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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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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聂含璋十六岁生辰过后的第三天,席老夫人和席枭母子,请来了城中有名的吴媒婆,带上一车好礼到聂府提亲去了。

这日聂修也同样休沐在家,席家母子带着简装的吴媒婆前来拜访,一开始聂家人都以为她是席老夫人身边的服侍嬷嬷也没多想,就由聂老太太和聂修母子陪着席家母子坐在花厅里谈笑风声。

这种场合聂含璋是不适合在场的,席老夫人一来就婉拒了老太太提出的由小辈们作陪的好意,只说有要事需找聂家的几位长辈商量。

茶过三巡之后,席老夫人这才表明了来意。

“老太太,我是个直性子,心里兜不住话。今儿来呢,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和聂大人作主,或者说是请您二位割爱吧。老婆子我呢,十分稀罕你们家的嫡长女,想给我们家枭儿讨回家去做正妻,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一旁僵坐的席枭前所未有的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才好,感觉等待聂家人的答复,比上战场更要让人惊心动魄。

聂老太太和聂修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母子俩对视了一眼,均露出笑容。这桩婚事他们本就乐见其成,一直在等着席家人的动静呢,好家伙,这突然就惊喜上门,母子俩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哎哟,席夫人,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您能看上我们家璋儿是她的福气。席小将军年少有为,前程锦绣,您为人又和亲友善,若璋儿能嫁到贵府上,那可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老婆子我也不瞒你说,第一次见着席小将军我这心里就喜欢地很哪,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像他这样能文又能武的好儿孙,这下可是成全我的心愿了。”

聂老太太夸起人来丝毫不嫌肉麻,把席枭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关键是她脸上的笑容货真价实,眼睛里写的满满全是“我愿意”,席老夫人见了心里十分熨帖,至少这门亲事聂家人也是乐意的。

“是,是,是……席小将军虽年少,但依本官看来,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若能担得席小将军称呼我一声岳父大人,那也是本官莫大的荣幸。”

聂修乐呵呵捋着山羊胡,这个嫡长女真是“大器晚成”,捂在家里整整十六年嫁不出去,如今居然还能等来席枭这样的良配,看来是个有福气的。

聂修是个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像女人一样迷信那一套。外界关于席枭那些克妻的流言他一直没放在心上,就算是真的,他也并不在意。

两家联姻,他作为一家之主考虑更多的是对方的家世背景是否门当户对,以及未来女婿的能力和前景将来能否给聂府带来助力,而席枭显然是属于能力强,前景好的那种超级潜力股,聂修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快,枭儿,快去给你未来岳丈大人行个礼。”

席老夫人怼了一把愣在椅子上像块木头一样的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席枭窘迫地起身,俊脸通红,嗫嚅着嘴唇,嗑嗑巴巴地叫出了那句“岳父大人”,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两家长辈都有结亲的意愿,倒是省去了媒婆说婚的功夫,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席家备好的提亲礼很快就送到了聂老太太和聂修面前,一应照足了礼数,东西是有多无少,这证明了男方对女家的重视,聂家母子自然高兴。

事情谈到这份上,接下来就是交换两家儿女庚帖,拿去合八字了。

请媒婆提亲是第一步,互换庚帖合八字是第二步,合过八字之后,两家才会最终决定是否结亲,随后才会名正言顺地走到订亲这一步。

聂含璋幼时丧母,吕氏是后嫁的继室,所以她的庚帖一直都是由聂老太太保管着,府里除了聂老太太和聂修知道她的八字之外,没有其他人知晓。

为慎重起见,聂老太太亲自进屋抄录了一份聂含璋的八字交到了席老夫人手上,而她也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写有席枭八字的纸条,将其妥贴收好。

这时,早有听到信儿的下人一溜烟跑到玉虚阁抢着报喜领赏去了。消息先是过到了千霖的耳朵里,给报信的人赏了半两银子后,一向稳重的她,也激动地一路尖叫狂奔到主子的房间里。

“小姐,小姐,天大的好事儿,席老夫人和席将军来府上向您提亲啦,老太太和老爷貌似都同意啦。”

“什么?”

