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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山河故人[民国] > 第 81 章 相拥

第 81 章 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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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一时有些尴尬,陆怀瑾红着眼睛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有些不甘心地站起来开了门,是来送热水的,他道了声谢将热水壶提回房间。

“喝水吗?”

“哦。”夏知白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接过他手中的杯子。

陆怀瑾看了眼桌上的钟,理了理床褥:“好了,睡吧,明天还有的忙。”

“可是,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啊?”

“那还不简单?”陆怀瑾轻笑一声,将她揉进了怀里躺倒在床上。

“你干嘛?”夏知白轻轻推了推他。

“好了,睡觉。”陆怀瑾熄了灯,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两个人,“别乱蹭,否则就没得睡了。”

“哦。”夏知白不敢动了听话的枕着他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屋外北风呼啸飘了一整夜的雪,屋里却温暖而宁静,床上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二天陆怀瑾起的很早,夏知白醒的时候他都已经洗漱完了。

“你可以再睡会儿,这两天情况已经好多了,隔离区没有那么缺少人手。”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不然让司机多跑一趟也不好。”夏知白匆匆忙忙地洗漱了一番很快便好了,与陆怀瑾一同出门。

她在隔离区同陆怀瑾一起度过了一个半个月。这期间大叔和柱子病情好转,渐渐恢复了健康,他们出院那天,夏知白告诉了大叔,大婶已经走了的事情。

大叔反应平静,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只是问夏知白,她葬在哪里。夏知白带着她和柱子一起去祭拜了大婶。

“对不起。”她在墓前轻轻说。

“这不是你的错,天灾罢了,我还要感谢你帮我们照顾了柱子,姑娘。”他两鬓斑白,脸上写满了沧桑,同几个月前几乎已经是两个人,这场瘟疫摧毁了他的健康和家庭。他一边说一边牵着柱子竟想要跪下来。

夏知白赶紧将他们扶住了:“大叔,使不得,真的使不得。你们不要这样。”

坟头摆了几个瘪瘪的野果做贡品。夏知白也磕了几个头。她嘱咐大叔保重自己身体,又叮嘱柱子好好学习,送他们回家后又回到了隔离区找陆怀瑾。

新发的病例逐渐减少,隔离区的病患陆陆续续出院,偌大的楼里渐渐冷清起来。

夏知白看到陆怀瑾坐在办公室里将关于这次鼠疫的记录一一收拾整理归档,看来还是要忙到很晚。陆怀瑾回头看到夏知白在揉眼睛,于是拉着她坐到身边“累吗?”

“还好。”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借你靠一会儿,等到今天零点,如果没有新的病人,就算真正的清零了,瘟疫结束了。”

夏知白照他说的靠在了他肩上抬眼看向挂在办公室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

窗外的雪簌簌往下落,陆怀瑾接到电话又要去村长家。

“那你等我回来啊。”

“嗯。”夏知白点点头。

她独自坐在隔离区二楼,等了许久许久,墙上的挂钟慢慢指向零点。

紧接着她听见了零点的钟声以及其外面他房间医生和护工的庆祝的呐喊。

她往楼下张望,看到陆怀瑾坐的车回来了,迫不及待得跑下楼去。心想着,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夏知白跑到门口,看见司机的车子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来,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怀瑾走下车来,在漫天大雪里朝自己笑,纷飞的雪将他的头发染成了银色。

她迎向他奔去,可他没走几步却一下子跪倒在了雪地里。陆怀瑾咬了咬牙让自己保持着清醒,撑着地面的手指节发白。

夏知白心里一慌,加快了步伐跑到他面前,他的脸异常得苍白:“你怎么了?”

陆怀瑾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让她安心一般微笑着摇摇头,下一秒却脱力地倒在了她的怀里。

夏知白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手被烫了一下。边上的司机过来想扶他,却被夏知白喊住了:“不要过来,如果是鼠疫,会传染的,去找这边的医生。”

司机立刻停下了过来的脚步,折返回去找医生。

夏知白抱着陆怀瑾坐在雪地里,想起了之前她亲眼见证的那些死亡,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皑皑白雪洒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哽咽着说:“陆怀瑾,不要死。”

陆怀瑾醒来,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他动了动,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发现手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动了动,仔细一看,竟然是夏知白的脑袋,她趴在他的床边,天还未大亮,一丝晨光透过窗帘映在她脸颊上,粉扑扑的。陆怀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眉毛眼睛。

夏知白睁开眼睛,就发现陆怀瑾正盯着她看,眼里漾开一池春水。

“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她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汗津津的,但是热度已经退去了,夏知白心落了地。“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陆怀瑾拉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医生说你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又发了烧,所以才会晕倒。”夏知白眼眶一红,推了他一把,他仍旧握着她的手,“我差点以为你会死。”

“呵。”他苍白的嘴唇勾了勾,手上用力,将夏知白扯到了床上“我怎么会死?不是有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患害遗千年么。”

夏知白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反正也振不开他的手,于是索性侧躺着回抱住他,还蜻蜓点水得亲了亲他的嘴唇:“那你这个芝麻陷儿的汤圆要活久一点。”

“你不怕我把病气也过给你啊。”陆怀瑾往身后靠了靠,拉远了和夏知白的距离。

“你说我怕不怕。”夏知白笑意盈盈地双臂攀上他的脊背。

这是宿舍的单人床,本就狭小得很,陆怀瑾退无可退。

“你身上好烫。”抱了一会儿夏知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有些高,担忧地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

可是指尖还未碰到陆怀瑾,便被他一把攥住了。

“我没有发烧只是···只是···”他的脸颊渐渐浮现酡红。

夏知白疑惑不解:“嗯?”

“只是有点渴。”陆怀瑾一咬牙翻了个身,双手撑在她的耳边,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浓重的侵略性,说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低头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的呼吸扑在颈间,让夏知白身上也渐渐变得燥热起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感冒······

天已经大亮,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透过门板传进屋内。

“外面人很多的样子。”夏知白说。

“嗯。”陆怀瑾敷衍地应了一句。

“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温······”

瞬间夏知白的声音就被堵住了。

“专心点。”他掐了一把她的腰。

木床咯吱作响,夏知白迷迷糊糊间看向床头,水杯里的水猛烈晃荡着。

楼里住的医务人员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瘟疫一结空空荡荡,专门负责打扫这栋宿舍的清洁工忙碌极了,从走廊上路过陆医生的房门口,忽然听见里面发出了玻璃器具摔碎的声音。

得,又来活了,清洁工心里抱怨着。

“陆医生!”他喊了两句,屋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他摇了摇头,摸不着头脑,最后只得转身离去。等他打扫完上面的楼层又回到陆医生那层时,那扇门却自己打开了。

“那个······扫帚和簸箕借一下。”陆医生脸颊微微得泛红,一手扶着门,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啊,好。”清洁工把簸箕和扫帚递给他,表面上没什么波澜,内心却疯狂吐槽:这不还是要借?刚才喊他怎么和死人一样?

清洁工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他很快便扫完了,把扫帚还给清洁工,原来是个杯子,关门前,清洁工听见从门缝里漏出来的一句:“你刚才把我头发都快扯掉了。”

清洁工更纳闷了:“陆医生在和谁说话?他们打架了?还把杯子给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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