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楼迟疑的问道。
“厉害,厉害!”看着若狐水儿对她竖起的大拇指,阿楼笑了笑的接下话。
“椋岄和凐肯定也早都想到了吧!凐应该会想到的更多!”
风椋岄伸手弄了弄头发,然后说:“凐,你还没去阿楼的酒楼看看,今日……”
还未等风椋岄说完,只听若狐水儿接话道:“对对对,今儿个就去乾元酒楼吃饭!”
而身为乾元酒楼的主事人阿楼见此,却是无奈的抬手抚了抚额头。
待到了晌午时分,阿楼却独自一人被私塾安排在长廊里迎接新来的学子。
她呆的十分无聊,便想着去操练场上走一走。
刚到操练场上,就有强烈的冷风袭来,只见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随后便瞧见不远处有人扔了一把弓箭给她,她笑着接过,然后挽起长弓,箭离弦,划破天空,直射不远处的箭靶红点。
“好!”操练场上平时一起训练的兄弟们纷纷叫好,阿楼则是浅笑着看着那个递给她弓箭的人。
“今日怎穿的这般单薄?”来人蹙着眉,语气不悦的说着。
她听后,饶有其事的低头环顾了自己的穿着。
“还好吧,保暖即可!”
“我看你这不暖!”说罢,便将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披在了阿楼的身上。
听着周围的一众唏嘘声,她笑笑,却也并未拒绝。
他是当朝世子爷,家里的爹爹娘亲与当今皇上一家交好,当年遭遇霍乱,世子爷夫妇牺牲性命救下了皇上的父母。因此,他可谓极得两宫宠爱。
正当阿楼心思之际,他却突然靠近,让她不禁一时有些懵。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喊声传来,只听……
“爷!殷给您送饭来了!”
阿楼坐在屋里的软榻上,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她们去,可安排好了?”
“自然好了!”
看着他一副低垂着头的模样,她吃了一口竹笋,然后笑着说道:“你且坐下吧!既然选择留你在这里,便不会再对你产生怀疑,日后和其他人与我相处那般便好!”
看着他坐下后,她这才又扒拉了几口饭。
“这烧鹅是今儿中午现做的!”
听他说的话,阿楼呆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就打开食盒的第二层。
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她笑着将那一盘烧鹅拿出来,然后伸手撕下来一个腿,递给他。
“可给她们准备酒水了?”
“准备了的!”
阿楼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口口水,然后问道:“什么酒水?”
“就是爷古窖里的呀!”
听后,阿楼原本拿碗的手一顿,米饭洒了一大半。
按若狐水儿那嗜酒如命的样子,不得都没了呀!
“不过爷放心,殷没让人拿古窖里的!”
听到这句话后,阿楼顿时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不错!让你做管事的,果真不错!”
说着又扒拉一大口饭,吃饱了后,看着他收拾食盒的动作,让她不禁问道:“让你做管事的,怎么是你来给我送饭?”
“楼里的老人说,爷不喜身边有人环绕,可爷近日身边却总有人叨扰,所以,让我多来看着些!”
“咳咳!”似乎最近真有人缠着。
“你说的是适才的那位?”
“想必就是那位!”
看着他煞有其事的面容,阿楼心虚的笑笑着说:“你回去后,尽管跟楼里的老人说,我自有分寸!”
“难不成,爷喜欢上那位了?”殷一脸“单纯”的问道。
“也算不上,不过可以相处看看!”阿楼认真的答道,也不打算瞒着他。
“哦!”
他收拾好食盒后,不再看她一眼,直接离开,连话也未曾说上一句。
阿楼颇为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这酒楼啊,恐怕越发的没自己的地位了!
待那三位吃饱喝足后回来的时候,阿楼还在冷风中迎接新的学子。
“阿楼,你怎么这么慢?”
“今儿年来的人的竟这般多!”
“还好,不是我们站着!”
听着她们的话,阿楼却只能无奈的继续站着。
直到,她的怀里被塞了一个护手铜炉,身上多了一件狐裘,头上多了一顶帽毡的时候,才心情好了一些。
“等会儿你们先别走,等我忙完,去找你们!”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阿楼忙说道。
待到晚上的时候,终于忙完了,整个人也是冻的根本不成样子,在和她们到了“尚羽轩”挑选南山之行的武器和装备时,阿楼便坐在暖炉旁,一直吩咐着加炭,整个人却不动弹分毫。
“阿楼,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呀,名下竟有这般多的产业?”
听着若狐水儿的问话,阿楼忙自己又伸手加了一块炭,裹着毯子说:“我也记不得了!”
她们每个人挑的都是不同的,若狐水儿依旧明媚的红色,风椋岄是蓝色的骑马装,凌凐是黑色的装扮。
“椋岄,你不会武功,这南山之行,我给你准备了件防身的武器!”
说完后,只见她拍了拍手。
只见一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手拿一件精致的武器走了出来。
“这是?”看着风椋岄的惊呼,她解释道:“这是轩里专门为你做的弓弩,威力大,也无需男子那般大力。”
风椋岄听后,缓缓上前,伸出如削般的手指,颤抖的摸上了那物什……
晃神间,就到了南山之行的日子。
南山,地处北冥皇城的边界,那里是皇家的狩猎场,却也常年有匪徒出没。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阿楼一行人,终究到了南山。
所有人快速的安营扎寨后,阿楼将早早备好的食材拿出。
四人迎着晚风,在外面喝酒烤肉聊着天。
突然,凌凐起身。
“你回来!”若狐水儿一把拉住她。
“呵呵,若狐这般可有些不厚道了呀!殷去如厕,你也不让她去?”
若狐水儿听完风椋岄说的话后,讪讪的笑笑。
“我去去就回!”凌凐再次起身离开。
她今日穿的是一袭白色长袍,与阿楼的十分相似。或许就是这般,由于阿楼十分了解这件衣服的构造,便在月光下发现了她走路时,衣袍飞起下的那抹亮光。
见此就要起身,却被风椋岄一把拦下。
“若狐,你看看阿楼,刚走了一个,如今又要走一个!”
看着月色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喝多了的,便不再多言,依旧要向前走去。
直到,若狐水儿也拉住阿楼的时候,她才真的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