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楼回到了雅间时,屋里却仍是风椋岄和若狐水儿二人。
“凌凐呢?”她在门口疑惑的问道。
若狐水儿见她如此,也蹙起眉头来。
风椋岄忙起身,语气有些许担忧的说道:“前几日见她,似乎就有些不同!”
“怎个不同法?”若狐水儿一口咽下烧鹅上的胸脯肉,好奇的问道。
风椋岄看了她一眼,然后再转向阿楼说道:“阿楼可知与凐在私塾里一直姣好的那个男子,是谁?”
阿楼则是悠闲地斜靠在软榻上,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
“你是说,凐她与咱私塾中的男子私交了?”
一旁的阿楼听此话,却是直接一个葡萄就砸了过去,佯装愤怒的说:“先听听椋岄怎么说!”
“我也是不知,只是感觉罢了!”
阿楼听后,眸子幽深的喝了一口酒。却是感觉这味道竟然那般熟悉。
“好啊!若狐水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一坛佳酿的?”
“怎么!有好酒私藏,好友来访还不拿出来?”
看着她镇定的模样,阿楼便佯装委屈的说道:“哎!椋岄,你看看,这酒楼里,她一来,还哪有我这个主人的地位!”
风椋岄看着二人,也并未说话,只是笑笑。
突然,不知何时,本在阿楼对面的若狐水儿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威胁道:“快如实交代,你还藏了什么好货?”
一阵聚会就这般热热闹闹的过去,而若狐水儿最终也喝的嘧啶大醉。
风椋岄一边搀扶着她,一边用认真的语气跟阿楼说到:“凐最近有些不对,相府我也不能时常出来,还得阿楼你多多去瞧瞧!”
阿楼深思着点点头,随后语气严谨的说道:“我知你和若狐不能常出府,我自然会多多留意!”
说完话后,阿楼便和她们一起下楼,然后又吩咐一辆马车将她们二人分别送入府中。
马车上。
若狐水儿显然有些受不了这颠簸,便一直干呕个不停。
风椋岄忙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平复平复。
“呕!”若狐水儿摆摆手,然后掀开车帘就吐了起来。
“你呀!没事喝那么多酒作甚?”风椋岄面色忧虑的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道。
“无碍!”若狐水儿吐完后,便直接倚在车上说着。
马车又是颠簸了一会儿后,才到了将军府。
在车夫的搀扶下,她晃悠着下了马车,然后向从马车里探出头的风椋岄道别。
府里的侍卫见自家大小姐回来了,忙要上前搀扶。
“若狐!”一阵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若狐水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看到的便是浑身血色,无力趴在雪地上的凌凐!
“凌凐!你怎么了?”
惊吓中的若狐水儿一下就恢复了神志,只见她甩开侍卫,忙向她跑去。
跪在雪地中的她,在侍卫的帮助下,艰难的将凌凐抬起。
此时的凌凐气息微弱,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若狐水儿忙吩咐道:“快!快把她扶到我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微风透过那雕花栏吹入屋内。拂起了窗边的紫纱,阳光照射在桌案上的熏炉上,显得越发温馨。
凌凐刚一醒来看到的便是若狐水儿,风椋岄,还有阿楼。
只见她虚弱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风椋岄不说话,若狐水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也说不出话来。
阿楼则是上前为她号脉,然后语气十分严肃的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是一场灾难罢了!”
听此,阿楼回头和她们二人对视了一眼。
阿楼是江湖儿女,在京城里有自己的产业。
若狐水儿是当朝若狐大将军的嫡亲孙女,将军府内唯一的大小姐。
风椋岄是当朝宰相之女,家里爹爹有八房妻妾,所谓的兄弟姐妹众多,虽是家里的嫡亲小姐,却也是过着各种宅斗的生活。
唯独此时躺在床上的凌凐,她的身份,依然无人知晓。
见她不愿多说,她们三人自然也不会多问。
直到第四天去私塾的日子时,凌凐的伤势才恢复的差不多了,脸色在阿楼三人这几日给她的疯狂大补下,也逐渐的恢复过来。
那天的太阳很暖,街道上也没有了积雪。
没过多久,她们便到了私塾。
那日老夫子讲的是沙场上的谋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在屏气凝神的听着,仿佛大家心里的那份热血沸腾早已准备好,为北冥征战沙场。
又或许,那一天,真的只是个开始。
若狐是将军府的人,整日在自家爷爷还有各位将军叔伯的熏陶下,这堂于她而言,自是最为轻巧不过。
一堂课下来,竟比屋里的男子表现的还要出彩,夫子也连连对她夸奖个不停。
“三日后,我们要去南山打猎!这三天你们要把随身的物品装备好,然后自备好弓箭强弩,这场打猎,是应圣上之命的。所以,南山上即便会有杀伐,也是能者留之!”夫子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顾下方人群的动乱,直接离开。
若狐水儿和风椋岄原本是坐在屋子的另一侧的,然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连忙走到了阿楼和凌凐身边。
“皇上这命令,有何意思?”若狐水儿恢复往日的冷静,沉声问道。
凌凐没有答话,而是低下了头,然后悄悄的在桌子下伸出右手,深深的看了眼手上的花纹。
“阿楼,你看什么呢?”
凌凐的动作,在一旁的阿楼自然没有错过。
若狐水儿见她这般,便也要凑过头来看。
“看凌凐啊!”
凌凐被阿楼这句话,惊得顿时收起了右手。见她这番慌乱的举动,阿楼顿时敛起眉目,越发的深思起来,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又加了一句:“看凌凐生的貌美如花,我自然好生心疼!”
“你这臭虫!”若狐水儿听完后,顿时大声的她斥责起来。
“呵呵……”阿楼笑笑,然后假装无意的瞥了眼凌凐,果然,她松了口气。
“自古以来,都是适者生存!”
风椋岄的一句话,将几人拉回了现实。
“这南山之行,皇上无非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一些人罢了!”阿楼说完这句话后,便瞧见其余三人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