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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爱上你家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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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官的死让汪静姝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走到哪做什么都觉得有人要害她,这个宫里多住一日就多一分危险。

她原觉得日子太快,而如今竟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如此漫长,一刻一分都如此煎熬。

至二月初八日,两位王侯携了妻妾暂住进了皇城,他们是要来参加二月十五的六皇子成亲日。

次日天气渐暖,宜王妃武凝芳突然拜访宁王院,叫忙碌的汪静姝平白吓了一跳,“哎哟,姐姐你平白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来了?”

旋即又命宫人添茶添糕点又立刻迎她进内室,“我这外屋乱,姐姐去内室坐罢。”

武凝芳一进内室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上午拜见过了太后皇后,就到你这处瞧瞧。我听说,你们十七就要去封地了。”

汪静姝盈盈笑意又心里感叹,“是呢,定了二月十七。十五是六弟的好日子,十六是我跟王爷要接待新弟妹拜访,十七就举家去平州了。下回不知何时再回皇城了。”

“舍不得?”武凝芳也经历过,心下了然,安抚她一句,“你呀,就当搬新家,皇城是暂住的,封地才是一辈子的家。这样想,你也就不难过了,还会觉得安心。”

汪静姝一个劲的笑,她觉得二嫂子略丰腴了些,“嫂子近来可好?红光满面,可是有喜事?”

武凝芳脸上笑得更甜,“我身上有了,还不到三个月,不可声张。”

汪静姝忙着连声恭贺她,又叫宫人撤了茶换上温热的鲜牛乳,“姐姐心想事成,难怪红光满面,原来是天大的喜事啊。恭喜恭喜!”

“还不可声张呢,我跟王爷商量着,等稳了再禀报。如今东宫那边有了,父皇欢喜得很,所有的目光都往那边去了,索性我们低调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免得成他人靶子。”

汪静姝是真心替她高兴,能体会到她的盼子心切,“这路途颠簸的,姐姐可要保重身子。”

“这是自然,我们打算二十就回,”有了康王妃在宫里养胎却流产的经历后,武凝芳可不敢在皇城里待产,“康王妃的事是个教训。”

皇城里所有人都私下提及,康王妃是被害才流产的,最大的嫌疑是在东宫,可碍于皇帝根本不关心此事,加之康王犯错惹帝盛怒,故而无人敢提此事,连一向公道的德福公主都故作不知。

武凝芳心里跟明镜一般,“此事辨不清。”转而又说一句:“康王妃坏就坏在那张嘴上,恨不得整个皇城都晓得父皇儿媳里只她一人儿女双全,这不狠狠戳她人脊梁骨嘛,我倒不在意,东宫那边可介意得很。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汪静姝不可置否,复又听武凝芳问起,“我可听说宁王院多了三个妾室,侧妃良娣。连温荣大长公主的外孙女也……”

“姐姐是知道陈侧妃的,王爷一早就认定她了,她人安静得很,平日里从不主动惹事揽权,康良娣就是温荣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前些日子才进宁王院,还有一位孙良娣,并不好相与。”自打汪静姝成王妃,宁王院里的女人们不减反增。她最近精神不大好,提及那些叫她糟心的妾室,心亦不知不觉里有点隐隐犯疼,终是低了头。

以后的女人只会更多更不容易相与。武凝芳以为她伤感便有心相劝却不再多说,有些事终究要自己经历过才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拉着汪静姝的手静静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又轻声细语一句,“也许你该有个孩子了。”

孩子……

她会有吗?

汪静姝曾经从不敢想象,可现在突然期待起小生命,她突然想要有个孩子来陪她度过人生。

“有了嫡亲的孩子比什么都强。我母亲就说过,往后别人都会离你而去,只有孩子哪怕走得再远也会惦记回家惦念家中的母亲。这辈子能被一个人惦记,那将是多大的幸事。”

期待归期待,汪静姝也认清了现实,没有就是没有,这不是你期待就会有的。轻轻从她握紧的手里抽出一只手,复又重重叹息,“我……二嫂子不如去问问侧妃更好。”提及子嗣,她满脸的失落,原来她亦有做不到的事。

武凝芳虽猜到了可又问出了口,“怎么,她很得宠吗?”

