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戈雪把这位将军的喜好算是掌握大概。
喜好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主要的是怎么同他冰释前嫌。
趁着夜色,她偷摸溜到宴盛的卧房外。
未等她靠近门,冷面侍卫左绍从屋顶飞身而下伸出佩剑将她挡住。
戈雪面色柔和,使出女儿柔软本色,“左侍卫,将军在不在?”
左绍冷言冷语,目不斜视,“不在。”
她往里面瞧了瞧,“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卫吗?你在,他肯定在。”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主子已经休息了。”冰冷的语气看采花贼似的。
生怕自己占他主子便宜。
“烛火都亮着呢!睡什么睡……”睁眼说瞎话,他就是自己和男主感情之间最大的绊脚石。
冰坨子不让道,没办法。
戈雪转身,眼睛往房顶一瞟,顺手指过去。
大喊:“看那边有刺客……”
转身飞速跑向门口。
没跑两步,后颈部衣领就被抓住,再不能上前半分。
吱呀!
卧房门被推开。
“吵什么?”
宴盛不怒自威,白衣冠玉,眉眼如炬,身形修长,既有翩翩公子之姿,又不乏晓勇善战之威。
左绍拽着她的衣领到前面,“主子,此女想闯主子卧房。”
戈雪脖颈被衣领勒得生疼,差点就要窒息,“疼,轻点!”
臭侍卫!以后会后悔这样对自己的。
左绍这才放开她。
她试探性对宴盛福身,“爷。”
宴盛眉眼低沉,“你来干什么?”
他记得已经将此人送去了浣衣房。
戈雪低眉顺耳,“奴婢是来给爷道歉的。”
“不用了,丢出去。”宴盛冷漠吩咐。
擅闯男人房间,道歉?
有前车之鉴,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焉能信她?
再次被扼住命脉,她手脚挣扎,大声哭泣,“爷,奴婢是被冤枉的……”
殊不知宴盛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更加厌烦,“你还愣着干什么?”
大力关门。
戈雪被左绍无情丢到院落外。
她靠在假山旁揉揉勒红的脖颈。
不给她近身的机会是吧……老娘偏偏不服!
“臭男人……不行,得另外换个法子。”
在院外观察了一会儿,左绍提着一个桶离开。
“机会来了!”
她麻利溜进去,找了个地势较低的地方爬上围墙,再爬上屋顶。
俯下身,悄悄掀开一片瓦。
先看看咱们亲爱的男主大人在干什么。
不愧是将军的卧房,冷冰冰的却富丽堂皇。
下面白雾缭绕冒着热气的是一片温泉。
艹,好奢侈!
屋子里居然有温泉,太过分了,腐败。
烟雾散开,水波撩动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的精壮背影。
男主正在泡温泉?
越想她越塌下腰死死贴在瓦片上,想将下面的风光看个一清二楚。
小可唏嘘【主人,你好猥琐……】
“这不叫猥琐,欣赏欣赏怎么了?”
人人都有爱好,她的爱好是看帅哥。
屋内靠在池边的宴盛身着单衣,忽然睁开双眼。
眼皮往斜上方浅浅一抬,手上多出两枚铜钱。
直接快速抛向上面。
【主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两枚铜钱朝她的额头飞来。
大有要命的架势。
戈雪灵活侧身单手撑着屋顶,那两枚铜钱擦身而过
下一秒,她正想起身。
咔嚓……不好的响声。
手下的瓦片和木料咔咔断裂。
她没来及稳住身形,便直直朝着温泉池掉下去,“啊……”
砰!
溅起一池水花。
等她睁开眼,她人端端正正落在宴盛的怀里。
双手不自觉环绕住他的脖颈。
眼前一双深邃含怒的双眸。
宴盛额上不断滴落水珠,压着怒,“出去!”
何曾想到屋顶上的人会居然会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戈雪收回在他胸前乱瞟的眼神。
薄透的白衣,嘿嘿!轮廓明显。
这回可不是她故意的,谁知道看似富贵的将军府,房梁这般脆弱。
连自己的鸿毛体重都承受不起。
不管他的怒气值飙升,大胆地收紧手臂,顾盼浅笑,“爷,你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就出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不知死活,基于男女有别,他又不敢去碰她。
宴盛瞠目切齿,往外欲呼喊左绍将人拎走,“左……”
戈雪鼓起勇气,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给我机会我就喊非礼,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到时候趁机成了将军的良妾,将军可不要怪我。”干脆一鼓作气,瞪眼威胁他。
刷新不了形象就算了。
该死的女人好样的,敢威胁自己!
没看出来以前老实巴交的外表下长了这份劣根。
唇上的手柔软无骨,时不时扫过唇瓣,传来一阵奶香味。
宴盛心神飘忽片刻后,气得两腮颤动,“好。”
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
戈雪这才放开他,起身出了池子。
不客气拿过他的布帕,边擦水边解释,“之前的事情其实不是我的错,是你的小妾故意下药害我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刻去找她们对峙。”
宴盛闭着眼睛,不知听没听进去。
只听语气冷冽道:“说完了?”
“嗯!”戈雪披着干布擦头上的水。
下一秒,“左绍!”
左绍飞身破门进来,直接拎小鸡似地抓起戈雪就走。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不甘愿的呼唤,“爷……你到底原不原谅我?”
宴盛揉揉发痛的额头,“疯女人!”
他娘到底是从哪里给他找的奇葩女人?
接下来的几天,戈雪根本没有靠近宴盛院落的机会,左绍那厮放下功夫专门只防她一个人。
梅柔姑姑一直在旁边盯着她,导致戈雪这几天除了洗衣裳还是洗衣裳,双手搓得都起水泡了。
真想把她的全自动滚筒洗衣机拿出来让这些人开开眼界。
大早上,太阳刚升圆。
浣衣房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