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是非逃了,赵海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他顺利的避过了追捕,来到了郊外一处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民屋。
他有些狼狈的闪身进去,这外表破旧的屋舍里面却别有洞天,里面是他精心打造用来秘密处理一些金家对手的石室。
朱是非还是舍不得江越雪,带她见过金望月后,他没有选择听金望月的话把她扔去魔窟。
而是随便用了个女人瞒天过海,把她偷偷藏在这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没想到最后这里也成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江越雪躺在床上暗暗运功恢复力气,看到慌张跑进来的朱是非直翻白眼,心里对他的狼狈有些奇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朱是非坐到她旁边,有些魂不守舍。
他混成如今这副模样,朱尔学一定更加看不起自己了吧。
那男人总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母亲那落寞的背影,永远哀伤的神情,在朱是非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这辈子都不会对那个男人低头的。
金家倒了,师父金括疯了,他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哪里飞。
对了,他还有江越雪。
朱是非有点着急的转身握住她的手。
“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朱是非都把自己握疼了,江越雪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你在说什么胡话,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朱是非有些疯魔一样的上前掐住江越雪的脖子。
“就连你也要离开我,你是不是也同他一样看不起我。”
眼见她喘不过气脸色青紫了起来,朱是非怔怔的放开了手,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脱起江越雪的衣服,
“你想离开我,一定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
等得到她就好了。
他疯了吧,江越雪不理会朱是非的疯言疯语拼命挣扎。
“你放开我。”
朱是非见她拼命反抗,更加生气。
“是姓秦的还是那个姓乔的,你说。”
听到乔明风,江越雪眼神快速闪过一丝光彩,哪怕很轻微还是被朱是非发现了。
“你果然是看上了别人。”
朱是非压着她要亲,江越雪趁他低头拿出身上的匕首扎下来。
她差点得手了,匕首的反光让朱是非险险避过了要害。
他甩开江越雪,拔下了身上的匕首,这小刀还是自己送给她的,她现在却拿它来杀自己,多么讽刺啊。
这世上果然没有谁对他是真心的。
趁他分神,江越雪勉强提起力气,往那没关严的门口跑。
朱是非回过神,不顾身上的伤口追了上去,鲜血滴了一路。
江越雪力气才恢复了一些,没跑多远就被朱是非追了上来。
朱是非手里拿着江越雪那把匕首,细细打量,他掏出一包药粉往上面洒,慢慢走近她。
“你放心我速度很快不疼的,你一刀我一刀,到时我会抱着你,过两天就谁也找不到我们了。”
到时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这样的朱是非让江越雪害怕,她慢慢挪动着往后退。
他不想活了,她还想啊。
朱是非眼睛紧紧盯着江越雪,扬起那把匕首对她刺下。
江越雪勉强避开了,朱是非没有停歇的接着刺过来,这次江越雪没法躲开了,不过她被人拖起避开了那把匕首。
有人握住朱是非拿匕首的手把它打下来,一掌推开了他。
江越雪回头看到了紧赶慢赶终于找到她的乔明风。
而动手推开朱是非的居然是自己的师父朱尔学。
路帆去群师会找他的时候,刚好碰到徘徊在门口的乔明风。
朱尔学稍微一算就知道江越雪出事了。
到达他这个境界,想给自己徒弟身上放丝意识保护都是寻常。
江越雪那把匕首上就有一缕朱尔学的意识,所以他才能很快的带着乔明风找到她。
她扑进乔明风的怀里号啕大哭,差点…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乔明风气息不稳的抱住她,冷眼看向自作自受的朱是非眼神一暗。
他不知在匕首上抹了什么,自己脸上的伤口疼痛异常。
朱尔学没想到他竟然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还想拉着越雪去死。
“非儿,你糊涂。”
朱是非对着朱尔学这个生身父亲冷笑。
“你别这副模样看我,我恶心。”
朱尔学的眼神带着怒其不争以及几分怜悯。
他不需要谁的可怜,朱是非后退几步抓起地上的匕首,刀尖对着自己向朱尔学冲了过去。
他要朱尔学终身悔恨。
朱尔学下意识的推开他的手,那刀尖顺势插进了朱是非的身体。
朱尔学变相的亲手杀了自己儿子,看着倒下去的朱是非,他抖着手倒退了两步。
江越雪有些担忧的想扶住师父,被他抬手制止。
“为师无事。”
“你带着这位小兄弟先回去疗伤吧。”
江越雪惊呼一声,这才发现乔明风脸上居然有个伤口,应该是刚刚拉自己时被朱是非划到了。
那伤口明显已经发黑,乔明风忍住脸上灼热的感觉,安慰江越雪。
“别担心我没事,再说闵神医也在府里。”
那还等什么,江越雪焦急不已。
“我们快去找他看看。”
两人相扶着离去,不再管地上朱是非隐隐开始融化的尸体。
朱尔学默默走到他的尸身前,佝偻着低下了身子,瞬间苍老了许多。
……
白青芜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这几天心情平复了许多。
她听说江越雪回来了,心里为她高兴。
白青芜心里一直觉得江越雪命不该绝,她曾经在轮回镜里看过对方成熟的样子。
江越雪一晚上没睡,那药粉过于霸道,属于化尸粉,是早些年金家专门研究出来处理尸体的。
后来养了魂魔,这种粉才用的少了起来。
现在乔明风中了这粉,又是在脸上靠近识海,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闵通说乔明风只要熬过昨晚就能活下来,江越雪担心了一晚上,总算熬过来了。
乔明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