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雪正想趁着大家伙不注意,偷偷溜走。
“去,在外面练功的桩子上站两个时辰。”宴盛冰凉的声音响起。
戈雪垂头丧气在院子里找到他平日练平衡稳定力的木头桩子。
两只脚站在上面,极不平稳,摇摇欲坠。
要不用技能算了?
不行,这样不利于她树立柔弱小娇女的形象。
老老实实顶着日头站上面。
一个时辰过后。
书房打开。
臣子们纷纷拱手告辞。
路过戈雪,断不敢多看一眼,埋头匆匆赶路。
唯有一人,摇着纸扇,挂着贱笑,“戈妹妹,小弟佩服你。”
能在主子之后醒来错过时辰的,从古至今,唯她一人。
戈雪额上冒大汗,无言以对,肌肉抽搐,“呵呵,过奖。”
欠揍的小二爷。
宴义围绕着她转一圈,“滋味如何?”
姿势不够标准,差点火候,得多练练。
戈雪皮笑肉不笑,“让二爷失望了,奴婢觉得站得高看得远,风景格外美好。”
“小爷就不打扰你继续欣赏风景。”摇着扇子悠闲离去。
宴最后从书房出来。
气定神闲停在她面前,“站够了?”
戈雪稳住身子,乖乖点头,“够了。”
“知道错了?”
“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会按时起床。”
哪个孙子以后才睡懒觉。
再不下来,她腿就要站废了。
“下来吧!”宴盛瞧着天热,不太忍心再惩罚她。
得到解放命令,戈雪从半米高的柱子上下来。
脚刚接触到地面,人便软软坐到地上。
靠在柱子上小声叫唤,“哎!我的膝盖好疼呀……又疼又麻!”
边揉捏膝盖边抬起一只眼看宴盛的反应。
耷拉着眼皮,委屈翘嘴,朝宴盛伸手,“爷能不能大发善心扶奴婢一把?”
“不起就继续站。”宴盛冷哼一声,绕过她离开。
得寸进尺的蠢女人。
戈雪气不打一处来,锤了锤木桩子,“臭男人。”
对美女无动于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
宴义想着问题,不知不觉绕到听风院的后花园。
一个粉衣小丫鬟藏在假山后面对着小路上的人喊:“姐姐,这边!”
另一白衣丫鬟靠在大柳树旁,跟着嬉笑,“这边。”
小路中间的玉书眼睛上蒙着白纱,双手平举,顺着声音去摸索不远处的俩人。
走着走着四周除了鸟鸣便没了声音。
她的手指尖忽地触碰到一点温热。
大喜过望,终于被她抓住一个了。
她对着温热四处摸索,试图通过身体形状来判断抓到的是谁,“抓到了,别动,让我猜猜你是。”
但摸了一会才感觉不对劲,来人不似女子的柔软身体,而且体格健硕,身材高挑。
她急急摘下白纱。
看着宴义少年英姿,清俊明朗,挑眉逗笑的表情。
初入府她远远瞧见过一次少年郎。
吓得手软脚麻,连连屈膝,“对……对不起,二爷。”
完蛋了,她刚才居然在二爷身上乱摸。
宴义大老远就在审视她,“你也是我大哥后院的丫鬟?”
大哥这家伙深藏不露,后院的丫鬟个个出挑,娘真偏心。
对自己不上心,院里一个丫鬟没有,都是些小厮。
眼前的女子扎着简单的双平髻,发间只一支白玉发簪,圆圆的小脸同戈雪比起来,少了机灵狡猾,多了份憨态可掬。
小模样可爱得紧。
解释的话没想好,一着急直接应了他,“我……嗯!”
完了,这下更说不清了。
她一急就是这样,说不利索话。
宴义想了想,不甘心愈演愈烈,“大哥福气真够好的,不过他既然有了戈妹妹,不如这个就给我吧!反正我缺一个丫鬟。”
果断命令她,“你跟我走!”
玉书被吓得呆呆的,“啊……二……二爷……”
要她当他的丫鬟?
她怎么能当他丫鬟?
宴义本被她的呆傻表情逗笑,强势咬牙憋着,装严肃,“怎么?换个主子一样伺候,还是你看不上小爷,只愿意伺候大哥?”
大哥院里的丫鬟不仅长得好,连性子都生得各有特色,有趣至极。
“我……奴婢并不曾这样想。”玉书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
“那磨蹭什么,走吧!”
玉书迈着小碎步,委屈地跟上宴义。
不忘丢给假山后面伸出脑袋的二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微胖的丫鬟如热锅上的蚂蚁,“梦姐姐,这可怎么办?夫人居然被二爷带走了。”
玉书可是将军的良妾,说出去不得受人笑柄嘛!
云梦观测了四周没有旁人,食指轻嘘,“先别声张,夫人一贯低调喜静,她应该有办法平安无事回来,二爷当她是丫鬟,应该不会伤害她。”
这次只是个意外而已,二爷心性刚成,爱玩闹是正常的。
夫人既然给了示意,她一定不想让事情声张。
稍远一些的听雨院。
果然见不到几个雌性生物,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可见老夫人将一腔热血全都加注在宴盛的身上。
算是帮宴义挡了麻烦。
卧房里。
宴义只穿了一条亵裤,泡在浴桶里,上半身的精壮肌肤展露。
而被迫进来的玉书不安地站在他后面,脸红得不敢直视前方。
“给小爷搓搓背。”宴义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一点儿不扭捏。
“……”玉书脸色更红,袖口快被自己揪烂,就是不肯上前半步。
从小到大,她何曾见过男子的身体?
宴义不耐烦催促,“快点儿!”
带怒的声音吓得玉书赶紧趔趄上前,双手猛地直接搭在他双肩上。
缓慢揉捏。
小猫儿挠似地,没劲!
宴义再次要求,“用点劲儿,没吃饭是怎么的?”
玉书闭着双眼,使出浑身解数按压着他的坚固皮肉。
宴义这才满意,开始闲聊,“你叫什么?”
“玉书。”
揉完肩膀,玉书辗转到他的脖颈。
耳垂下突来的麻痒让宴义浑身难受,明明是泡澡却似在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