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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回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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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娇啼了一声,便顺势去咬他的耳垂,轻笑道:“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喝醉了便原形毕露,这般猴儿急!”

“不能不急。”程俊搂紧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哀求:“娘子,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倘若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高阳原本荡漾的心情,犹如瞬间被泼了一桶冷水,连身躯都堪堪僵住,瞪圆了眼盯着那张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脸:“你叫我什么?”

程俊呢喃道:“娘子……”

高阳顿时气恼,一把将程俊推开,低声嘶吼道:“你没有娘子了!那姓蒋的女人,与你已没有半点瓜葛!听清楚了吗?!”

她这骤然飙起的一嗓子,将程俊的醉意惊走了大半,他蓦地睁开眼,看见正涨红了脸立在床榻前之人,惊骇得险些从床榻上掉了下去。

“公公公……”程俊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用衣襟遮住半裸的前胸,坐起身问道,“怎么会是你?”

高阳此时,已恢复了几分理智,也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十分的不合宜,于是抬手轻理云鬓,故作淡淡道:“哦,我本是来接房遗爱的,听说你在这里心绪不佳地饮酒,怕你有事便过来看看。”

程俊暗自咋舌:我跟你非亲非故并不熟,这理由还敢再牵强一点么?

于是硬邦邦道:“末将好得很,不劳殿下挂怀!”

这家伙,醒了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态,还是酒醉时更可爱些……高阳暗自腹诽,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初衷,便又摆出个知心姐姐模样,对程俊劝道:“你与蒋氏和离之事,本宫劝你也不必太过伤怀,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似你这般相貌堂堂的世家少郎君,自有风华绝代的佳人相伴。”

她越是这般说,程俊越是一股执拗性子上来,梗着脖子道:“多谢公主殿下的奉劝,但我这人就是一等一的执拗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即便是天涯处处有芳草,也心甘情愿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八匹马拉不回的犟牛!”高阳被怼得有些愠恼,咬牙道:“即便你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本宫倒要看看,如若连那棵树都没了,你要如何是好!”

这都是些什么鬼话?还金枝玉叶呢,简直就是个疯婆子……程俊再懒得理她,索性重新躺下去,用锦被蒙住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高阳何时受过这等冷遇,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气得转身便走。

程俊睡到半夜忽然惊醒,联想起高阳公主方才的话,以及房遗爱和那张莫名出现的和离书,忽然心念意转: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小爷我……莫非被这一对绿帽夫妇给算计了?

相比程俊的后知后觉,蒋晴的处境则更加尴尬无奈。

明知道被高阳公主算计了,却也无可奈何,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权势的力量是如此邪恶且强大。

翌日清晨,蒋晴再度来到大理寺探监。她迫切需要知道,那个刁蛮公主是否兑现了她的诺言,让蒋御史在狱中不再受到折磨。

熟料在监牢门口,却被守门狱卒不客气地拦下,说蒋家女被休出程家之事早已传遍,她既已不是国公府的女眷,便休想再拿程老公爷的手令招摇撞骗。

这期间是谁搞的鬼可想而知……蒋晴用力握了握拳,不愿在个趾高气扬、看人下菜碟的狱卒面前失了最后的尊严,只得僵着身子转身打算离去。

她刚魂不守舍地要走出大理寺的门,却被个文吏打扮之人拦下,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娘子,可是蒋家的人?”

蒋晴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有何指教?”

文吏拱手道:“在下大理寺推官郭准,受孙大人之命在此等候蒋娘子,有件重要东西需呈给娘子过目!”

蒋晴听说是大理寺孙卿的安排,便跟着郭推官去了。郭推官将她带至一间退室内,示意她稍待,随即转身从一架偌大的木柜中打开一格,取出一只布袋来。

蒋晴有些不明所以,郭推官请她移步桌案边,自己则将那布袋打开,用竹夹子从里面捏出一张残纸,小心翼翼地平方在桌案上,道:“蒋娘子请看。”

蒋晴低头将那写有字迹的残纸打量了一番,看上面的字迹让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这便是蒋清晖大人科举舞弊案子的关键证物,那半张私售试题的信笺!”郭推官道,“还请蒋娘子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究竟是不是令尊的。”

蒋晴小心地将那信笺残骸捏起来,捧在掌心中细细看了一阵。可惜她刚一穿越便代前女主嫁入了程家,对于蒋御史这位亲爹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见过他的字迹也仅限于几封家信。是以细细辨认了一阵后,无奈摇头道:“单看字迹,的确像是家父的手笔。但妾身以为,这世上擅长模仿笔迹者甚多,并不能够仅凭字迹判断真伪。”

