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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回 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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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对头魏王李泰,蒋晴反倒轻笑一声,对程俊道:“我记得我初来程府时,遭秋月那婢子构陷,被母亲罚跪祠堂。当时四郎便劝诫我,在世家望族的后宅生存,要能退、会忍,四郎可还记得?”

一年前的往事,犹历历在目,那是她与他还相看两厌、势如水火。不想一年光景过去,已是心手相连、性命相依,掰不开的一对儿人。

程俊轻笑道:“我自然记得,你那时候哇,就跟个刺猬似的,谁靠近你就扎谁,傲娇得不得了。”

蒋晴垂眸道:“我那时倒是醍醐灌顶、颇为受教。可这一年里,我时时谨慎、步步惊心,却仍免不了遭人明枪暗箭、污蔑构陷,活得何其心累!

直至今日,我苦心经营的酒坊,被人一把火烧毁殆尽;杜婶殒命、桃儿重伤,我自己也遭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

我终是看清了:有些人注定是仇敌死对头,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一时也不该忍,一步也不能退!因为我退一步,他就会进两步;我忍一时,他就变本加厉地欺凌,不死不休!”

蒋晴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现出灼灼的光芒:“对于这样的人,哪怕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子,我们也必须反抗,必须战斗!唯有打败了他,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娘子所言极是!”程俊慷慨道,“咱们就跟那卑劣胖子死磕到底!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你说,咱们要如何对付他?”八壹中文網

蒋晴思忖一下,问道:“那个来杀我的刺客呢,可曾抓住了?”

“抓住了,就关在地牢里!”

“有他在手里,就好办得多了。”蒋晴道,“只要能逼他供出魏王,再由你爹联合我爹当朝参他一本,豢养死士、私入国公府、刺杀世家女眷,这几项罪名就够魏王喝一壶了!”

程俊正点头称是,却忽见程不输急匆匆跑进来道:“小爷主母,不好了!那个地牢里的刺客……死了!”

“什么?”程俊顿时跳起来,“不是说有人严加看管么,怎么会死了?!”

“说是喝了半碗水之后,便浑身抽搐、七窍流血而死!”

“这是中了毒哇!”程俊怒道,“那是谁给他送得水啊?”

“那送水的狱卒吓得裤子都尿了,连哭带磕头地说毒不是他下的,说是一个程府侍卫长模样之人将水罐送来,说是奉了大郎的命令,一会儿便要来审那刺客,让给刺客些水喝,莫让他虚脱了问不出话来。”程不输叹道,“毕竟程府侍卫众多,那小狱卒又常年只负责看地牢,认不得倒也不奇怪。”

蒋晴听罢,颓然叹道:“真是防不胜防啊!”

程俊气得直想骂娘:“那刺客一死,咱们岂不是又要死无对证了?这仇可如何报法?!”

蒋晴此时,心情也宕到了谷底,加之后背伤口的剧痛和失血过多,让她头脑一阵眩晕迷糊,实在无法思考,只能闭上双眼道:“不急在这一时,容我将养两日,再做筹谋!”

蒋晴休养生息的两日里,程府上下也鸡飞狗跳不得消停。毕竟堂堂卢国公府,却被个刺客轻易混进来,还险些杀人得手,好容易逮住了,竟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了!原本由程门神本尊亲自镇守,理应固若金汤的卢国公府,却如同一间四面透风的破屋似的,任人自由出入,这对于程门神来说,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于是在程门神盛怒之下,程府上下的两百余侍卫悉数挨了板子,总侍卫长更是荣幸地由程咬金亲自下手,打得血肉模糊之后还要求他即刻整肃队伍、揪出内奸,倘若再有安保事件发生,便将他们二百来个打包发到不毛之地,当光荣的戍边战士去。

关于刺客的幕后主使,程俊也去跟程咬金一五一十说了。程咬金听罢亦是沉吟,表示此事涉及皇子,如若没有可靠的证据,贸然捅出去也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眼见自家老爹靠不住,程俊很是沮丧。然蒋晴早料到如此,反过来劝程俊道:“父亲浸淫朝堂多年,外粗里细、经验丰富,加之魏王是未来储君的热门人选,他不愿贸然得罪也是理所当然。”

程俊叹道:“老爹不给撑腰,咱们可如何是好?”

蒋晴道:“报仇么,还是要靠自己。”

程俊好奇:“娘子这是想出主意了?”