聂含璋惊愕地张大嘴,手下一个用力,琴弦应声而断,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她有些消化不良。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容嬷嬷和千雪赶忙放下手中的活,一起围到她身边,个个喜笑颜开。

聂含璋呆呆地没有表情,如坠梦中,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心里有一种“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的诡异的平静,全然没有那种意想中的激动、兴奋、喜悦、羞涩之感。

怎么说呢,她竟然觉得席枭来提亲是“天经地义”的,好像她与他之间是命中注定的宿命。所以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她庆幸来提亲的人是他,将来要嫁的男人是他,自己不用被当作联姻工具被聂家人随意婚配。

聂含璋刚刚从这震惊的消息中恍过神来,老太太身边服侍的芳菲就满面喜意地走进来,笑道:

“奴婢见过大小姐,老太太和老爷让您过去一趟花厅呢,有贵客想见您。”

“好,有劳芳菲姑娘了,我们这就给大小姐梳妆。麻烦您先回去给老太太和贵客们回个信,大小姐马上就到。”

容嬷嬷往芳菲手里塞了一个荷包,笑眯眯地将人送走了。

接着,几人合力就将聂含璋按到梳妆台前,给她简单上了个妆,又换了一身较喜庆的衣服,才放她去见客。

聂含璋到达花厅时,两家长辈已经商议好结亲的事了,这会早就歇了话头,正在闲话家常。

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再看大家一本正经的样子,聂含璋只得装作毫不知情地行礼、喝茶,可一张脸还是不受控地发红发烫。

乐佛寺一别,已半月有余不见心上人。这会看见聂含璋,席枭只觉心如钟撞,砰砰直响,眼风时不时地看向她,越看心里越爱。

对面席枭的灼热眼神,聂含璋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被他看得实在气恼了,不由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羞似喜,含嗔带怒,撩得席枭心里就跟猫挠似的,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流窜到四肢百骇,让他既酥又麻。

这种陌生的感觉直接刺激席枭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收回目光,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可以称之为傻笑的笑容。

聂含璋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这是她见客以来最坐如针毡的一次,她现在真的好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啊。

席老夫人大概是查觉出她的不自在,再看看面无表情只会傻笑的儿子,心中顿起一个想法,遂以要逛逛聂府花园子的借口打破了一室尴尬。

聂修有事先行辞别了,于是就由老太太和聂含璋作陪,陪着席家母子在聂家后园里闲逛。

席老夫人故意拉着聂老太太走在前面,将聂含璋和席枭远远地落在后头,一门心思想给这对年轻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聂老太太心领神会,不仅配合席老夫人,而且还暗中命令下人离两人远一些,只要象征性地跟着就行,以不干扰他们为原则。

席枭心里的确有话想对聂含璋说,两位长辈如此用心良苦,他又怎能辜负这大好机会。

“聂大小姐,近来可好?手上的伤如何了?”

吭哧了半天,席枭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好,他怕直切主题会吓到佳人。

“多谢席将军关心,含璋一切安好,您送的金风玉露膏十分管用,我擦了之后伤已痊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此事,还得再向您道声谢。”

聂含璋目视前方,尽量忽略身旁的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和其他感觉。不知为何,她现在跟他说话居然有些紧张,小心脏跳得飞快。

“你无事便好。”

席枭握拳轻咳了一声,颇有些局促地问:“不知玉茹妹妹前几日送来的生辰礼聂大小姐可收到了?可还合你心意吗?”