“孙大人也是如此认为。”郭推官道,“实不相瞒,我家孙大人本是蒋大人的门生,深谙蒋大人的人品,亦不信正直如蒋大人者会做出这等舞弊之事。然则,此案背后另有推手,牵涉太深,以孙大人一己之力,实难替令尊翻案。

孙大人不愿眼睁睁看着恩师蒙冤,又曾于桑吉遇刺一案中,听说过娘子的谋略和手段,故而令我私下见蒋娘子一面,将这关键证物呈娘子一观,希望娘子能从中发现端倪,另辟蹊径,为令尊证明清白!”

蒋晴听罢甚是感动,将那信笺放下,恭敬屈膝行了一礼,道:“妾身多谢郭推官据实以告!亦烦劳您向孙大人转告感激之情!二位对蒋家的恩惠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定当报还!”

“不敢不敢!”郭推官忙虚扶一把,叹道,“让娘子以一届女流之身担起蒋家重任,实在是难为你了!”

蒋晴竟被他这一句惹得鼻子有些酸,强笑道:“妾身不怕难,相信这世上自有公道正义在,我父亲也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蒋晴离开大理寺,便折身往醉月楼去。

此时尚不到饭点儿,小萄正在大堂里哼着小曲儿抹桌子,骤然见蒋晴进来,扔下抹布欢快地迎上去:“东家您可回来了!好几天不见,我可想你了呢!”

蒋晴苦笑一下,摸了摸小萄的额发,道:“我以后便不是醉月楼的东家了,你莫要叫错了。”

醉月楼虽说是她一手扶持兴旺的,但说到底是程家的产业。如今她已离开程家,自然也不再是醉月楼的东家。

小萄的嘴瘪了瘪,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不晓得别人的婚姻之事要如何劝慰。倒是武大闻声出来,坚定地对蒋晴行了一礼,道:“东家切莫妄自菲薄,无论您姓程还是姓蒋,咱们醉月楼上下只认您这一位东家!”

自从蔡掌柜被调离之后,武大便成了醉月楼的大掌柜,他一发话,其余几个伙计账房等皆大声跟着附和:“没错!我们只认您这一位东家!”“您有事尽管吩咐,咱们无有不从!”

蒋晴心中一阵感慨:自从蒋家出事,她与程俊和离开始,她便深深感受了世态炎凉,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刃上一般,异常艰难痛苦。直至如今,她才终于感受到仍有人在她背后支持,虽然这力量微薄,却异常温暖。

蒋晴向众人深表了谢意,随后示意武大跟她过来,道:“还真有桩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武大拱手道:“东家尽管吩咐!”

“我要找一种纸。”蒋晴拿记账的黄纸比划了一下,“这种纸材质极好,每一张都有黄纸的两三张叠在一起的厚度。纸面摸起来极平整光滑,可能是纸浆里掺了绢丝的缘故,纸面上隐约还透出祥云纹饰。”

这便是蒋晴方才从半页残信笺上的发现:虽说那字迹究竟是不是蒋御史的难辨,但那信笺纸的质地却极好,远非寻常信笺纸所能比拟。可以肯定的是,以蒋御史持家之清廉,蒋家根本没有这样奢华的信笺纸。

蒋晴推断:正是因为这纸质地厚实不易燃烧,才能够被人“巧妙”地做成烧毁了一半的模样。倘若能找到这纸的来历,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

武大听罢思忖:“听东家的形容,这样的纸品质极好,价格上定然也不便宜。我这就派伙计们到东西市几家最大的纸行去打听,兴许会有所收获!”

武大说罢,便将店内几个聪明伶俐的伙计皆派了出去。这厢小萄则端出自己珍藏的零嘴儿殷勤相劝,武大娘子也出来陪着蒋晴聊天叙话,权作宽慰。

不到一个时辰,被派出去的伙计们接二连三归来复命,武大却一脸遗憾地来回话,说伙计们几乎问遍了东西市的纸行,却无一家表示见过这样的纸。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蒋晴很是沮丧。武大见她面现颓色,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要不……东家找程家三爷帮帮忙?三爷打理程府生意多年,在各行当中皆有关系。他若愿意施以援手,比咱们没头苍蝇似的找可便利多了!”

蒋晴颇有些尴尬:昔日打理着程府生意之事,倒是没少跟程家三郎程处弼打交道,也曾几番求他出手,见识过他手下情报网的高效便捷。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程处弼是否还愿意卖她个人情,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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