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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回 刺客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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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博头挣扎摇头,“阿舒哥今日并未前来!”

程俊心中颇有些遗憾,一旁的程不输却问道:“可知阿舒哥住在何处?”

博头沉吟片刻,随意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一个开赌坊的,岂会打听客人的住处?”

“不尽然吧!”程不输呵呵一笑,抄手道:“据我所知,赌坊老板都会打探赌客的住处,便于赌客欠债不还时,带人上门去讨!似阿舒哥这等市井无赖,少不得有手头拘谨,欠钱不还的时候吧?”

“你小子还是不说实话哈?”程俊不容博头辩解,直接一拳冲他鼻子狠狠招呼上去,博头大叫一声,鲜血伴着黏糊糊的鼻涕眼泪一同涌了出来,其状不胜惨。

程俊举拳欲打第二下,博头早已吓得大叫:“祖宗饶命!我招了……听说他住在义宁坊西!”

义宁坊西,一片陈旧衰败的民宅之中。

“有人吗??”

程不输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应答,便上前推开虚掩的破旧木门。三人走进院去,目之所及不过萧索茅草屋和低矮的土墙,十分破落。

低矮的草屋一片昏暗,程俊示意不输不败兄弟在门口警戒,自己则唤了两声“阿舒哥”,也是许久无人答应,只得推门走进屋去。

借着门口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只见屋内只有一张土炕,一张破草席,墙角靠着断了腿的破旧木桌,上面一只缺口的瓷碟里摆着两个未啃完的糟鹅掌,一旁的粗瓷碗里还有半碗绿蚁灼酒,引得苍蝇“嗡嗡”一片。

程不输端起糟鹅掌嗅了嗅,呕了一声道:“都臭了!看来是昨日剩下的!”

“这么说,这混账自打昨晚烧了酒坊,就再没回来过。”程俊暗骂了一句娘:忙活半宿却扑了个空,实在令人沮丧。

他放下鹅掌,正起身欲走,却无意间瞥见方才皆绕着鹅掌“嗡嗡”作响的苍蝇,此刻却又两三只飞至破草席上盘旋不已。

程不输疑惑地伸手揭开草席,惊道:“小爷你来看!”

程俊忙凑上去,见土炕上现出两点暗红色的血迹,伸出手指抹了抹,血迹还是湿黏的。

程俊心中一凛,又在土炕及周围仔细查看了一圈,却再无血迹,亦没有撕打争斗过的痕迹。

屋内太过昏暗且有股嗖臭味,程俊索性带着不输不败兄弟出门去,坐在院中一块压着水井的石头上分析:

“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土炕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对于程俊抛出的这个问题,程不输尚在思索,他弟弟程不败却抢先道:“或许是阿舒哥啃鹅掌啃得太过投入,咬破了自己的手?”

程俊忍不住“噗嗤”一声,程不输则直接一脚招呼上去:“你能不能不说话?!那鹅掌是昨天的,血迹却是新鲜的,他能昨天咬了自己的手,今天血才冒出来?!”

程俊原本有些低落,此刻倒被这兄弟俩逗乐了,指着讪讪的程不败笑道:“有弟如此,实乃你家门之幸也!”

程不输哭笑不得道:“小爷你就莫要说风凉话了!我爹都说了,要不是醉酒误事,也不会整出这么个讨嫌的家伙来,每次抽他的时候忆及当年,悔得肠子都青了!”

程俊愈发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老爹酒后乱来,无意为之,搞不好自家老爹动手抽他的时候也是懊恼不已……

程俊的笑声戛然而止,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赶紧言归正传:“从臭了的鸭掌看,似乎阿舒哥今日就没回来过;但从那两滴血迹看,又曾有人来过。且假如血是阿舒哥的,他又何必用草席去掩藏那血迹?”

一间破败空屋,突然变得疑点重重。三个臭皮匠相对大眼瞪小眼,却始终没个主意。程不输叹道:“要是主母在就好了!她定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看出端倪来!”

而此时的岁勉阁,蒋晴早已洗漱完毕,却立在窗前迟迟不愿去睡,向桃儿道:“四郎他们三个去了这么久,怎地还不回来?”

桃儿一边舀木桶里的脂粉水,一边随口劝道:“许是那阿舒哥狡猾,不很好抓吧。”

蒋晴蹙眉摇头道:“一个不会武功的胡儿,有甚难抓的?倘若他在赌坊,便是费些力气也该抓着了;倘若人不在赌坊,更是早该回来了。”

“姑娘您这就是关心则乱,”桃儿笑道,“您这么想啊,依咱们姑爷的身手,旁边还有不输不败两兄弟,即便是抓不着那胡儿,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您只管宽心睡去便是。”

蒋晴觉得这话有道理,却始终无法平抑自己忐忑的心情,总觉得今晚的漆黑夜色中,依稀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让她心神不宁。

她又向窗外望了一阵,自嘲地摇摇头,对桃儿道:“好啦,我去睡了,你也去歇着罢。”

桃儿便应声“是”,提着木桶出门去。蒋晴宽了外袍往床榻方向走,行了两步却忽觉左眼皮跳了几跳,一阵发疼。

蒋晴以为是什么异.物进了眼睛,于是折到妆台前面,扒着眼皮对着菱花黄铜镜照了照,熟料这一照,她险些惊呼出声来:镜中的床帐后面,分明有个绰绰的人影!