席枭发誓,他前半生都没觉跟女人说话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生怕说错了一句话、一个词,而惹得佳人不快,始终是小心翼翼地对待。

“当天便收到了,那样礼物于我而言来得十分及时,还请席将军回去之后帮我转告玉茹妹妹,我很喜欢,多谢她。”

席枭在装傻,聂含璋自然也跟着他装傻,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感觉到对方的局促不安,聂含璋侧头回以一笑,既是舒缓自己的紧张感,也是舒缓席枭的局促,两人总不能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对话,太累人了。

“合你心意便好,那我,那玉茹妹妹就放心了。”

席枭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把称呼改过来。聂含璋觉得他这副笨拙无措的样子很有反差萌,忍不住弯着眉眼扬唇一笑。

美人一笑,露出一口如珠贝般的小白牙,红唇皓齿,水眸荡漾,煞是好看。

席枭冷不丁被她这突来一笑夺去了心神,愣怔地盯着她看,平时冷漠无波的鹰眼里此刻却揉尽了满目温柔,缱绻动人。

聂含璋被他看得俏脸微红,轻轻别过眼,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席枭有些手足无措在跟着她旁边走着,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算不算冒犯了佳人,本就紧张的他,手心又冒出了一层细汗。

可是他想问出的话还没问出口,两人现在离聂老太太和席老夫人也越来越近,若再不说的话,也许就真没机会了。

深吸一口气,席枭决定豁出去了。

“聂大小姐,其实我今日前来,是向令尊求娶于你的。虽说令尊答应了,可此事,我希望听听你自个的意见。若你答应,不日我便来下订,若你不愿意,席某也决不强人所难。”

一鼓作气说完心中所想,席枭几乎是屏着呼吸等待对方的回应。

一时间偌大的园林中仿佛再无他物,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强烈过一声,似乎马上就要从胸腔中弹跳出来。

聂含璋静静回望着他,男子眼中看似平静,实则藏着深深的不安与热切。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殷切期盼,也感受到了他的拳拳心意。

其实他大可不必来问自己的意见,这种事通常都是父母之命,只要家中长辈同意了,为人子女的只有接受的份儿。

可是席枭来问了,这表明他在乎自己的感受。在现代社会,这当然很平常,可在这架空的男尊女卑的世界里,他肯如此“低三下四”显得尤为弥足珍贵。

聂含璋本来早就做好了聂席两家结亲的心理准备,也从心里接受了席枭可能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事实。所以,在此刻,她更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的理由。

“婚姻大事,自是由父母长辈作主。他们同意,含璋自然也同意。”

聂含璋总不能大剌剌地回他“我愿意”,这个时候女孩子应该要矜持一点。思前想后,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同意下嫁的意思。

虽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可到底还是因为女人天生对情事的羞涩,答完之后,她又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

聂含璋觉得再跟席枭呆下去,自己非得脸红而死不可。

得到她的亲口回复,席枭心满意足了,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竟有一种虚脱飘渺之感,让他觉得这一切美好地不真实。

“聂大小姐,请放心,你愿终身相托,席枭此生定不负你。”

席枭像发誓一样对着聂含璋做出保证,她是一个不信誓言的人,可看到席枭认真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点头相信了他。

所以这桩婚事,既是席聂两家长辈做出的选择,更是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的选择。不管将来如何,自己选的路,她都不会后悔。

提亲很顺利,席家母子是带着一身喜气离开的。可这喜悦中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不安。

席枭紧紧捏着手中的锦囊,里头装的是写有聂含璋生辰八字的纸条,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无,在他心里却好似千斤重。

他怕钦天监的大师或聂家请来的法师届时又会算出一个他克她的命格来,到那时他该何去何从?

只希望老天垂怜,不要再从他手里抢走他的心爱之物了,他失去的已然够多。

事实证明,席枭的担心是多余的。

没到两日,钦天监那边就有了回音,大师的命批只有八个大字:

天定姻缘,地作之合。

还真是巧了,聂府那边找人给合的两人八字也是八个大字:

天作之合,地设一双。

好得不能再好了,席聂两家长辈一看,皆大欢喜。

合过了八字,席聂两家才正式向外透露两家要结亲的风声。

于是,骠骑大将军席枭马上就要和聂大小姐订亲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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