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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少年的香樟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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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黄色电驴颤悠悠来到徐氏公司外。

傅知雪摘下头盔,径直迈步到公司一楼大厅内,双腿修长,身姿如小白杨般挺拔。

敲敲前台:“你好,请帮我联系下徐总。”

前台从公司八卦群中抬起头:“抱歉徐总并没有……点外卖?”

傅知雪摇摇手中的文件:“我为这个而来。”

他确实不像送外卖的,青年锋锐却清丽的容貌,简直如水晶雕铸而成。

前台被晃得眩晕:“您有预约吗?”

傅知雪礼貌道:“没有,但你可以跟他说是……傅洛洛找他。”

前台处理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每天不说百八起也不下数十件,早已学会如何圆润的拒绝。

但或许是眼前青年惑人的脸,抑或那只richardmille腕表帮了他,前台服从地打电话了。

挂断电话,歉意道:“抱歉,傅先生,徐总并不在公司……”

电梯打开,徐式千和白洛协同一众人出来。

前台:……

傅知雪顾不得许多,快步过去。大厅的人多了起来,人潮中,他不得已喊:“徐式千!”

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隔着人群间曲折的罅隙,徐式千转身,准确地捕捉到呼喊者,他表情每一瞬的变化都清晰无比,由茫然到喜悦,最后定格在微微蹙起的眉头上。

白洛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傅知雪,你怎么在这?!”

本就安静的大厅更加落针可闻。

在场的员工,很少没听到过傅家草包是如何持之以恒求爱他们徐总的,也听说过白洛对徐总隐晦的情思。所以现在是……两男争一男戏码?

傅知雪:……太尴尬了,简直当场出柜一样的尴尬。

不知谁的电话铃声响起:“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

在场所有人:……

徐式千轻咳两声,作势上楼:“有什么事,上去说吧。”

白洛试图拉住他:“可式千哥,你答应我要……”

傅知雪:“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不打扰了……”

徐式千推开白洛的手:“待会我来找你。”

白洛:“可——”

傅知雪:“其实大可不必——”乖乖闭麦,因为在场除徐式千,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绝世白莲的眼光看着他。

傅知雪干巴巴道:“好吧。”

大厦三十二层,徐式千拉上百叶窗,两大面落地窗澄澈明净,下方是游龙一般的车道与行人,上方是冷凝青白的初冬天空。

傅知雪:“你……”

徐式千:“你……”

徐式千道:“你先说。”

傅知雪其实想说,为他推了与白洛的约会,不值当。

自从他滞留这个世界后,便撕毁剧情书,人物命运再不受外力控制,未来充满变数。

私心里,他是偏向徐式千与白洛一对的,毕竟少年赤诚的热恋可打动徐式千愚钝得让人绝望的本性——他禁止像一块没开情窍的顽石。

而裴钰不适合他,太偏执,安全感极低,和这么一块不解风情的石头在一起,早晚会逼得人发疯。

白洛虽然蠢,但适合。

但看着徐式千疲惫的脸色,他明智把话咽下去了。总觉得现在提这事,会发生一些绝不愿看到的后果。

他定神:“我是来推销我们的。”将企划书放在他桌上,

那是他连同一队人连夜赶出来的,傅家家大业大,负累不堪,在整顿公司冗余部门并转变方向后,他有信心傅家在未来五年内翻盘。

而且,他对利益做了绝对大的让步。

徐式千翻开企划书,寥寥几眼,让傅知雪肯定他完全是出于礼貌才翻看的,他说:“抱歉。”

傅知雪争取:“如果不愿意看,你可以听我说,我准备了ppt,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徐式千打断:“抱歉,知雪,不行。

傅知雪:“我理解,这么大一笔资金是个人无法决定的,但我能请求你帮我引荐下徐父或者董事会……”

徐式千的脸色几乎是火山欲要爆发之势了,傅知雪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的逆鳞。

傅知雪安静下来,分明被拒绝的人是他,却丝毫不见狼狈。轻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徐式千站起来,茶杯慌乱之下摔落在地,他迈步向前,似乎想要抓住青年的手——

身着西装三件套的秘书推门进来。

面对眼前一场闹剧,面不改色:“徐副总,会议已经开始五分钟,下属都在等待您的指示。”

即使是副总,叫“总”也是各个公司不言自明的潜规则,这个秘书姿态卑微,言语间却完全不放徐式千在眼里,究竟是何方神圣?

徐式千迅速整理好失态:“再推迟半小时。”

秘书不卑不亢:“可徐董很重视这次会议,他如果知道您的轻率决定,会很生气的——”

空气顿时冷凝,无形的风暴风卷云残掠夺最后一丝氧气。徐式千吼:“所以我连一个小小的日常会议都没法做主了吗?”

指向门外,目光沉沉:“现在,滚,不要让我因干涉上司的私生活而开除你。”

秘书有些愕然,嘴唇嗫喏几下,便迅速离开。

一片沉默中,傅知雪礼貌道别:“去开会吧,我走了,再见。”

徐式千没有看他:“你也觉得我是个窝囊废是吗?因为我没法帮你,没法调动资金,所以你要抛弃我,觉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是不是?!”

傅知雪扣住门把的手顿住,怒极反笑:“所以在你爸面前被迫低头,现在开始在我身上找平衡感了吗?”

徐式千狼狈反驳:“不,我不是——”

傅知雪:“你知道让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徐式千?”

徐式千顿住。

“不是你到现在还无法脱离你父亲的掌控,而是你明明活成这样,却始终拒绝承认。”

他一字一顿:“你是个懦夫。”

说完,门打开,傅知雪走出去,脊背挺直,仿佛一把雪亮的刀锋撑在他后背上,任何事都弯折不了他。

徐式千颓然,喃喃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脚下枯黄的落叶随风沙沙作响,记忆随着这阵风拉扯着,回到十六岁沙沙的香樟树叶下,还有始终摇摆不定的、夏日阳光的光斑。

傅知雪遵循约定,等待在香樟树下,从放学到黄昏到深夜,天空砸下热滚滚、白辣辣的雨团,预告着盛夏的来临,但徐式千没有来。

头顶的雨势骤停,顺着往上看,是黑伞下高晋言捉摸不定的脸庞。

“回去吧?”在嘈杂的雨声下,他说。

傅知雪摇头,实际在这巨大的雨幕下他什么也听不清,但无非是些劝他回去放弃之类的话。

高晋言握住伞柄的手松开,遮蔽摔落,砸下一片雨花。

他的脸淡淡的:“随便你。”那身影便模糊融入到这雨幕中了。

傅知雪遵循剧情,等待着一个怎么也不会来的少年。

倏忽转瞬,昔日青涩少年已长成如今锋芒毕露的青年。

“所以,”傅知雪沉思,“徐式千那天履行了约定来找我,也同样等了一天。只不过高晋言谎报军情,将我们两引到了不同的地方。”

在不同的地方,他们都等待着对方,隔着短短不到千米的距离。

原来剧情在那时候就已经崩坏了。

傅知雪想说什么,却发现唯一能谈心的系统早已不在,只得默默走开,回家。

“小雪!”傅洛洛冲过来,烈焰红唇伸颈一送。

傅知雪露出一个游子归家般松懈的笑容。

“你看你看,谁来啦!”

客厅,猩红地毯尽头,高晋言露出清俊微笑,说:“别来无恙啊,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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