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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回 程俊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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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见父皇面现犹豫,立刻跪下恳求道:“父皇!程四娘子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实不忍看程四娘子在宫中遭人残害,却无处伸冤!恳请父皇替她主持公道!”

“吾儿雉奴重情重义,朕心甚慰,快起来吧!”李世民哄罢一句,心中却愈发作难:一边是青雀,一边是雉奴,两个都是自己心爱的儿子,这就愈发难抉择了!

他正左右为难着,却见王德在门口行礼道:“老奴从程府归来,特向陛下复命!”

李世民赶忙召他进来,问道:“那程四娘子状况如何?”

王德俯首答:“禀陛下,程四娘子诚然是重伤未愈,身体孱弱,但精神尚好,让老奴替她拜谢陛下关切之情!”

“她可说了,伤势究竟何人所致?”

王德面现尴尬神色,只能如实答道:“禀陛下,老奴屏退下人问过程四娘子,可她却一口咬定:伤是她自己不慎所致,与旁人毫无干系!”

“什么?!”这下,连李世民也有被当傻子耍的恼火,“她又没多生两只手,是如何能够一刀砍在自己背上的?!她这般说你就信呐?!”

王德赶忙跪下道:“陛下息怒!老奴自然也不信,可程四娘子任凭再问也是这般说辞,死不改口,老奴也是没办法呀!”

李治便在一旁劝道:“父皇也莫要责怪王伴伴了,依儿臣看,程四娘子恐怕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说实话罢了。”

王德感激地望了李治一眼,继续道:“老奴也是这般想法,故而问了程四娘子那日入宫的详细过程。据程四娘子言,她当日巳初时分入宫,只身往武德殿求见魏王殿下……”

他说至此,李世民突然打断:“她去见魏王,是为何事?”

“老奴倒也问了,说是程四娘子先前因一些小事,惹得魏王殿下不快,至于究竟是为何……程四娘子也是支吾不肯说。”毕竟是个世家女眷,且是苦主儿,王德强加逼问也不合适。

“你这差事办得,可真是圆满!”李世民不满地叱一句,“接着说!”

“是。程四娘子在武德殿门口跪求,终得魏王拨冗接见,后因谈论一要紧之事,魏王以话不能传六耳为由,请程四娘子移步密室说话。程四娘子不敢违抗,便跟着去了。”

王德说至此,花白的眉毛古怪地颤了颤:“据程四娘子说,魏王与她在密室单独‘商谈’了约两炷香的功夫,她再出门,便‘不慎’跌在武德殿后花园的竹林当中,剐蹭之下弄伤了自己。”

啪!李世民一拍扶手,怒道:“不慎?好个不慎!这个程四娘子也是太过奸猾,说话不严不实、刻意欺瞒,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陛下息怒!”王德忙告饶道:“老奴只是转述程四娘子的原话,没有半点杜撰。陛下英明睿智,更兼一双慧眼,是非曲直自有圣裁!”

李世民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这才面色稍霁,挥手让王德平身。

根据他的转述,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程四娘子的刻意欺瞒在何处:跟魏王在密室待了许久,一出来就“不慎”弄了一身伤,与其说是竹子动的手,不如说是……

李世民脸色连变:倘若果真是魏王李泰在密室中下得手,这事件的性质可谓恶劣至极。问题是,一向温文尔雅、恭谦有礼的青雀,为何会兽性大发,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伤成那般模样?

“兹事重大,朕要叫青雀来当面问清楚,是不是他下得手。”

一旁的李治不禁担忧:依魏王兄之能言善辩,必定能够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届时程四娘子的布局就成了一盘废棋。

他正不知该如何劝阻父皇,却听门口有侍卫报:“陛下,门外有一名飞骑营郎将,自称是卢国公爷膝下四子程俊,跪求觐见!”

李治暗吁“来得正是时候”,赶忙向李世民建议道:“父皇,程俊兄正是程四娘子的夫婿,关于程四娘子与魏王兄的恩怨过节,他自然最是清楚。父皇何不先召他来问个明白?”

李世民想想也是,便吩咐:“宣程俊觐见!”

须臾,便见一身铠甲的程俊阔步进殿来,向李世民行礼道:“末将程俊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对于程魔王的四子程俊,李世民倒是有几分印象:昔日在与吐蕃的马球赛中斩帅夺旗,替大唐皇室争光的是他,为抢花魁醉打寿康伯,将他老爹推上舆.论风头浪尖的也是他;废太子谋反之夜,舍命救下晋王李治的是他,被当做杀死吐蕃副使桑吉的凶手,闹了无数麻烦的还是他!

对于此子的忠直勇武和闯祸能力,饶是李世民都不好下定论,只能说一句:这就是土匪窝里教出来的小土匪,颇有乃父之风!

