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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哪里来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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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中,清风徐徐,凉意有几许。

叶府中,一片沉寂。

“大人,夜深了,该休息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提醒旁边捧着一本书的男人。

听到这话,那名男子这才放下手中的书,伸展下懒腰,侧脸看向站立在一旁的侍卫。

“什么时辰了?”男人慵懒地瞥了下门外,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这使得他脸孔看起来有些怪异。

在一旁垂首而立的侍卫,态度恭敬地应答:“回大人,已经子时了。大人该要去休息了。”

“这么晚了,也罢,你也累了,回房歇息吧。我也回房去了。”男人文雅地启唇轻笑。

“大人,卑职不累。就让……”话到一半,又被男人打断了。

“行了,我明白你的顾虑。回去歇息吧,这里是叶府,还有其他侍卫轮流值夜,一般毛贼是不敢贸然到这里行窃的。你也保护我一天了,是时候要休息下了。回房吧,没事的。”男人安抚旁边的侍卫,他没有摆起官架子,而是以朋友的口吻说着。

“大人,这……”还未等旁边的侍卫开口说完话,男人便挥了挥手,示意让侍卫退下。

侍卫见此,他躬身上前,毕恭毕敬地一揖,尔后才退出去。

男人见侍卫离去后,无奈的摇了下头,这个叶阡,性格真是固执,不过,叶阡的固执一切都是以保护他为首。他从小与叶阡一起长大,对于叶阡的性格,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男人轻轻关上书斋的格扇门,正打算转身步回自己的院落。

就在这时,突然围墙外边传来一阵阵猫叫声。

怎么会有猫叫声?哪里来的野猫?

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宇,有些疑惑。

男人转身正打算迈开双腿,可外边的猫叫声愈发的大声且频繁了。

这只猫……也太……不寻常了吧!

男人改变了回房的主意,穿过九曲桥,向落院的后门方向走去。

门口两旁的侍卫见到男人,立马躬身作揖,态度恭敬。

“大人,这么晚了,您要出去吗?”左侧黑色劲装的侍卫轻声一问。

男人轻笑了下,回道:“没有,我听到猫叫,一时忍不住,想出去瞧个究竟。你们把门打开下,我就在门口瞧一眼便成。”

听到男人的指令,两个侍卫敞开了将军门,尔后又恭敬地站定在两旁。

男人迟疑一下,迈开双腿走了出去。

“叶越煊,你这么晚才来,我嗓子都要喊哑了。”他人还未站定,便被躲在一旁的人拉到一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越煊倒是一脸的镇定。

他就知道,这只“野猫”着实不寻常!

看来,他今晚又有得忙了。不过,这么晚了,圣上不在皇宫里歇息,他跑到这里来作什么?还在叶府外面学猫叫……这事若是走漏了出去,那叶府岂不是……

叶越煊一想到这,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皇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出宫外作什么?”碍于南宫钰的身份,他很是挺客气地问道。

“有事找你,先跟我进皇宫。”南宫钰才不管君臣之礼,抓过叶越煊的大掌,要他立即跟自己走。

“皇上,你要微臣进宫,也先让微臣换上朝服。”叶越煊提醒了下心急如焚的南宫钰。

听到这话,南宫钰这才松开手,她太心急了,倒是忘记叶越煊此刻正身着宽大的白色儒衫,就连腰间也没束上腰带,想必他正打算熄灯歇息了。

“那你赶紧换上朝服,还有唤个人来驾驭马车。走路太慢了,怕赶不上。”南宫钰迫不及待地命令。

看样子这件事十万火急,到底是什么事呢?竟让皇上私自出宫,他记得,今早阮逸墨大发雷霆,他好像把皇上关进冷宫了,那此刻皇上出现在这里……

皇上不会是私自逃跑出宫的吧?

叶越煊默默审视着夜幕中的南宫钰,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到底要不要跟他回宫呢?

若是皇上逃跑之事不经意走漏到阮逸墨那里,这可就不太好办了!虽然他对这个皇上也不是很喜欢,可南宫钰到底是帝皇,这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叶越煊对阮逸墨这个莫逆之交的老朋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更何况,阮逸墨现在居于摄政王的身份,他随时可以取而代之。

“赶紧啊,还愣在这里作什么,十万火急,这是圣旨,你敢不遵从?”南宫钰这时也试着拿出皇帝的圣威,只不过她这个样子有点假虎张威之势。

叶越煊并非惧怕眼前这个挂名的帝皇,他瞅着美如冠玉的小脸,纤细的身段,掠过一丝嘲弄。碍于南宫钰尊贵的身份,最终叶越煊还是照着南宫钰的指令去办了。

“皇上,你到底深夜来找微臣,所为何事?可否现在告知微臣呢?好让微臣心底有个谱儿。”坐在马车上时,叶越煊试探性发问,换来的还是南宫钰一脸的肃然。看到皇上这个模样,叶越煊只能无声地叹了一息。

马车快要抵达皇宫正门了,坐在对面的南宫钰忽而开声问道:“叶越煊,问你个事儿。”

陷入沉思中的叶越煊微微举起头,眉宇微挑,望向南宫钰,问道:“皇上请说!”

南宫钰稍微迟疑一下,这才细声开口:“你……和阮逸墨很要好吗?”

听到这话,叶越煊呆了一呆,他望着眼前这个美貌无匹令世人一目倾心的皇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和阮逸墨,可说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只不过,他不想回答南宫钰这个话题。

望着叶越煊保持沉默,南宫钰弯唇一笑,她粉白的脸蛋透出迷人的笑容,瞬间,就连向来以镇定自若的叶越煊也看得入了迷。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见到此番景象,叶越煊心中不免感到一声赞叹。

他好像开始明白阮逸墨为何几次都狠不下手废黜新帝的决心了。

“我知道了,这样便好。”恍惚间,南宫钰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灌入叶越煊的耳中,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他觉得对面的人,雌性难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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