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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这算是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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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摄政王殿下所想,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面对苏家一个原是当舞姬的姑娘受封县君,一个个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且莫说那些个大人们是怎么想的,至少这些在场的诰命夫人,是亲皇党的,都想着该如何再在摄政王殿下和陛下跟前露个脸,不是亲皇党的,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毕竟她们是妇道人家,对于那些个雄图霸业什么的,她们不懂,她们这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夫君和孩子身上,如今眼见着别人家的姑娘一跃而上,鳌头独居,怎么可能不眼红?

苏夫人也明显感受到这些人投注在苏荼身上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垂着眸咬牙不敢直语,她原是想替苏荼拒了这个名头的,可谁知道叫人抢了先应承下来,这时候若是她还开口,岂不是要将人都给得罪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宴席之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各怀心思,而那些个已经舞毕退下的舞姬,此时都忍不住变了脸色,躲在后头的厢房里,三三两两地凑做一堆,开始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前头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紫嫣的脸色变得青青白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苏荼竟然是文阁大学士的亲妹妹,苏姑姑是她的亲姑姑,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来,苏姑姑待她总是好的,自己原以为她是苏姑姑捡来的,随了姑姑的姓,是以姑姑才待她好的,谁知道,谁知道竟然是因为这个。

难怪她总是被人护着,苏姑姑让她跳舞的时间也少,总是请了有名的夫子过来,教导她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她当初还私底下嘲笑过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命,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成小姐来养,琴棋书画这些,她们这样的人了解一些只当是风情罢了,哪里需要像那些个世家贵女一般精通灵慧?

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文阁大学士,苏钰苏大人的妹妹,怪不得,需要像个贵女一般教养了。

可是想明白以后,心中的不甘就愈发膨胀,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了苏荼那个女人的头上?凭什么不可以是她?她方才也看见了那个温家的小公子,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也看得上她苏荼?

此时一旁有个舞姬娇滴滴地笑着,“我以前就说什么来着,咱们苏荼就不是个池中物,同咱们哪里是一类人了,不过是家里纵着,这才放任她罢了,看看看看,如今可不是就叫我给说中了。”

“啐,就你个小蹄子把话都说尽了,好话都尽是你的,难道不好的,就全是咱们的了不成?不过你也改改口了,如今可要唤一声县君娘娘了才是,省得叫人听见,将你拖下去教导教导规矩。”

那舞姬倒是也配合着遮了口,一脸害怕的模样,然没多久就又笑了出来,“你说的是,如今咱们这堆姐妹里也出了个县君娘娘,我听说啊,如今这临安城中的贵女,就是皇室女儿,有爵位的都没几个呢,好像就一个公主府的陈珍是个乡主,咱们县君娘娘,可要比她风光多了。”

倏地,众人的调笑声叫一阵瓷器摔裂的声音惊得歇了声,转头看去,只见紫嫣正慢悠悠地自位子上起来,面前就摔着一只茶碗。

紫嫣看着她们巴不得冲上去讨好苏荼的模样就觉得恶心,嘴角一挑,一脸讥讽嘲笑,“也要点脸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人家可是县君娘娘,能和咱们这些舞姬再混为一谈吗?再说了,现在你们这幅巴不得冲上去抱大腿的模样简直不要太难看,别忘了,当初的时候你们对人家,可也是没什么好言好语的,还真当谁不知道谁呢。”

“你!”方才说得最欢的两个忍不住沉了脸色,其他的舞姬也叫紫嫣这话给点醒过来,是啊,苏荼到底不是同她们一样的人,当初自己待她也没多少的好脸色,如今她成了县君,若是要弄死自己,简直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紫嫣见她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这才自喉间发出一声嗤笑,她要的就是这幅局面,苏荼走了也好,今后这舞坊,就再没人能挡着自己的路了,这世间本就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羡慕嫉妒苏荼是不假,可是她也知道,这些事情也就只能自己藏着不甘,藏着嫉妒,却无力去改变什么,毕竟她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兄长,没有那个嫁入高门的命,那么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在舞坊里,她也要一枝独秀。

待宴席散了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时妤昭没让裴昀再留着,而是叫裴昀先同裴家的人一道回去了,一是这天色已晚,外男留宿到底不妥,二是今日乃是除夕,还是要叫臣子一家团圆了才好。

