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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续篇II】望月而笑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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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沐琴却只道:“若真没有下文,一辈子撂在皇宫的角落就是了,特特给搬出去住,到底有多少人是看不透,以为这就是完了?”

“主子……”

“罢了,我不想再提,今日陪着家人好生头疼,我乏了。”袁沐琴拒绝再与尔兰谈论此事,可这件事能传到咸福宫,自然皇城内外京城上下都能传遍,只是早一些晚一些,如弥月和叶夫人便隔天才从马场主口中得知。

“孩子……”听闻丈夫被皇帝重新录用,叶夫人愣得说不出话,好容易缓过神来,一直很坚强的她竟挽着女儿落泪,“若非你在宫里争气,咱们叶家早就没指望了,我虽要强,可那会儿心里也明白,我和你爹大概只能去地底下相会,几时敢想过会有今天,我的孩子……娘这辈子该如何谢你。”言及伤心处,叶夫人更似放下最后的心事般畅怀大哭,反叫弥月无所适从,好容易才安抚下母亲,便着听荷想法子派人再去细细打听。

只是没想到,这一消息正式传到弥月面前,竟是由谨亲王带着外甥邹建毅来马场亲口告知,而邹建毅的出现让含润赧然失色,等她回过神,已经被建毅带着骑马去了。

弥月与宏晔说话时中间隔了屏风,弥月可以从窗口瞧见建毅牵马带着含润远离,便问道:“请问王爷,公子此番来是长公主的意思?”

宏晔道:“本是臣独自奉旨而来,建毅主动提出要跟随,请旨问过皇上后得到允许,便一起来了。路上这孩子说,听讲含润在这里骑马闯了祸,他擅长骑术,便想来教教她。”

弥月闻言欣然,笑问:“教骑马?仅此而已?”

“别的……他们自己最明白。”宏晔却淡淡的。

弥月见他如此也知多说会失礼,但笑:“这样便好。”

宏晔也不再提儿女之事,只将皇帝吩咐的话说了,原是叶鼎闻此番不会先回京,而是直接由囚禁地前往东北,身份便是赈灾御史,由皇帝亲自问责,即便是戴罪之身,也不受任何地方或皇室子弟约束。

弥月细细听着,宏晔不说的她也不问,最终也只是在宏晔要离开时说:“家父久在囚地服役,年事已高恐怕身体大不如前,还望王爷能向皇上请求,照顾一下父亲的身子。”

宏晔一一答应,但走时未见建毅和含润回来,便反又请求弥月:“含润自幼娇惯,还望叶宝林多多包涵,建毅暂且留在这里,他自会在合适的时候离开。”

隔着屏风看不见彼此,说话时话音里透出的情感便更加明显,弥月听得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那一份怜惜委实叫人倍感心疼。

“请王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公主。”

宏晔没再说什么,行了辞礼后便离开,而直到他走后小半个时辰,建毅和含润才骑马回来,弥月远远地就看见含润与他共乘一骑,言笑间和睦有爱,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们也算表兄妹,如此并无不妥。

对于父亲先走了含润有些生气,叶夫人哄了半天,又说要留大公子吃饭,含润才高兴起来,半羞半欢喜地缠着一起去厨房帮手,弥月也不拦着,反叫听荷架起屏风,她有话想对建毅说。

弥月和邹建毅实则年龄相仿,只是有了辈分地位的差别,各人所看见的世界也大不相同,彼此端着礼节说话,不亲不疏,倒也合适。

几句言谈后,弥月感觉到建毅爽朗的个性,遂直言不讳,问他:“关于含润的事,长公主可否对公子说过什么?”

建毅笑道:“母亲要晚辈自己拿主意,其他再没说什么了。”

“那公子是怎么想的?”弥月问得直白,毕竟建毅和含润之间可以暧昧,旁人还是看得清些好,更道,“我也非要干涉你们的事,只是如今含润亲我,大概是要长久地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我希望心里能有一个底,来日万一有什么事,能对含润有所照顾,对宫中太妃娘娘也好有交代。”

屏风那一边沉默了,弥月却不着急,这一刻静默的等待是对建毅的尊重,也是对含润负责,她是最早知道含润心思的人,也许就注定了这一件事,她不得不操心。

“叶宝林此刻若想得到肯定的答案,请恕晚辈不能。”屏风那一边终于响起建毅的声音,因知道含润听不见,他说话时并没什么顾忌,“儿女之情并非因是公主而不愿意,实则是晚辈自己完全不曾考虑过这些,可是公主的情意不能轻易辜负,所以晚辈今日来了。”

弥月道:“可今日你这样来,只怕含润会误会,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来日你心有所属,不管是对含润还是别人,你一定会明白。”

“晚辈知道叶宝林的意思,所以今日来的目的,晚辈与公主骑马出去时,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意外的,邹建毅竟给了弥月这样的答案,“公主已明白我的心意,我和公主之间的事,请叶宝林放心。”