“这不显而易见的嘛。王爷好容易才心愿得偿,终于迎她成侧妃了。能不日夜宠爱嘛?”汪静姝双手托腮,半带拈酸吃醋的样子露在武凝芳眼里,她一时觉得奇怪,又像是在意料之中,“妹妹,这是爱上人了?”

爱……

爱上人了——

汪静姝一时怔愣,旋即立刻反驳,“我爱谁了……我爱……姐姐瞎说什么。”

却听武凝芳半带玩笑半带认真的说上一句,“你爱上你家王爷了。要不,你怎会吃起侧妃的醋……”

爱上你家王爷……

汪静姝立时激动起来,嘴里铿锵有力的反驳,而脸上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出嫁从夫!嫁给了王爷哪里还有得选,我才没吃侧妃的醋呢……姐姐瞎说什么,我才没吃醋。王爷爱来不来,谁爱他了……我恨不得他一年到头都不来呢。”

武凝芳见此更是调笑着摇头,“你呀你,”到底年纪小,没经历过感情,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晓得是怎么样的。“你还说没吃醋。我看呀,红成火一样的脸出卖了你哟。”

“死鸭子嘴硬!”

汪静姝突然笑着笑着就反驳不出来了。

她十六年的人生里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都没有品尝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她跟乐贤哥哥虽青梅竹马亦算相熟,但她从没想过嫁给他。只要她愿意,早年完全可以请祖母就替她做主。至于她跟王爷……

武凝芳见她愣神,不再开她玩笑,“你怎么了?”

“二嫂子喜欢二哥嘛?你爱他吗?”

突然武凝芳伤感起来,喜欢…爱……暗自抚着手镯,“曾经,喜欢,爱过。”

曾经——这是多么苍白无力又无可挽回的两个字。

“当初是他亲自跑去父皇那里求娶我成为他的妻子,我跟他也曾海誓山盟过。可…终究成了曾经沧海。喜欢也好爱过也罢,感情都会在等待的日夜里无尽消耗,直到消磨殆尽,直到我只是他的王妃只是尽自己的责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嘛?就是觉得孩子能陪伴我度过漫长的日夜。如果有人相伴日夜的话,何需非要一个孩子呢?”

“女人什么样取决于身边的男人对她什么样。”

汪静姝只能在她这只言片语里听出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武凝芳作为过来人也好作为姐姐也好又作为嫂子也罢,她劝了一句,“不付出感情,这辈子虽平淡无奇但也能清醒的度过。而付出感情,这辈子虽会空虚伤感可亦会感到无悔。两者取舍,都取决于你自己。”

感情这两个字,汪静姝想琢磨通透,又不敢琢磨通透。

这话题很快被揭过,不再提及。可在汪静姝心里亦留了痕迹。

深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跟屋里守夜的青柳闲聊起来,“青柳,你说,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呀?”

感情……青柳没理解这个感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对我妹妹就有感情呀。我希望我妹妹在宫外过得好,我在宫里又或者去平州都会安心了。”

“那,女人跟男人呢?”庆幸未点烛火,要不汪静姝那张烧红的脸早被青柳看到了。

青柳咬了咬牙说上一句,“其实,主子,我曾经有指腹为婚的姻亲。”

汪静姝很震惊,“那后来呢?”

这是青柳第一次说起往事,“后来随着我父母相继过世,男方见我还带着个妹妹就不承认了,取消了姻亲。”

这真是汪静姝不晓得的事,“你喜欢那人嘛?你跟他见过吗?”

“小时候见过。说不上是喜欢还是厌恶。”

跟青柳说似乎也说不上什么,她的年纪比汪静姝都小。汪静姝轻叹一声,却又听青柳一句,“主子,你是不是指你和王爷呀……”

原来青柳懂她的话。

汪静姝一听转了个身,“别瞎说……”这是宽大的床,没有他,他今夜又去了孙良娣那里。

青柳双手叉腰,一副很懂的样子,“我没瞎说呀。最近主子心情不好精神不好,不就因为王爷嘛。”

“谁说的……才不是呢。”汪静姝一下子又窝进被子里,“睡觉!不说了,没劲!”

