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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回 天机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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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说得客套,然因两声绷不住的“噗嗤”,将内心嘲讽的态度暴露无遗。李泰一张胖脸现出羞愤神色,质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蒋晴不想生事,赶忙摆手摇头,为表达诚意,索性再送上一句恭维,“尊属下说公子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深以为然。毕竟,若无尊驾这样心宽体胖的身材,还真装不下这许多学问!”

她本是示好之意,熟料话刚说完,便见眼前的胖子额角一黑,腮边的肥肉都颤了颤。

李泰因自己体胖颇为自卑,平日里最忌讳别人拿他的身材说事儿,此番听这来历不明的小子赤裸裸嘲讽,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萧浊自是审时度势,先跳出来怒斥道:“什么身宽体胖?我家主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哪里胖了?!”说着向身旁侍卫喝道,“来人,将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给我拿下!”

“哎哎哎!”蒋晴有些急了,“聊天便聊天,哪有一言不合就仗势欺人的?帝都长安、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她说王法,李泰反倒笑了:“你也知道这是长安城,大人物何其多,身为一个路人就该有路人的觉悟,不该看见的不看,不该听见的不听,否则……”他眼眸中冷光闪过,“走夜路一个不小心死在树林里,都不会有人知晓你是如何死的!”

萧浊听出了主子话语中的杀意,立刻向侍卫打了个手势,四名侍卫长刀出鞘,立时上前将蒋晴围了起来,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蒋晴又惊又惧: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这胖子神经病啊!然眼见四柄寒光闪闪的刀尖架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蒋晴几乎要哭了出来。

不过出来搞个调查摸底,竟遇到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被独自一人困在这鬼地方,典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若真挂了,程小纨绔便是有心替她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拼命去!

蒋晴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眼见那混蛋胖子正满脸狞笑着缓缓举起一只手……她下意识地大叫一声:“住手!我还有话说!”

胖子发号施令的手顿了顿,戏谑地望着她问道:“还有临终遗言?”

蒋晴一声喊罢,倒也急中生智,望着胖子不卑不亢道:“左右我也是要死的人了,索性劝你一句:日后可别在人前妄称什么世间第一聪明人了,让人听了笑掉大牙!”

“死到临头还敢浑说!”萧浊怒叱道,却被李泰一个眼神喝止。李泰猫戏耗子似的,饶有兴味问道:“你既然敢如此笃定说我不配,那你告诉我,谁才是世间第一聪明人?”

关于这个问题,蒋晴前世曾写过一篇作文,印象深刻,于是情急之下张口便答道:“爱因斯坦!”

“爱因……”李泰不明觉厉,“这名字倒是古怪,莫不是个突厥人?”

呃……蒋晴一时语塞,暗想若跟他解释这位是个犹太裔德国人,只怕听起来更不像真的,于是笃定点头,“没错,这位爱先师,正是个突厥人!”

“难怪我没听说过……”李泰喃喃自语,又问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突厥蛮子,凭什么妄称世上第一聪明人?”

蒋晴眼眸一转,已然编好了一套说辞:“话说小爷我游历北疆之时,曾有幸得见这位爱先师。因我恭谦有礼不自傲,颇得爱先师青睐,于是授我三道天机玄题,说是从千年前的古墓碑文中得来,世上除他之外无人能解。我听罢心悦诚服,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奔涌不决,深感这位爱先师乃是世间第一聪明之人,无人能及!”

她故意将“爱先师”说得玄乎其玄,果然勾起了李泰的争强好胜之心,故作不屑道:“什么天机玄题,我看是你故弄玄虚罢!”

“你不信?”蒋晴瞪大了双眼,“敢不敢打个赌,这三道题目,只要你能解出一道来,我便对你心悦诚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这胖子不齿地一笑,蒋晴又补上道:“但是,倘若你一道也解不出来,便要放我平安离去,从此偃旗息鼓,切莫再妄称什么世间第一聪明人!”

李泰本就是个高傲心性,被她话语一激,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和胜负欲,梗着脖子道:“莫要小看人,你这三道天机玄题,我但凡有一道答不上来,便放你离去,决不食言!”

“一言为定!”蒋晴说罢,便伸出一根手指:“听好了,第一个题目:话说某个西域小国,有条古怪律法,便是每个来到此国的旅人,都要回答守门人的一个问题,便是‘你到我国所为何来’,律法规定:若守门人认为旅人答对了,则可放行无阻;但若守门人认为旅人答错了,便可将他斩首当场。

也就是说,旅人答案对错悉决于守门人,那么问题来了:旅人要如何回答,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守门人杀死?”

