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开她的手置问:“你乱动什么?”
玉书深感莫名其妙,“你不是说要加点力吗?换别的地方洗呗!”
因为入府后,宴盛一直没召见她,所以对于某些人事,无人教她。
这个单纯的傻姑娘年纪小,怕是什么也不懂。
宴义只此一想便释怀了,却起了想逗逗她的坏心思,“搓前面!”
主子的话是命令。
玉书吞吞吐吐,终是绕到前面。
依旧闭着双眼,不敢同宴小将军对视。
宴义靠在浴桶边,好笑地欣赏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害羞?没伺候过我大哥?”
小丫鬟脸红得跟什么似地,没看过男人上半身?
玉书顺着他的话为自己开脱,磕巴道:“没……没有,奴婢是新来的。”
宴义不再为难她,自己胡乱洗了一会儿,直接从桶里站起身。
精壮的胸膛上不停往下淌水,白色亵裤湿透紧紧贴在他大腿上,清晰可见里面的形状。
玉书没来得及准备闭眼,被这幅动人场面吓得尖叫,“啊!”
头昏脑胀,耳鸣心跳,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宴义赶紧示意她禁声,冷笑道:“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小爷会吃了你吗?”
傍晚。
白芙不死心,梳妆打扮又来到宴盛的卧房里,“爷,奴婢伺候你安歇吧!”
对着他宽阔的臂膀,雄厚的男子气概,白芙难掩爱慕之色。
宴盛见又是她,眼带寒芒,“你去让戈雪来。”
白芙呆若木鸡,一腔热情被次次浇灭。
脚下的绣鞋被她差点踢烂,“可恶!”
到戈雪的房间,言辞不善道:“爷让你去一趟。”
小贱人明明都被赶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定是仗着自己的那副妖媚皮相勾引了将军。
戈雪瞅见她脸上明晃晃的嫉妒表情,禁不住嘲笑,“你嫉妒我啊?瞧瞧这小脸气得都变形了。再气也没办法,爷宠的是我,你没戏。”
“啊……贱人!贱人!”她气得浑身如针扎似的难受,扯掉珠钗摔得一地稀烂。
……
戈雪不紧不慢来到听风院,“爷。”
烛火下,宴盛放下书。
起身张开双臂,“过来给我脱衣服。”
“啊?”一瞬蒙圈。
好家伙,真直接。
一来就要脱衣服吗?
宴盛眉头绷直,“要我请你?”
“哦!”
她做好心理建设,双手摸索上宴盛的腰身。
未曾穿过男子的繁琐衣衫,摸了半天没找到扣在哪儿,却摸到宴盛滚烫的体温。
心不在焉自语:“这扣在哪儿……”
宴盛低头,入眼便是戈雪的小脑袋,乖乖的差点靠在他胸前。
无法描述的感觉,心脏莫名胀鼓鼓的,倒不难受。
戈雪的手从后腰渐渐转到前腹。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宴盛耳尖红了红,后撤一步避开她的手,“干什么呢?”
蠢东西,男人的身体能乱摸吗?
戈雪恋恋不舍搓搓手指,“爷,我是真的不会脱。”
宴盛一口闷气上不得下不得,“算了,蠢笨如猪。”
自己解了腰带,脱掉外衫。
不知道她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当主子。
她委屈巴巴,“爷,我又没伺候过你,你怎么能骂我蠢。”
人身攻击可不行,边说边往门外去。
宴盛叫住她,“你去哪儿?”
她一只脚踏在门外,“回去睡觉啊!你又嫌弃我不会伺候人,我在这儿干什么?”
躺平不香吗?
他丢给她一件黑色披风,“去外面守着。”
戈雪疑惑不解,“为什么?”
什么道理?睡觉还要人在外面吹冷风守门。
宴盛坐上床榻,“你是丫鬟,爷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废话?你不是求着我要回来伺候吗?”
哪有下人像她这般不懂规矩。
做事先问为什么。
“……好!”
他喵的,为了赢好感,忍一时风平浪静。
月上柳梢头,卧房外。
戈雪坐在台阶上,倚靠着柱子,哈欠连天,“好tm困,要死人啊!”
止不住流出眼泪花。
破习俗,大半夜搁这儿当门神。
她昏昏欲睡之际。
屋内传来恶魔的呼叫。
“戈雪,给我倒水。”
戈雪一激灵,天灵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捏紧拳头进门。
倒了一杯冷水没好气递给床上半靠着的人。
宴盛拿着杯子,闭眼装看不见她窝火的表情,“出去吧!”
砰!
大门被她用力摔上。
过了半个时辰,她头颅不停点啊点,刚要沉迷梦乡。
“戈雪,给我关窗。”诈尸的声音再次落下。
“啊……”戈雪受不了折磨一拳锤在柱子上。
确定这是任务而不是存心来折磨自己的?
干完一系列杂活,包括赶走院里的蛤蟆,某人终于肯消停,戈雪上眼皮盖下眼皮。
实在撑不住。
她披着披风,缩成一团,靠着睡着了。
一个时辰过后,卧房门被打开。
宴盛看着她不顾地点,缩成一小团,睡得小脸红扑扑。
懒东西,哪儿都能睡。
算了,折腾够了,就先放过她吧!
“蠢货!”嘲讽归嘲讽。
人已经上前慢慢将人横抱在怀里。
转身进门熄灯。
眨眼。
院内忙碌的脚步声唤醒熟睡的人。
戈雪长伸懒腰,坐起身。
眼下挂着乌青,明显没睡好。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宴盛卧房外面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嗯?我怎么进来了?”迷糊挠头。
【主人,是男主人抱你进来的。】
狗东西,算他有点良心。
当初是她瞎了眼要回来伺候他。
听雨院。
宴义身着劲装,边打拳边叫旁边的发呆的姑娘,“玉书,来给我擦擦汗。”
这姑娘啥都好,就是爱走神,合着他宴小将军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是吧!
“……”玉书回神,慢吞吞扯过罗帕朝他走去。
却没注意脚下的木头桩子。
一个趔趄,扑身向前。
直接倒在宴义的胸前。
宴义自是发扬大丈夫风范,顺势搂住她腰身。
他收紧手臂,强迫她抬起下巴,“小婢子,故意的?”八壹中文網
眼眸尽是戏谑。
玉书圆乎乎的小脸上红霞飞布,“没……没有!快放开我,二爷。”
“就不放,你用的什么香粉?好香。”如同痞子一般凑到她发髻间嗅了嗅。
淡淡的玉兰花味,很清新。
“二……二爷……放开……”
明明宴大将军盛名在外,而小将军却是这种不正经的家伙,活像从红楼里出来的浪荡公子哥儿。
头顶有他呼出的强烈热气,汹涌澎湃的男子气息,玉书心脏紧张得快跳出来。
头脑一热,不管他是不是主子,脚下用力一踩。
顺势解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