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季小姐可能也不会知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动动脑子就会想到,和卡布奇诺很相似的词语当然是源自于韩国的——卡哇伊”
“……”
“这么一说你肯定是明白了,你看看现在的大街上,哪个饰品店不叫卡哇伊?你再观察去光顾卡哇伊的人群年龄层次,是不是都是十八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偏多?如此说来你就更好理解了,总结成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喜欢卡哇伊的人就喜欢卡布奇诺,不成熟的表现!”
“……”
我不想表现的太过无语,可我真的是哑口无言,从来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极品男人,却不知道极品男人竟能说出比他人还要极品的话。
“那张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成熟喽?”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定论,笑着抿了口咖啡。
“那倒不是,季小姐是我见过最有性格也最有魅力的女人,唯一遗憾的是,你自己并不能意识到,你就像那光芒四射的珍珠,却被一层厚厚的沙粒埋藏,只有遇到捡起你的人,才能发掘出属于你的价值和光彩。”
这话怎么听起来肉麻的紧?我开始思索以什么理由来结束这场滑稽之谈……
“张先生有太太了吗?”我随口一问。
“没有,季小姐真不该问这句多余的话。”他受伤的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说:“难道我看起来不像钻石王老五吗?”
我连忙说:“像像!”但心里其实真正想说的是:“你看起来更像个钻石二百五……”
“季小姐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的。”他翘起二郎腿,还不顾形象的抖起了脚,我看着他那副德性,不由自主的想起江铭晟翘起二郎腿就不会抖脚,同样是有钱人,不比较还真不知道差别再哪里。
“考虑什么?”对他突然冒出这么无厘头的话我表示很疑惑。
“考虑要不要跟着我,我保证只要你愿意,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他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
我忍不住轻笑,“如果我要天上的星星呢?”这种问题我也只有面对他这种极品男人时才会故意刁难,江铭晟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不同的人说出来感觉也不同,张二瓜说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很好笑。
“能不能说点符合现实的?”他谄媚的将脸往前凑了凑。
“不行,除了天上的星星,我什么也不要!”无比坚定自己的立场,继续为难他。
“那你跟江总在一起,他有摘星星给你吗?”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我,犀利的仿佛只要我敢撒谎,他就一定能识破。
谎言不是用来给人识破的,而是用来骗人的……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张先生一看在c市也是有身份的人,应该清楚江铭晟的能力吧?”
他一口气喝光杯里所有的咖啡,然后站起身说:“既然这样,要想星星的女人我还是不妄想了吧!”
张二瓜直接走到柜台结账,我没有跟上去道个别什么的,独自静坐十分钟后,才站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一名服务生追了上来:“这位小姐,你的咖啡还没买单。”
“什么?”我眉头一皱,简直不敢置信,他是再说我咖啡的钱张二瓜没给我付吗?
“刚才那位先生说你们是aa制的,所以只付了他一个人的钱。”服务生的强调印证了事实的残酷。
我悲哀的付了咖啡钱,出了咖啡馆默默祈祷,别再让我遇到那个极品二货第三次!
晚上江铭晟接我出去吃晚饭,我心里还被下午的事情郁闷着,想我季来茴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竟然混到了被人请去喝咖啡,还得自己买单的地步,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不郁闷?
他带我去了我最喜欢的餐厅,老字号‘顺宝斋’,面对一桌的美食,我显得索然无味。
“怎么了?胃口欠佳?”他关切的询问,我摇摇头,双手托腮叹了口气。
“我今天很郁闷啊!”受伤的盯着他,用眼神示意我需要他的安慰。
“怎么了?”他关切的眼神立马转变成疑惑。
我把下午巧遇张二瓜的经过一一跟他道了出来,原本还指望说出来后他能安慰我一下,结果他竟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了,使劲的翻了翻白眼,我很恼火的说:“做人要地道,要地道,你笑完了没?”
这件事我被江铭晟取笑了整整一周,以至于到了最后我想起张二瓜这号人,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悲哀到了尽头。
我的人生虽然不是很精彩,可是出现在我人生中的人却个个精彩无比,这其中,就好比林默。
当我在某天清理邮箱时,却忽然发现了一封被我遗忘的未读邮件,看看时间,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圣诞节。
墨绿色的信纸,一望无际的草坪,蓝天白云下,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立在中间,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也许这就是他曾经向往的地方,现在却通往的另一个方向。
偌大的信纸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所谓最难忘的,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握着鼠标的手指轻微的颤抖,我在心里呐喊,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心,到头来丢给我一句:从来不曾想起,却也不会忘记……
林默,你其实还可以再卑鄙一点。
用不着去纠结为什么没有在去年的圣诞节看到这封邮件,早在我心如死灰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和林默从一开始就在错过,像天王星和冥王星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交叉的一天。
突然想起当年沈浪对朱七七说:“我的心也是肉长的,面对你的真情我也会有感化的一天。”
朱七七却黯然的回他:“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面对你无情的脚步,我也会有想放弃的时候”
鼠标移向删除,心一横,确定删除。
别墅里闷的人心慌,我走到楼下对着正在看电视的玲玲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走也是姐夫陪你走,我算哪根葱?”她仰起脸,眼神怪怪的打量我。
“爱去不去。”丢下一句话,我转身向门外走。
“哎,等等……”脑子搭错筋又跟了上来,我们沿着柏油马路走了一会,她不耐烦的问:“去哪呀?黑灯瞎火的。”
“就这样走走吧,心里有点闷。”我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啧啧,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她没大没小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感叹:“有体面的工作,有疼爱的父母,有别人羡慕的容貌,更重要的是……”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替她作了回答:“更重要的是有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
“就是,就是!”她点头,我无声的笑了笑。知我者谓我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玲玲咱们去喝点酒怎么样?”我突兀的对她提议。
这是多么大胆的想法,我有些兴奋,玲玲则惊恐的看着我,大呼:“你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我让你去喝酒又没让你去抢劫,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瞪了她一眼,我自顾往前走,管她愿不愿意跟上来。
“哎,我还是跟着你吧,今晚你太不寻常了。”这话说的我多少有点感动,还以为这丫的良心发现知道体贴人了,哪知接下来她又补充了句。
“假如你要是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我也好第一时间通知姐夫。”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双眼凌厉的问:“你倒是说说我会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她神经质的左右瞅了瞅,贴着我耳边说:“你要是喝醉了,这三更半夜的,跟人家一夜情了怎么了办?”
“滚……”我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把我都想成什么人了。
我真的任性跑去了酒吧,玲玲紧随其后,并且一路扬言要誓死捍卫我不能给江铭晟戴了绿帽子。
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喝的我都忘记了我以前爱过谁,我现在被谁爱着。
“姐,你还能喝不?能喝我再给你叫两瓶?”玲玲趴在我耳边大声的吼着,我要不是醉了,我真想问问这丫的居心何在?一路上明明铁丹忠心,这会却拼命的劝我喝……
“不—喝—了”我一字一句的嘟嚷,她赶紧掏出手机,杀猪一样的吼道:“姐夫,俺姐醉的一塌糊涂,你赶紧来把俺姐拖走……”
“什么?我劝了呀,她不听呀,她那倔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嘞,好嘞,我会好好看着她的,我做事,你放心,尽管放心……”
薄弱的意识里,我无力的骂了句:“郁玲玲,你它妈的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