谁说因为他,才不是因为他,才不是。

两人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已至子时,汪静姝叫了青柳两声,却没叫醒,看样子她睡了。就在此时,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这辈子经历喜欢和爱才叫无悔的人生嘛……”

无人回答她,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喜欢和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闭上眼,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到双亲恩爱的场景,又想起母亲故去时的场景。

——我下朝的时候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糕点。

——这根簪子是你父亲送的,我戴了很多年,当年你父亲就说过,见此簪如见人。

——母亲,你别睡了,别睡,我只许你睡一会儿等下父亲就回来了。

——你父亲一生为天下,我不怪他没回来看我,我理解他,你们都别怪他。

——告诉你父亲,这一缕头发我带进棺材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别哭,孩子们。人总有这么一天,这一生能爱过被爱过亦不算白来一遭。只苦了你们,你们兄弟姐妹一定要齐心团结,一定努力过好以后每一天。

……

这一夜汪静姝又梦见了父母,直到第二天被院外的声音吵醒,脑子依旧混混沌沌,掀开帘子,“怎么回事?外头这样吵?”

卉芬嬷嬷叩门入内,“主子,您醒了呀。要不要先洗漱梳妆?”

汪静姝被吵醒心情莫名烦躁,“外头是谁?吵成这样?什么时辰了?”

卉芬嬷嬷亦着实烦恼,“回主子,已是辰时两刻。外头站的是康良娣。正囔着王妃的腰牌准备出宫去。”

又是康良娣……汪静姝语气里多有烦躁,“她又要出宫……”

“说是去探望温荣大长公主。”

整个宁王院里就王爷王妃有腰牌,王爷那块一般都是他自己用,他出入皇城次数多随时需要。而汪静姝那块,经常被妾室们借走出宫去,有时候也要叫宫人出宫采买。“腰牌不是在侧妃那里嘛?”

“正是,昨天侧妃说是宫门下钥以后回宫后再归还,可一直没有归还。今儿一早,又出宫去了。这次是王爷也会去的。这不,康良娣不满,正在闹呢。”

没有腰牌跟手令是出不了宫的,哪怕再好的家室背景都无用。康良娣这才在院外闹着,腰牌又被陈侧妃借走。

汪静姝也是无奈,“他们说去哪了嘛?什么时候回?”

“听闻侧妃的母亲病了,加之侧妃快跟着王爷去封地了,她就想着临了见王爷一面。大抵有托孤的意思。”

托孤……

看来陈家上下心里是有陈尔嫣这个女儿的,都出嫁了母亲亦不忘托孤给她的夫君。

汪静姝还真不晓得这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她母亲病倒了?”

“就今儿我听阿绥说的,虽说不是大病,但陈夫人执意要见王爷一面。侧妃就一大早的去孙良娣那里请了王爷,王爷答应她了,叫她先回陈家,王爷下了朝就赶去。”

看样子陈夫人是怕这辈子没法再见女儿一面了呀。

既腰牌不在她这里,康良娣在闹下去亦没意思,“你就这样去回,我没有腰牌可借,她可以去找别人借腰牌。腰牌都可以用,但手令只能是自己从皇后那里取。”

卉芬嬷嬷显然有些为难,“婢子是这样说的,可是良娣她,不答应,非要王妃给她弄来腰牌。”

汪静姝轻叹,“她到底有什么事……最近总出宫。”

“听说……”

卉芬嬷嬷尚未说什么,突然屋门被人踢开,对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进内室,站在汪静姝跟前,汪静姝看清来人大怒!

是康良娣!

“康良娣,你擅闯王妃内室,该当何罪?”

卉芬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跑到床边,“康良娣,你这是做什么……”

康宜瑄迅速拔出发髻里的簪子对准汪静姝的脖子,“你说我做什么!”

卉芬嬷嬷吓坏了,“康良娣,你疯了吗?胆敢行刺王妃。”转头就叫人护驾。

汪静姝虽也害怕,但不至于被吓坏,“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你们康家赔不赔的起王妃一条命!”

康宜瑄顿时垂泪涟涟,“我母亲死了,都是因为你不给我腰牌,我不能出宫去看母亲最后一眼,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趣在睡觉!你睡的安稳吗?我倒要看看,我杀了你,皇上会不会要我的命?!”

就在前一刻,宫外的死讯传进宫,她的母亲康夫人,温荣大长公主的女儿离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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