只是裴昀才出了宫门,同众位大臣一一见礼辞别之后,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听见自一旁的一辆驶到自己身边来的马车里传出来魏初娴的声音。

裴昀转头,就看见掀起车帘的魏初娴这个一脸娇羞,抿着嘴角,笑意清浅,“裴世兄。”

裴昀嘴角一抽,神色间依旧看不出什么来,还是那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对着魏初娴也没流露出什么嫌恶,反倒是嘴角微弯,“不知魏姑娘唤本相,有何要事?这时候已经不早了,魏姑娘还是先回府再说吧。”

魏初娴的面色微变,之后看着裴昀的目光微微一动,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世兄如今,同初娴生分了许多。”

裴昀还是嘴角弯弯的模样,只是却没什么意思要开口唤她一声“世妹”,毕竟昭阳同魏家向来不对付,且魏家又极为看重魏初娴,他若是如今还同魏初娴世兄世妹地往来,别说是要被云家的那个丫头嘲笑了,就是他自己估计都得看不起自己。

这算是个什么事,对不对?

可是魏初娴这会子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坚持,即便是明知他都拒绝了,还是一副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似乎不记得自己刚才叫裴昀婉拒了的事情,嘴角微挑,自车窗中递出一只檀香木盒,“小小年礼,还望世兄莫嫌弃。”

裴昀有些无奈,有时候女人耍起无赖来,真是有些可怕,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出声就斥责人家说出“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谁是你世兄我不认识你别乱叫啊”这样的话来,只神色淡淡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木盒,也没打开,朝着魏初娴微一拱手,“有劳魏姑娘挂念本相姐姐,待回去之后,本相定然将其交到姐姐手上,请魏姑娘放心。”

然后也不待魏初娴再说话,就直接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傅平立马让车夫转头快走,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车厢,跪坐在一旁,给自家主子斟了盏热茶,“相爷,您方才那样,可是没瞧见那魏姑娘的脸色,当真是难看呢。”

裴昀自然知道,毕竟自己方才那扭曲人家意思的事做得着实是有些敷衍了,裴簌又不是没来宴席,若魏初娴当真是要将这木盒送给裴簌,肯定不能送到自己跟前来的,但是他若是不这样,叫宫里的那位知道了,还以为他同人家暗通取款呢,且他着实是对魏初娴没那个心思,何必又要再叫人留有念想?

傅平看着叫人随手扔在了马车中矮桌之上的木盒,又转头去看裴昀,“爷,您就真不看看这里头是什么?”

裴昀喝了口茶,正挨着身后的软垫闭目假寐,闻言睁眼看他,“怎么,我瞧你好像挺关心的?既然这样,就赏你如何?”

傅平忙摆手,“别别,爷您还是饶了我吧,这样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呢。”

裴昀低笑一声,之后又懒洋洋地挨着身后的软垫闭上眼睛,随口道,“你就是要我这时候也是不能给你的,这样的事情既然要做得不落人口舌,自然还是需要去找姐姐,毕竟方才我那借口虽敷衍,可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即便都知道这东西是给我的,可我也不能真要啊。”

傅平表示,自己还是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做主子的都是怎么想的。

而方才魏初娴和裴昀的动静虽不大,可到底两家都是红人,荣国公府的马车同相府的马车凑到一处,即便是想走的人也得磨蹭一会儿了,在这样的地方本就没什么秘密,即便是方才早点出了宫道的人,只怕是到家里,也就能听到这些事了。

而桑靳这时候正同裴簌桑珞挤在一辆马车里,恰逢锦衣卫来回禀这事,裴簌嘴角一抽,看着那个倒挂在车窗外的人,默默别开了头,锦衣卫的画风,同外头传的,还是有点……

不一样。

不过那人也没遮遮掩掩,是以裴簌倒是也听着了方才在宫门口发生的事,待那人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之后,裴簌这才转眸去看桑靳,“要告诉殿下吗?”

桑靳一愣,之后回神噗嗤一笑,“你真当我们是干这种专门搜集裴相风月八卦的人了?再说了,那位魏姑娘都没有遮遮掩掩的,这时候都不用我们回禀,殿下就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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