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我就觉得这个房妈妈不对劲儿的很,如果她的心里倒是真的藏着一颗谋害夫人的心的话,自然不会在这小院里生存下去了。”绿衣倚着春苗的肩膀说。
看着绿衣这一副懒懒的样子,春苗倒也觉得可笑,“绿衣,我看你这不太高兴地样子,你该不会是想让那个老妈妈留在小院里吧。”
“呸呸呸,我巴不得她早一点儿滚回她的主子身边去,也免得来祸害我们。”绿衣瞥了一眼春苗,又说:“你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了,真是——”
“我们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吗?”春苗斜眼看着慵懒的倚在自己肩膀上的绿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现在大家胆子都大了不少。
“亏你想的出来,这么缺德的事情。”绿衣伸手往春苗的脑袋上就是一记弹。
虽然她们这些天来深受其害,可是这样的话,姑娘们也只拿来开开玩笑而已,十一二岁的丫头,还是单纯的。
“哎——我们还是快去干活吧,这种事情,自然交给柳乔姐姐就好,快走快走啦——”青枝在一旁催着。
“好,这就来了——”其余三人应着,也就去做自己的活计了。
此时柳乔带着那个下匣子已经去向了何宛如的房间,这下终于可以有证据光明正大的抓住这个房妈妈的把柄,也就是说,有理由去找二姨娘对质了。
柳乔轻叩门扉,一个小丫头来开门,进去正瞧见何宛如在做女工,倒是非常稀奇的事情呢。
“方才我倒是真的以为夫人不舒服,查完以后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您,看来现在还是可以的。”柳乔走到何宛如身边,将那一个黑匣子顺手放在黑漆桌子上。八壹中文網
“怎么?有苗头了?”何宛如瞟了一眼桌上的匣子,看来那些就是毒害她的证据了。接着又低下头去绣那一朵月季。
“这不就是——每天你吃的黑乎乎的臭臭的药材,都是那个老奴压在床板底下的好货。”柳乔叹一口气,等待着何宛如的发话。
“乔儿,你觉得应该怎么办?”何宛如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了一眼乖乖的站在哪里的柳乔。
“夫人,你说,它既然已经欺负了我们的丫头那么久了,就是凭着她那把人老花黄的年纪,我们都敬她,倒是她还把这个小院搞得规矩都没了。”
柳乔看着她家夫人现在这副沉思没有说话的样子。
“房妈妈竟然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要置你的孩子和您于死地,所以夫人您绝不能手软,不要给她留一点点的余地。”
柳乔早就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再加上伤害了她的夫人,柳乔表现的则是比何宛如还要气愤。
“确实,我心里何尝不比你气愤,可是你想想她是二姨娘那边的人,在从前或许还会忌惮,但是现在看到莫云离父亲对我的态度,想必现在我们擅自采取行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何宛如此时就想顺藤摸瓜的找到二姨娘那里,目前还得在这形式上做足一点儿戏。
“去把房妈妈找来吧,乔儿,现在可以开始了。”何宛如的目光盯着一个地方看着,嘴角露出一丝丝微笑,说不定,还能将给云离下毒的人找到。
“好,夫人,我这就去。”柳乔应了一声,真希望这件事情快点儿解决,夫人也不用再为这件事情而担忧了。
明摆着这分明就是二姨娘他们倒的鬼,可是如果就这么将自己抛出去,给他们冠上这样一个罪名,虽然说是名副其实,可是对自己以后在这个家的生存也是多多少少会有影响的。
“唉还是忍一时争千秋,不然就”何宛如轻轻地咬了咬唇,确实还是挺烧脑的一件事情。
“哎——柳乔,先回来吧,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想着应该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必须得好好的利用这个房妈妈。”何宛如召回了刚刚才出去的柳乔。
刚走到门口的柳乔也就循声回来了,既然是自家夫人这么吩咐了,当然不敢有违背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柳乔的眼神中带着一些疑惑,转过身的时候看着何婉如。
“没事了,你去吧,叫那四个丫头都小心一点儿,别乱说话,知道了吗?”何婉如揉了揉太阳穴,这次是真的累了,毕竟这么费脑筋的事情,摊在她手上。
“好,夫人,我这就下去。”柳乔向坐在黑漆交椅上的何婉如微微一欠身行礼后就退下了。
但是那个房妈妈,此时的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可是她也绝对不会想象到事情还会有转机。
正在房间的屋里等待着,等着被何婉如召去了解了这一切,可是一边又对担忧原主子那边。她将房妈妈派来当间谍,自然就会保证她的安全,事到如今……
房妈妈心中好像生出一线希望,不如还是去找找主子府里,说不定还能够保自己平安。
“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也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毕竟要做成这样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我,是不可能会完成的。”房妈妈想着,赶紧起身。
被刚才的搜查已经吓破了胆儿的房妈妈,还是很担心柳乔马上会带着自己去见何婉如,还不如自己快快的溜了。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不如就这样,人都找不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房妈妈颤颤巍巍的摸了几件贵重的东西塞在依衣服里面,已经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
依旧是向从前一样,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今天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便更是不敢光明正大了,就算连呼吸的的声音,房妈妈都压得很低。
确实还是没有用到多长时间,只是今天格外的小心,所以到的晚了一些。忐忐忑忑的立在主子家的门外,竟然还没有想好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
却已经听到了屋里的欢笑声,此时在房妈妈听起来觉得格外的刺耳,她绝望的倚在门口青砖墙上,思索着接下来的一步。
“可怜我这一辈子,最后想为主子家做点好事情吗,竟然因为一时的疏忽,败在了这件事情上。”
房妈妈苦笑一声,竟然不知不觉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缩在了墙角,听着屋里两个女人的欢声笑语,突然更觉得自己的处境艰难。
毕竟都是以利益相互依存的,房妈妈自知自己就是主人底下的一条狗,可是也是略微明事理的,怕是因为这样的祸端,不想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也很有可能就把自己抛出去,当做一个诱饵,或者牺牲物。房妈妈想到这里越来越觉得可怕。
“如何都是死路,不如就试试也好,都走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上吧。”房妈妈缓缓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