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原本还有些距离的黑衣人突然到了他的身边,然后,血花飞溅。
南宫流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只知你今晚是个死人!”
要论南宫流的武功也属上乘,哪怕是有酒水的作用,可也不该一招都抵挡不住。
只能说,来人是多么的强大。
打更的人经过之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顿时吓得扔了手中的东西,踉跄的边跑着边喊道:“快来人啊!杀人了!”
待这条巷子又安静的时候,黑衣人才摘下了面罩,原来是,殷……
话说凌凐寻找风椋岄的下落,也是一直没有个头绪。
直到远在西晋的若狐水儿来信的时候,她才有了希望。
若狐水儿还不知这北冥发生了什么,信里只是带着疑惑的问道“为何风椋岄会一人在西晋?”
凌凐见此,直接去牢里对我说完,便启程前往西晋。
五天的车马劳顿,凌凐才到了西晋边界,约若狐水儿客栈一聚。
当凌凐把北冥的事情都说完后,若狐水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慨的说了一句:“恐怕现在的椋岄已经不想回北冥了!”
凌凐听完,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等你见到她便知道了!”
随军打仗的若狐水儿最近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一副男子的打扮,凌凐又与她唠了几句,便急着告辞离开了。
走在街道上的凌凐,按着若狐水儿的嘱咐换上了这里的服装。
一件淡紫色外绣罗云锦裙,头发也扎成了小辫子,腰间佩戴铃铛腰带,整个人,一改早先的沉闷,多了些许的俏皮。
时值正午,阳光正暖,这里的天比北冥不知要暖上多少。
凌凐也懒得回客栈,直接在不远处的湖水边呆着。
那里有大片的桃花树,在河边显得十分好看。
直到凌凐感觉到有一束直直的目光时,才目光冷冽的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青衫男子,干净的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手上在不断的动作着。
“你在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凌凐便看向了眼前的画纸。
上面的人,明显是她。
凌凐一把将纸拿起,然后团成一团的说道:“这般行径,劳烦公子日后挑好女子再用!”
说完后,凌凐便转身离去。
身上的铃铛声不断响起,清脆干净,也记在了那男子的心里。
待凌凐走开后,那男子却又在纸上画了起来,而里面的人,还是凌凐。
画完后,男子噙着一抹笑意,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的刻印,上面写着:
“北冥太傅,莫循!”
原本想要回客栈的凌凐,恰好在街上看到了风椋岄。
只见风椋岄紧紧的跟在一白衣男子身旁,那男子,宛若谪仙的气质。
“椋岄!”
声音响起,风椋岄回了头。
当她看到凌凐的时候,下意识的紧紧拽住了皈依的衣袖。
“怎么了?”
风椋岄回过身子,平息呼吸后,摇了摇头,然后巧笑着说道:“我还有事,你们先游玩吧!”
“也好!”
皈依说完后,便和一群婢女继续向远处走去。
凌凐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椋岄笑着说:“来的肯定很急吧,可曾吃过这里的什么特色没有?”
凌凐却平静的说道:“找一个安静些的地方,我们说些话吧!”
待二人来到一家酒楼的雅间后,凌凐才问道:“后来你,发生了什么?”
风椋岄笑的一脸幸福的说道:“是刚才那个人救下了我,然后,我便与他来到了西晋!”
“椋岄!”
“嗯?”
“我们回北冥吧!”凌凐一脸认真的说道。
“凌凐,我跟你说,我想好了,我要抛弃家族的荣辱,抛弃丞相之女的身份,与……”他在一起!
就这样,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凌凐大声的说道:“事情败露,阿楼还在大牢里等着你救!”
风椋岄拿筷子的手一抖,惊讶的捂住双唇问道:“怎么会这样?”
“终究是我的错!……”
待凌凐说完一切事情的经过后,便听到风椋岄说道:“好!我与你回去!”
“当真?”凌凐身体向前,激动的问道。
风椋岄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自然当真!我不能不救阿楼!”
“你放心!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会帮你计划的,你若不想当这丞相府的小姐,那我们便帮你逃!”
风椋岄见凌凐这般,心里略微苦涩了一下,一切,哪有那么简单!
待风椋岄同皈依告别后,便火急火燎的同凌凐快马加鞭的赶往北冥。
那一日的傍晚,身在牢里的阿楼得知了南宫流的死讯。不悲不喜的看着眼前的殷。
“你这又是何必?”
“我们既然约好共谋天下,这路障,我就顺手帮你清了!”
只见她却笑了笑的说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就像你那年雪天对我说的,这世上可怜人多了!你还记得吗?”
阿楼阖上双眼,仿佛回到了那天,然后点头说道:“自然记得!”
殷也不说话,低个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觉得,杀了南宫流是对的。
“三天后想吃些什么?”
听闻这话,她抬头看了眼他,然后格外笃定的说道:“风椋岄回来了?”
殷点点头,然后递给阿楼一瓶古窖里的酒后说道:“给你准备些清淡的如何?”
“也好!”
在殷快离开的时候,阿楼突然说道:“帮我留意一下西晋的战事如何了!”
“你倒是在牢里呆的清闲。一切,安好!”
果然如殷所言,三天后,她出了大牢。然而刺眼的阳光却使她将手横在了眼前。
待一件狐裘着身的时候,阿楼才瞥了一眼,只见是她。
“回来了就好!”
“看你,在牢里呆的,瘦成了什么样子!”
凌凐却在一边笑着说道:“这要是若狐在,肯定又会说去乾元酒楼好好补补了!”
阿楼听此,也是浅笑了下,点点头。
而后在马车上的时候,阿楼才启唇问道:“你这一趟,可是见到了她?”
凌凐一边倒着热茶,一边应道:“自是见到了,她一身男子打扮,也消瘦了不少!”
“西晋地界偏热,恐怕她还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