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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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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帝的态度渐渐明了,朝中大臣也是打起了小算盘,见风使舵的,跟着反对党摇旗呐喊的,都收敛了不少,曾经在朝堂上与显渊殿下险些吵起来的李大学士都是消停了。

车架悄悄来到相府后,早有人在侧门候着了。李大学士一进去就见刘文方在前厅门口站着,心中微微诧异,不过面上不显,上前寒暄了几句。

“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出来了,岂不是折煞李某人。”

刘文方摆了摆手:“咱们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我找李大人过来有事相商。”他少了平时的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朝中也是乌烟瘴气的,本来准备过一阵子请贤弟来府中坐坐,却不了刚刚得知一个消息,不得已这么晚了还打扰贤弟。”

李大学士听了这话,明白与自己有关,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相爷,这······”

刘文方微微惊诧:“看来大人是真不知道了?”

李大学士暗骂这个老狐狸。

不是明摆着吗,若是自己知道何必巴巴的赶过来。

刘文方叹了一声,把李大学士急的上火,又不敢催,好在刘文方没再卖关子:“方侍郎办错了事,圣上大怒,言下之意要处置,到底怎么发落,是降职还是革职查办还不清楚。”

“什么?!”李大学士一惊,方俞是她女婿,与女儿恩爱和睦,一直以来方家和李家又是世交,此事可非同小可:“大人可知其中缘由?”

刘文方眉间皱起几道纹路:“具体我倒不知,今日入宫述职,圣上似有不悦之意,我出御书房多嘴问了一句,宫里的刘公公透露的,说是因为方侍郎曾经与朝中结党之事有牵扯,也不知怎的,现在被秋后算账了。”

李大学士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一听是刘熹透露的,顿时信了几分。

他并不是圣上看重的人,如今也只有靠着女婿在朝中才能有几分薄面。

方俞胜在年轻,不过几年便有望提拔成尚书,他还指望方俞能平步青云呢,如今方俞身为两家最重要的人,他若是出事,两家肯定地位一落千丈。

“怎会如此突然?”李大学士一想到这些,面色灰败,手都有些哆嗦了,“刘相,依你之意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天威难测。”刘文方一改以前的意气风发,鬓边的白发多了几分萧索,“安平帝与先帝不同,你看前朝的老臣现在还剩几个了,但看去年的贪污舞弊便知咱们这位圣上心性了,别说我们这种,甚至是欧阳太傅,他与圣上有师生之谊,圣上还不是说发落就发落。”

李大学士被他说的心里愈发惴惴,冷不丁听得刘文方一句:“贤弟,说到底,方侍郎这事咱们也有干系。”

“······您的意思是?”李大学士心思电转,立马想到了什么。

反对‘新令’的其中便有他,除了朝堂中据理力争,民间的名声也是至关重要。门生在他的暗中嘱咐下言语中对新令自然是态度不屑甚至是反对,为子希积了不少‘怨言’,同样的,也赢得了许多反对派的支持。

刘文方迎着他的目光点头,突然问道:“昨儿我听说门下有个学子当街对显渊殿下出言不逊,可有这回事?”

“是,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不过是与人谈论的时候口角争执了一番,怎的传到了相爷耳中。”

“贤弟我看是有些糊涂了。”刘文方加重语气,“能传到我耳中,那人怎会不知晓?”

见李大学士不语,他道:“显渊殿下今非昔比,圣上准备下月就把‘显渊’二字的‘显’给去掉,连我都不敢轻易得罪,贤弟赶紧让那些门生最近别动作了,否则继续下去,失去的可不/止一个礼部侍郎。”

显渊去掉一字便是渊王,如此,子希可真要成为大都朝尊贵的亲王了。

李大学士如梦初醒,方才恍然自己这些天的手段估计真是用的时机不对:“是,多谢相爷提点。”

他赶紧回去吩咐门生不提。

不过现在吩咐也已经晚了,木已成舟,子希岂会放过大好的机会。

翌日,安平帝正在一位新封的贵人宫中用膳。

这位贵人原本是御花园侍弄花草宫女,可巧被安平帝看中了,一跃进了龙门,加上小门小户,多了其他妃子没有的羞涩,安平帝新鲜之下对她倒是颇有些不同,言语交谈中得知是因为父亲被贬才入的宫,不由得好奇多问了几句。