蒋晴已然休养了两日,也思索了两日,已然有些心得,遂道:“魏王敢行事狠辣,是仗着他嫡皇子的身份,所以有恃无恐。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也总有他忌惮之人。”

程俊想了想,苦笑道:“能治得了儿子的就只有他爹了,可我们哪里能请得动陛下呀?”

“倘若让陛下看到,他儿子仗势欺人、肆意妄为,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呢?”蒋晴道,“既然魏王指使纵火和刺杀之事死无对证,那我们索性再添一把新火,就烧在陛下眼皮底下,他便再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程俊挠头:“我还是不明白。”

蒋晴轻笑道:“我打算唱一出‘苦肉计’!”

“苦肉计?周瑜打黄盖哪一出?”程俊不解道,“那谁来演那悲催的黄盖呢?”

蒋晴伸开双臂,轻笑道:“我这样子还不够惨么?自然是我本色出演了!”

“不行不行!”程俊果断摇头,“苦肉计,听起来就透着凶险!你已伤成这样,我可不能再让你以身涉险了!绝对不行!”

蒋晴安慰他道:“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皇宫内院,陛下眼皮底下,魏王越没有胆量将我如何!”见程俊又要开口阻拦,蒋晴抢先正色道,“四郎不必劝我,这一趟皇宫我必须去,这一出戏我也必须演!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受伤的桃儿,为了殒命的杜婶!若不能让魏王得到应有的惩罚,杜婶在九泉之下便不得瞑目,我蒋晴亦愧对她的在天之灵!”

程俊沉默半晌,犹豫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太极宫,武德殿前。

蒋晴一身七品诰命服,立在门外,盯着门楣上遒劲肃杀的“武德殿”三个大字,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从酒坊被烧,到遇刺险些殒命,蒋晴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穿越一朝,她早已在现实的跌跌撞撞中,逐渐洞悉了这个皇权至上、人权式微的封建王朝,也尝试着去隐忍退让,让自己适应这个伦理纲常的时代。

这个时代在不断地告诫她:不要去轻易挑战皇权贵胄,不要去妄图改变压迫与被压迫的封建等级,最好做个低眉顺眼、没有思想的深宅妇人,连喜怒哀乐都不要轻易显露于人前。

若一朝重获新生,却注定要如此憋屈地苟活,不能扬眉吐气地站在大唐天地间,在这时代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那么这一朝穿越,又有何意义?

所以今日,蒋晴决定替自己搏一搏,更是为了给重伤的桃儿和死去的杜婶讨个公道!

蒋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诰命服理了理,挺直了肩背,款款行至武德殿门前,忽然便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门前戍守的侍卫虽不认得蒋晴,却认得她身上的七品诰命服色,知道这是一位朝廷命妇,见状赶忙上前问道:“夫人这是?”

蒋晴提气朗声道:“臣妇,卢国公府程蒋氏,求见魏王殿下,恳请殿下拨冗一见!”

对于这位朝廷命妇的大礼求见,侍卫虽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急忙进殿去向萧管事通报。

“程蒋氏?蒋晴?!她竟敢找上门来了?!”

武德殿内,李泰很是惊讶,向通禀的侍卫问道:“那程蒋氏什么模样,看起来状况如何?”

侍卫实在不懂主子为何会如此问,想了想答道:“那位夫人看起来气色尚佳,但行至殿门口便跪了下去,如今可能仍在门口跪着。”

李泰和萧浊面面相觑,皆不明白那女人究竟唱得哪一出儿,萧浊小心问道:“殿下,这个程四娘子……您见是不见呐?”

李泰因两日前刚纵容手下烧了人家的酒坊,还行刺未遂,料想蒋晴此番十有八九是兴师问罪来的,不由得一阵心虚,摆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本王忙公务去了,不在殿中!”

侍卫应声而去,李泰向萧浊怒道:“看你干得好事!一场行刺非但没能伤了那女人,还将手下折在了程府,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本王如今好不被动!”

萧浊吓得冷汗涔涔:因行刺的刀六未能回来,他也未能知晓行刺的结果。如今程四娘子好整以暇地在殿外求见,显然那场行刺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萧浊刚想开口向主子讨饶,熟料出门的侍卫又折了回来,向李泰禀道:“殿下,那位夫人跪在殿门外不起来,只说若殿下不见她,她便不走。声音之大已惹得几位路过的大臣和娘娘驻足观看,您看……”

李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处处皆有心机。倘若他门前跪着个七品诰命之事,被那些好事儿的御史言官拿来做文章,不大不小又是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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