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房妈妈此时便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如果现在自己的态度再强硬下去,很有可能当场就被这些人一口咬定有问题了。
现在大家都在看着房妈妈,以为她还能够使出什么新的花样。尽管从前她是那么的蛮横无理,可终究只是仗着一些小权小势撑几天腰,现在这种火急火燎的情形,谁还能救的了她。
“好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房妈妈唯唯诺诺的低声应着,不敢再说一句顶撞的话。
柳乔微微一笑望向何宛如,显然他们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此时何宛如心中想,如果能在房妈妈这里找到突破口,也许事情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那就不好意思了,房妈妈。”柳乔虽然心中得意,可是还是说了一句礼貌的话,毕竟不能让自己的吃相过于难看,这也是何宛如教导的结果。
“那就这样,柳乔,你带着丫头们现在就去姐妹们的房间里搜查一下,也是多有得罪了。”
何宛如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可以慢慢的调整过来了,似乎能够有底气压住底下的那些人。也能够对得起自己现在的这个地位,毕竟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那些小丫头们则个个脸上多少都带着些兴高采烈的颜色,从来没见过房妈妈的气势弱,看来这次肯定就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好的,夫人,您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柳乔乖巧的扶着何宛如。
“嗯,也对,正好我现在有那么一点儿困了。”何宛如的胳膊肘靠在那把黑漆椅柄上,那双纤纤嫩似葱管的玉手慵懒的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好像真的弱不禁风。
何宛如在一群丫头的陪伴下离开以后,柳乔就照着她说的话去做了,带着几个小丫鬟一同前往女婢们的住处。
“大家都看在眼里,可要看仔细了,夫人不想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人,当然也不能放过一个家贼。”柳乔说着,推开一个丫头的房门。
她允许大家就在外面看着,这样谁都有说话的权利。唯独到了房妈妈的门口時,她倒是先进去了。
“哎?房妈妈,您这是做什么,难道还会怕我们诬陷你的不成,如果你自己压根就没有做什么无耻的事情”柳乔跟在房妈妈的后面进去。
倒是让她的老脸臊了一把,不好意思的又退出来了,心想那催胎的药放在床板底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尽管已经死到临头了,可是还是抱有一线的希望。
“都仔细一点儿,夫人的那副耳坠,极其贵重,夫人可是将其视为珍宝。”柳乔故意大声的对丫头们说。
“明白了,乔姐姐。”丫头们应着。
柳乔故意去找房妈妈的首饰盒,自然如果是偷了的首饰,便不可能再放在一下能想到的地方,柳乔这样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看到首饰盒里面什么都没有,还做出一份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让外面的丫鬟们都看到。
“哼——”房妈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以为胜利的就是自己,也好打打这群年轻姑娘的脸。
此时柳乔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床边,房妈妈的心头一紧。柳乔蹲下身子,低着头在床下看了看,除了一个木桶就是空荡荡的。
柳乔顺势将手伸进床边被褥底下,突然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脸上的表情随之也发生变化,轮到房妈妈紧张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乔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只闪着冷光的翡翠玉耳环,那闪耀的冷光,像是对房妈妈赤裸裸的嘲笑。
门外那群小丫头们更是炸开了锅,终于可以给她们出一口气了。
柳乔还未等房妈妈冲进来的时候就顺势一把掀开了被褥,柳乔的本意也只是想找到另外一只耳环,没想到被褥底下竟然有大玄机。
只见床板的正中间有一个匣子大小的痕迹,柳乔准备打开的时候,房妈妈进门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姑娘既然是来找耳环的话,就不必再动其他的东西,耳环不是找到了吗!就请姑娘赶紧走吧。”房妈妈紧张,因为那盒催胎药就在床板。
“这不是还有一只没有找到吗?房妈妈还说自己没有偷,现在证据已经摆明了,房妈妈再加阻止,我还以为你偷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柳乔的眼神,丝毫不退避,紧紧的盯着房妈妈。
“看来已经没有机会反转了。”房妈妈默默地退出去,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还不得知,只觉得眼前一抹黑。
“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着臭美,没看出来房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要去勾引谁。”其中的一个丫头小声的说。
其他的人也都低声的附和着,房妈妈此时就像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是什么?”柳乔高高的举起一个匣子,一脸冷峻的看着房妈妈,接着又打开了那个匣子。
看到里面黑压压的药材,瞬间一股浓重的气味散发出来。
这时的重点已经不在耳环上了,而是这盒药材。
“只是我平时生病时吃的药而已”房妈妈打着马虎眼,如果这个小丫头看不懂药材的话,可能自己还会有一线生机。
柳乔看着房妈妈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房妈妈抬头看她。
柳乔又是一问:“难道房妈妈还需要安胎吗?”柳乔没有盯着她,可是也不必想就知道,此时他的神情已经像猪肝一样绿了。
“还是交给夫人去处理吧,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是能做的了主的。”柳乔把那一个黑色的匣子递给丫头,最后看了房妈妈一眼。
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到什么安胎的字眼,相必也与夫人有关,个个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老奴还藏着这样的心思,我以为她只是吝啬一点儿——”当即议论四起。
“好了好了,热闹也都看了,还是快点儿回去做事吧。”柳乔走出房妈妈的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