这下子可不得了,情况与安平帝得知的大相径庭,贪污是小,他坐上龙椅处理的不下几百起了,但是欺上瞒下性质便不同了,安平帝本来的好心情便没了,当即吩咐‘清平阁’着人去查个明白,结果让他有些震怒,竟然是被人陷害的,源头是瑜王阵营的一名大臣,如今已经被斩了,不过‘清平阁’另查出了当时与那人同党有书信往来的几人名单,其中赫然便有方家侍郎。

瑜王一党多年就是安平帝心中的一根刺,得知方家很有可能与瑜王竟有勾结,安平帝简直怒火中烧。这股火还没熄下来,一封折子参了上去。

谏院如今的左司谏甄思源参李大学士纵容手下门生私相授受,并且状告李大学士本人渎职枉法,并且对当今圣上大不敬,罪名不下数条,连写有大不敬话语的亲笔书信都是呈了上来。

——事情还没结束。

与他书信往来的户部郎中和员外郞明显是拥趸,一查爆出来的问题更大,其中光是苛捐杂税就解释不清了,何况还牵扯了大都朝现在重中之重的军需,向来是中立派的众多官员都坐不住了,有好事的也一同递了折子,墙倒众人推,很快李大学士与其同党都入了狱,抄家流放不在少数,方侍郎被削夺三官,家中有入仕的也被一同贬了官位。

一场大案在几天内就被审完了。

这番动作可谓是快狠准,背后没人估计都没人信。

“圣上当真要不给我们这些老臣活路吗?”当晚相爷府中十多位老臣都聚集在一起,一位心有戚戚道。

“你看如今情形,除了在座的各位,朝中几乎全是黄毛小儿,哪里有我们的地方可站。”另一人冷笑道。“你瞧方大学士一辈子兢兢业业,最后还不是一张莫须有的罪名就没了脑袋,什么大不敬,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我看我们这些人趁早找根绳子吊死,省的占了某些人的位子。”

一句又一句,相同的情景当年似乎演练过,之后不久便是‘朱雀门之乱’。

几位臣子带着人马,与后宫中的内应一起,借着‘清君侧’的名义直逼内宫。

险些把先帝拉下马。

···················

刘文方听了会儿后缓缓开口了:“诸位想说什么尽管开口无妨,当年叶妃受宠,又即将诞下龙子,未免江山大业落入贼人手中咱们才不得已行事。”

他将现在民间提起来仍旧讳莫如深的‘朱雀门之乱’说的轻描淡写:“当年我、豫王、宣王一起秘密策划此事,本想推瑜王上位,奈何当时中宫乃是将门之后,手底下有些残兵,竟能够支撑下来豫王和宣王的人马,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事后豫王和宣王被软禁,先帝身子大不如前,临死前强撑着让如今的圣上继位。

我多年辅佐,本想有从龙之功,有个安享晚年的日子便自满意足了,谁知当今圣上心性之凉薄让老朽不得不做另外的打算。”

最后一句话在浓稠夜色尤显惊心动魄,众多在场人心也是跳了起来。

刘文方接着开口:“当年是豫王和宣王的兵马,如今却是要用何人?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听得刘文方问起他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有一人直言道:“倒是有些残兵,但是怎能与御林军对抗?”他苦笑着摇头。

当年豫王宣王加起来可谓是有十万兵马不止,都没有顺利篡位,何况安平帝不比先帝,他手中兵力可不少,想要成功简直是天方夜谭。

其余人也是有自知之明。

安平帝自从几年前的上安大乱后,周围的防守严密,并且御林军的审查一向严苛,家世清白不提,基本上家里父兄亦或是祖上都是从军的,想要收买几乎不可能。

“其实此事并非大家想的那么难,其一宫中不是一块铁桶,今年刚刚大捷,又逢上小太子生辰,定会大办起来,到时候诸多机会还怕没有空子可钻吗?民间高手众多,诸位可不要小瞧了。况且……”

刘文方眼中杀机终于显露出来了:“渊王在明,安平帝在暗,都惦记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诸位都懂,难不成等到遭殃,在阴曹地府再找他们寻仇吗?”

不愧是当惯了相爷的,犯上作乱被他说的理直气壮,让人不得不生共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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