活力,而非一盘散沙、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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