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诈我!”谢黎结巴的指着安弦叶说道,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
“你主子让你来的?既然都来了,那就留下来做个客。”安弦叶看着倒在地上的谢黎心满意足,她现在就等着谢安衍送上门了。
一整日过去,谢黎也没有回去复命,谢安衍让谢游前去查探,发现谢黎已经落入安弦叶之手,她只是让顾北北将人看住,就这么摆在大堂之中,似是等着他派人寻找。
“少主,谢黎在安小姐手中,但她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谢安衍知道安弦叶这是在等他亲自前去要人。
“顾北北,你快放了我!”谢黎一直在一旁嚷嚷,可顾北北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从来不回答,翻了就打他一拳,谢黎吃疼了,才会消停一会儿。
“你是木头吗?我让你放了我没听见啊!你们这是胜之不武,小人行径。”谢黎拼命挣扎,要是放在平时,这根绳子肯定困不住他,但安弦叶不知给他吃了什么,内力尽失,只能做这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再打我,我跟你没完。”谢黎话还说完,又被顾北北一拳打在腹部,疼的说不出话,总算能安静一会儿。
夜深人静,安弦叶已经熟睡,谢黎就绑在院中的树上,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黎郁闷不已,忽然间两个人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谢黎定晴一看,心中大喜,总算不用继续呆在这里受苦了。
“你可真厉害,还要少主来救你。”谢游调侃道。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阴险狡诈,还骗我,我这么单纯善良,他们全都欺负我。”谢黎可怜巴巴的看着谢安衍与谢游,希望他们能赶紧过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闭嘴,自己被抓了,还要麻烦少主从宫宴上赶过来救你。”谢游斥责道。
“少主,我错了,你快来救我。”谢黎欲哭无泪,这次确实是他栽了。
谢安衍环顾一周,踮脚一跃,来到谢黎的身边,斩断绳子,一把将他拎起来抛向谢游。
“你先带他回去。”谢游拎着软脚的谢黎,有些犹豫,但主子的话他一定要听,只得转身离去。
谢游刚离开,谢安衍便倒在地上,正好触动了安弦叶的机关,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安弦叶猛地睁开眼睛,朝着院子冲来,同样听到声音的顾北北的赶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顾北北踹了谢安衍一脚,发现他并不是被安弦叶给迷晕了,便好奇的问道。
“中毒了,这家伙,我看就是来找麻烦的,你先把他扛到我房中,别让其他人知道。”安弦叶叮嘱道,她的院子是单独的,除了她,便是时刻保护她的顾北北,谢安衍的出现本就不该让跟多的人知道,否则一定会引来许多的麻烦,安弦叶多提一句,顾北北点头。
谢安衍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几颗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安弦叶替他把脉,脉象时而跳动,时而微弱,安弦叶放下他的手,自己倒是有些不太好了,这人怎么每次见到她都带着一身剧毒,一个比一个厉害,倒是真的来考验她的本事,他中的毒乃是一种蛊虫,看情况应该不久,安弦叶有些后悔将谢黎扣下来了。
“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就扔出去了。”顾北北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乏的问道。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顾北北这几日折腾的也累了,安弦叶想让他去休息。
“那你一个人在这?”顾北北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我要是有事就叫你,你去吧!”
顾北北离去,安弦叶的注意力全在谢安衍的身上,人已经送上门了,她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安弦叶摇了摇头,从锦盒之中拿出自己的银针,开始为谢安衍治疗。
夜色褪去,一丝微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床下放着一个瓷盆,里面盛有乌黑的血渍,以及一条正在里面畅游的虫子,安弦叶将东西收了起来,再次替谢安衍扎针,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弄出这条虫子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现在已然是筋疲力尽。
“北北,今日我闭关,你让他们都不要来打扰我。”安弦叶朝外面说了一句,就看到窗口那个影子做了一个手势,表示他知道了,安弦叶靠在床边,谢安衍现在非常的虚弱,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时间悄然而逝,又是一夜过后,安弦叶不知不觉睡着,原本昏迷不醒的谢安衍缓慢的睁开眼睛,之后他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床边的人儿,过了很久,知道安弦叶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床上的某人正深情的盯着她。
“你有病啊!看着我做什么!要吓死我吗!”安弦叶被看的发毛,险些从床边掉了下去,也难怪,一醒来就看到一双眼睛,可不就是吓人嘛!
“我有病,只有你能治。”谢安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安弦叶都不知道怎么接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平日里看起来挺正常的人在,这是被一条虫给弄成傻子了。
“你已经没事了,赶紧给我离开,我暂时不想见到你。”每次都没好事。
“不行,我的病你必须治。”谢安衍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病?我里里外外都给你检查了一遍,除了有点虚弱,什么毛病都没有,要是真有病,那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否则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脑子没病,它里面只有你。”谢安衍看着安弦叶说道,完全不知道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
“你!你!你!”安弦叶进退两难,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谢安衍像平日里一样,可说出的话,却似街头的浪荡公子,这么大的反差,也难怪安弦叶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你若是想我以后为你解解毒,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安弦叶可不知道他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能让他喜欢自己。
“你不救我也无碍,只是我死了,也舍不得你一人在这世上受苦,你死了,我亦是如此。”谢安衍解释的也独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