蒋晴骤然握紧了拳头,拼命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眼眸轮了几轮,故意在妆台上翻了翻,继而用平常的语调唤道:“桃儿!我的羊脂膏呢?”说罢,便起身往门口走。

但她刚走出几步,便闻脑后一阵破空声传来,幸而蒋晴早有防备,赶忙矮身向旁边一闪,便闻“咚”的一声,一柄利刃已深深砍进了桌面!

蒋晴百忙中抬眸,终于看清了偷袭者的样貌:一身黑色夜行衣蒙面,手持一柄寒森森的短刀,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模样!

杀手一击不成,迅速回身举刀再砍,蒋晴口中大叫“来人呐,有刺客”,便顺手抄起书桌上的砚台、镇纸等物,劈头盖脸地胡乱向刺客扔去,趁刺客躲闪的片刻时机,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刺客不过被阻碍了瞬间,便又飞身追了上来,正见蒋晴拉开了房门要往外跑,索性伸手抓住蒋晴后颈,一把又将她拽了回来,并顺势往地上一扔。

蒋晴被脸朝下重重甩在地上,顾不得痛,转头见刺客正高高扬起短刀,就要冲她的脖颈劈砍下来,不禁吓得尖叫一声,想要爬起来,奈何两条腿都软了,竟是一动也动不了!

蒋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衣衫和皮肉被利刃划开,痛得扬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就在她以为“吾命休矣”之时,却听身后发出“咚”的一声响,身后的刺客依稀碰倒了什么东西。还有一声熟悉的大叫“姑娘!”

蒋晴忍着痛勉强回过神来,却见是桃儿手里拎着那只木桶,正一脸惊恐地望着她,在她旁边,那黑衣刺客显然是被她用桶全力砸了一下,正重新站直了身子,眼中现出恼羞成怒的寒光,手中的短刀一晃,便重新攻了上来!

桃儿此刻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桶用力向刺客扔去,继而整个人合身护在了蒋晴身前。

程俊的左眼皮跳了跳,莫名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回头又朝阿舒哥家的院子望了几眼,喃喃道:“咱们是不是疏漏了什么?”

程不输道:“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咱们实在找不出什么了,不如回去跟主母说说,她能看出些端倪来。”

程俊又不放心道:“要不要留个人盯着,万一阿舒哥后半夜又回来了呢?”八壹中文網

程不输尚未开口,他弟弟程不败却道:“我看不用,他家庭院里的水井都用石板压上了,百姓唯有欲举家出远门时,才会用石板压井。那小子许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程俊“哦”了一声,走了两步又骤然停住:“阿舒哥明显昨日还在家,岂会用石板压了自己家的水井?”

三人对视一眼,程俊带头折身拔腿便往阿舒哥家跑去。

三人冲进门,程俊飞快地奔回水井旁,伸手去搬他方才坐过的石板。

果然,石板搬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程俊扯了扯井边的拴着的井绳,令程不败将一头扎在腰间,纵身沿着井壁小心地探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闻井底传来程不败的声音:“小爷!井里泡着个死人!”

程俊忙让他将那人揽住,再跟程不输搭手,费劲力气才将二人从井口拉了上来。

程不败浑身湿透,累得直接躺在了井边。程俊和程不输则捂着鼻子凑上去,认真打量这具藏于井中的尸体。

尸体已被井水泡的发白发胀,但从青肿的脸上,仍可辨出此人深眼窝高鼻梁,加上棕卷的头发,俨然一副胡人模样。

程俊心想,此人十有八九便是阿舒哥。

程俊将尸首身上湿淋淋的衣襟扯开,见左胸一处狰狞伤口,皮肉扭曲外翻,正是心脏位置。

联想到土炕边两滴新鲜的血迹,程俊终于开了窍:“阿舒哥昨夜在酒坊放火杀人,今早应是回来过。但他刚进屋不久,便被人追来。阿舒哥毫无招架之力,被一刀刺进心口,又转动刀柄绞碎了他的心脏。然后凶手将阿舒哥扔进了水井,搬起石板将井压上,又回屋用草席掩盖了土炕上的血迹,或许还扫清了屋内的痕迹,然后才从容离开。”

程不输听得后背一阵发毛:“手段残忍、手法老道,杀人杀得如此有条有理,肯定是职业杀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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