她问题说罢,李泰尚在思索,一旁的萧浊却不以为然道:“这问题有何难?就说:我是来贵国探亲的!”

蒋晴将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巧,守门人不喜欢来探亲的穷亲戚,你已然死了!”

“……什么?”萧浊挠挠头,“那,我说是来游历的。”

“守门人亦不喜欢江湖客,你又死了!”

萧浊有些恼:“那我就对守门人说,是因仰慕他已久,特来拜望,这总行了吧?!”

蒋晴摇头啧啧:“守门人不喜欢谄媚之徒,你死得更快!”

萧浊彻底怒了:“你胡说八道!世上哪有这般冷血嗜杀,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主儿!”

蒋晴无语地目视身旁四个拔刀相向的侍卫:你们正欲干的,不就是这样的混账事儿?

萧濯正气得跳脚,却被身旁的李泰冷喝一声“你闭嘴!”吓得不敢再出声。

李泰不似萧浊般肤浅,自是看出了此题的症结所在:无论旅人做何回答,守门人皆可判他答错,然后将其斩首。

蒋晴偷睨胖子白而转黑、黑而转红的表情,心中暗爽,却故意道:“此乃三道天机玄题中最容易的一道,理应不难罢?”

李泰半边胖脸抽了抽,不甘地揶揄道:“是你信口雌黄,此题根本无解!”

“有解呀,爱先师便轻易解答了出来!”蒋晴笃定道,“你若承认解不出来,我告诉你也无妨……”

“不需要!”李泰吼道,嘴唇直哆嗦,“我一定能解出来,一定能……”说罢,便开始心烦意乱地来回转悠,其状如同饿了三天的狼。

蒋晴冷眼看他转了十几圈,显然对这道题目毫无头绪,便对一旁搓手跺脚干着急的萧浊道:“喂,喂!你家主子方才可承诺了,若有一题解不出来,便放我离去。你还不放我走?”

萧浊有些为难:这话的确是主子说的,但主子如今一副絮絮叨叨魔障了似的样子……究竟是解得出来,还是解不出来呢?

萧浊本想等主子回过神儿来再做定夺,但架不住蒋晴一个劲儿地聒噪,又怕她扰了主子的思绪,只得壮着胆子上前问一句:“殿下,这厮放是不放?”

李泰正思忖到节骨眼儿上,被聒噪得心烦,随手一挥道:“滚滚滚!都给我滚!”

这也算是有了态度,萧浊只得挥手让侍卫撤刀散开。蒋晴见状大舒一口气,二话不说拔腿便跑。

萧浊望一眼依旧着魔似的主子,示意一个侍卫悄悄跟了上去。

蒋晴一口气跑回前院的禅房,恰撞见等在门口的程俊。程俊见她跑得满头是汗,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禁奇怪:“你这是……被狗撵了?”

“不是狗,”蒋晴抚着胸口断续道:“是狼!一言不合就要咬人的饿狼!”

程俊大惊:“道观里居然有狼?”

蒋晴方才只顾着埋头逃命,此番缓过神儿来,方觉委屈、后怕等情绪一并涌了上来,望着程俊竟不觉红了眼圈儿,酸楚泪水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儿。

程俊哪见过她这幅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顿觉心都揪起来了,两步上前抚住她颤抖不已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蒋晴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忍都忍不住,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程俊手忙脚乱地替她拭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但觉又是心疼又是恼火,问道:“究竟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尽管说,小爷这就替你报仇去!”

蒋晴哽咽道:“……一个胖子!”

“胖子?”程俊咬牙切齿,“小爷平生最讨厌胖子!那胖子在哪儿?!”

蒋晴索性抽抽噎噎地将方才路过杨树林,无辜被个胖子恐吓威胁,还险些丢了性命的事说了一遍。程俊听罢简直怒不可遏,当即点起不输不败,拎着木棍门栓,如同古惑仔般气势汹汹地望后山杨树林方向杀奔而去。

程俊路上便打定主意:无论哪混账胖子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也要让他伤筋动骨扒层皮!敢欺负小爷的女人,哼,当真是活腻味了!

熟料天不遂人愿,当程俊凶神恶煞地赶到杨树林,已是人去林空。他不甘心地带着不输不败在林子附近搜索了一大圈,却是鬼影子都未见一个。

程俊但觉满腔火气窝在胸口,腾腾地烧着难受,只得发泄地将白杨树劈断了两棵,又跳着脚对那不知人在何处的臭胖子大骂了一阵,直骂得喉咙冒烟,才悻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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