“她明白?”弥月讶异。

“不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她。”邹建毅似乎起身了,“不敢轻易言爱,可晚辈也喜欢公主,只是若相伴便是一生,晚辈希望自己能想清楚,更希望公主也能想清楚。”

“果然是长公主的儿子。”弥月由衷地一叹,“公子这样明白,我也放心了。含润不同于常人,我们自然更多爱护偏疼她一些,太妃娘娘也盼着孙儿能有好的归宿,但身有残疾注定了这条路的坎坷,公子这样说,如今我可以暂时放心了。”

邹建毅的通情达理让弥月颇感安慰,两人相谈甚欢,只是弥月没料到他会提那一个人。之后用餐说笑,邹建毅留在马场住一晚,晚上叶夫人哄了含润去睡,弥月洗漱时才对听荷道:“今日大公子对我说,让我不要太记恨宁云宣,问他缘故却不说,你说这是为什么?”

正巧语芙进来,听见这句大不解,哼笑说:“倒是奇了,大公子为何会提这个主儿,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宁小姐跟瘟神有什么区别。”

听荷笑:“你还真不客气。”

语芙不服气,插腰说:“她可曾对旁人客气过,但愿大公子就算不喜欢公主,也别看上了这一位。”

弥月忙道:“这倒无需担心,毕竟差着辈份。我是想,大公子的意思是否说宁云宣这样什么都放脸上,一下就能叫人看透心思的人,也坏不到哪儿去?”

语芙却愤然:“主子可别为了公子一句话,就把她处心积虑害您的事儿给忘了。您现在可心安胎,宫里自有人磨她,等咱们回去,她还不定在不在呢。”

听荷也劝:“语芙说的不错,主子好容易出来安胎,操那些心做什么,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弥月也的确没什么道理,自然顺了她们,可才要躺下,外头突然有骚动,语芙出去看了半晌才回来说是侍卫抓了个夜行人,但托腮想了半天,忽而抚掌道:“可不是总觉得哪儿见过,奴婢要是没记错,依稀像是那一日救了公主的人。”

弥月立刻就在意了,竟自行起身下床,“带我去看看,我记得他的模样,若真是,别叫侍卫们难为了他。”

听荷语芙都不答应,可到底拦不住弥月,不得不拿氅衣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上,大半夜来了侍卫营。

一众侍卫见叶宝林来都吓得不清,待得知来意后,忙将那男人带来,弥月一看果然是救含润的人,便要侍卫放人,可侍卫们也有职责在身,拒绝弥月道:“这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只怕不好,不然为何审他却不说穿夜行衣要做什么,还请叶宝林以安全为重。”

这是侍卫们的责任,弥月不好与他们争辩,便与这男子道:“我念你救下公主,绝非歹人,你此刻若说明夜里出行的原故,我也好为你求请,算报答你救公主一命。”

男人淡定地看着弥月,竟是肯开口了,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根本没在意这事儿,但言:“自叶宝林来了马场,外头的人轻易不能进来,咱们自然也出不去,叶宝林的安危是要紧,可这里的兄弟大多家里有老人妻儿,我便是如此,好些日子不见家人,委实想念了。”

弥月嘴上不说,心里却认同这些话,自己的到来的确给不少人带去麻烦。

此刻马场主也赶来了,确认这男子的确是马场的人,也说知道他家里有妻儿,弥月便再次恳请侍卫放人。

而因动静大了,已歇息下的邹建毅也赶了过来,知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且侍卫怕惹怒弥月最终答应放人了,他便没多插嘴,不过与这男子目光对接时,邹建毅脑中晃过些什么,只是记忆有些模糊一时想不起来,而那一瞬竟也落在弥月眼里,但她看到的却是那男子与建毅目光对接时,从他脸上迅疾划过的紧张神情。

“大公子,你见过这个人吗?”邹建毅送弥月回去,临别时却被问了这样一句,遂也颔首应答,“依稀有印象似的,却记不起是否见过,又是在哪里见过。”

弥月则道:“又或者,是和谁面容相似?”

邹建毅问:“叶宝林为何这么说,难道也是觉得眼熟?”

“是啊,好似故人一般,但这样说又很失礼,何况他还是男子。”弥月浅笑,欲别邹建毅,“怪我一时热心,连你也惊扰了,大公子早些歇息去吧。”

建毅却道:“晚辈在此本也有义务保护和照顾叶宝林,您不必客气,还请您早些休息,晚辈这就告退。”

他辞了弥月径直回自己的住处,而弥月则被听荷语芙押着送回床上,此时叶夫人也因听见动静而起来,知道了事情原委,当着听荷语芙的面就责备女儿:“你也太不小心,一者身子要紧,二者你身为皇上的妃嫔,大半夜去侍卫营为一个陌生男子求情,这算什么道理?没什么事也就罢了,万一有什么事,听荷语芙首当其冲就要获罪挨罚,你可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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