想至此,李世民似笑非笑地望着程俊,问道:“你求见朕有何事啊?”

“陛下!”程俊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道,“末将恳求陛下替我和我家娘子做主!”说罢,便“咚”地重重叩首下去。

李世民尚未开口,一旁的李治劝道:“程俊兄莫要激动,父皇已然知晓尊夫人在宫中受伤之事,你们夫妇有什么苦衷,只管向父皇言明。父皇最是公正无私,定会替你们夫妇做主的。”

李世民嗔怪地瞪李治一眼,李治忙识相闭嘴。李世民对程俊道:“雉奴所言不错,你们夫妇与魏王究竟有何过节,且说来朕听听。”

程俊抱拳道:“末将不敢欺瞒陛下,魏王殿下与我们夫妇的龃龉,皆因程家的烈酒而起!”

“哦?”对于程家的烈酒,李世民并不陌生。程咬金每月供给太极宫的烈酒足有几百坛。李世民喝顺了口,逢宫宴非程家的烈酒不喝。“魏王与你家的烈酒何干?”

程俊接着道:“不瞒陛下,程家的酿烈酒之法,正是出自我家娘子之手,自然是我程家的不传之密。不久前,这烈酒被吐蕃使团看上,便派人来谈,说要每年大量订购我程家酿的烈酒,运回吐蕃去。”

李世民不禁笑道:“程家的烈酒远销塞外,倒是赚钱的美事一桩,老程不知又要吹嘘成什么样子!只是你程家与吐蕃的生意,跟魏王又有和相干?”

程俊摆出一副无辜脸,道:“陛下,末将也不明白此事与魏王何干啊!但我家娘子与吐蕃刚达成贩酒的协议,魏王殿下便找到末将,开口就出五千两银子,欲买我程家酿烈酒的秘方!”

李世民不解:“魏王要你程家的秘方做什么?”

“末将也是这般问魏王殿下,然殿下他并不愿多做解释,只说这秘方他志在必得,还要叫程家推掉与吐蕃使团的生意,不许卖酒给他们!

末将很是惶恐,当即跟魏王殿下禀明:这酿酒之法虽说是我家娘子鼓捣出来的,但如今已是程家的不传辛密。至于跟吐蕃的生意,谈好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对于魏王的要求,恕我实在无法答应。

魏王殿下当时也没多说什么,便放末将离去了。然没想到,不过两日之后,我家酿烈酒的酒坊却忽然被人歹人潜入,不但纵火将酒坊烧成了废墟一片,还将酒坊的女管事残忍杀害!”

李世民暗抽了一口冷气,心想这事做得何其决绝!却又听程俊悲愤道:“不仅如此,翌日夜间,又有刺客潜入我程府,妄图刺杀我家娘子!幸而一个婢女忠勇护主,被刺客砍成重伤!

所幸刺客被府上侍卫捉住,在严刑审讯之下,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他说至此却戛然而止,低头握拳饮恨道,“末将不敢说!”

李世民正听到关键处,出声道:“说!朕赦你无罪!”

程俊便抬起头来,凛然道:“正是魏王殿下!”

听他亲口说出魏王李泰,李世民心中一凛,冷声道:“那名刺客如今安在?”

程俊遗憾道:“只怪我程府治下不严、看守不力,竟被人钻了空子,将那刺客毒死牢中!不过,那刺客招认之时,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交出了一件信物!”

程俊说着,便从腰间摸出那块大嘴兽铜符,双手呈上:“请陛下过目!”

王德赶忙接过铜符呈给李世民。趁李世民认真验看的档儿,程俊几不可查地给李治使了个眼色。李治会意,故作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惊道:“父皇!这东西儿臣曾见过!”

李世民讶道:“你何时见过?”

李治面现惶恐神色:“父皇,昔日废太子宫变,儿臣被手下护着逃出宫去,曾与追杀儿臣的刺客短兵相接,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刺客所使的兵刃上,亦有这样的大口狰狞兽!”

“什么?!”李世民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将铜符递给王德道:“速速去查这铜符的来历!”

王德接过铜符匆匆而去,李世民平息了一下情绪,对程俊道:“你接着说!刺杀你娘子未遂,然后呢?”

程俊接着道:“酒坊被烧毁,险些命丧刀下,这种种遭遇将我家娘子吓坏了。我们夫妇这才意识到,已然深深得罪了魏王殿下。依殿下的……性情,只怕不会与我们善终。

我家娘子惶恐之余,便心生悔意,与我商议要去向魏王殿下请罪,宁愿将酿酒秘方双手奉上,只求魏王殿下能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妇,亦放过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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