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巴子的,臭婊子,老子今天*死你。”
“求你了,我怀孕了,我可以给你一千万支票。派你来杀我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大手笔,你考虑一下,我只想活命,不会报警。”丛榕强装镇静地说道。
头皮被撕扯的生疼,她的头被迫向后仰起,脖子几乎要断掉。
她已经别无他法。
只能试着拖延时间,期待会有人来救她。
侍者恶狠狠地说,“我不缺钱,事后老板自然会给我钱,别在这和我废话。”
男人动手抽掉皮带,直接套在丛榕的脖子上将她锁住。
丛榕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挣扎中,她一挥手将桌子上的杂物全都扫到了地上。
储物间的地板是瓷砖质地,杂物摔下来后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像庞然大物轰然倒塌般猛烈。
趁着侍者被声响吸引的功夫,她顺手摸到了一片高脚杯的碎片。
“大哥,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也进过监狱,十八岁高中毕业就被人陷害总进去了,我才出来三个月,咱们算是难兄难妹了,互相照顾不好么?”丛榕转过身面朝着他。
侍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打量了她一眼,对丛榕的话持怀疑态度。
见他有松动的迹象,丛榕继续倾诉道,
“我爸妈车祸死后,我大伯一家霸占了他的财产,让我顶替堂弟蹲了将近四年,等我出来后,一切都变了,没人敢雇有前科的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酒托的工作,不知道又得罪了。大哥,你杀了我吧,我也活够了。”
丛榕说完直接放声大哭,她用碎片快速切割着手腕上的绳子。
见她哭的眼睛发红,侍者的脸色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
“我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被季霆秋逼到这个份上。”
侍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她摊了牌。
丛榕诧异的反问道,“季霆秋?”
“季霆秋在全程追杀我,就因为我收了别人的钱要他性命。谁知道他命大能活下来,,现在我变成了丧家之犬,那群兄弟们基本都被解决了。”
侍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郁闷的抽起了烟。
丛榕的双手还在不停地切割绳子,她想了想继续对侍者说道,
“我认识季霆秋,可以替你求情。”
侍者道,“我饶你不死,不是留你一张嘴胡说八道的,再敢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侍者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提到季霆秋的名字他就害怕,
就像听到阎王来索命一样。
“大哥我没骗你,我那一千万支票就是他给的,因为我和她母亲有交情,你想想在青城还有谁有这个财力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千万。不信的话,我手机里有他的电话,你看看对不对。”
丛榕眼神示意侍者,她的手机在桌子上。
手里的绳子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了。
“再坚持一会儿,丛榕。”她不停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侍者闻言,眼底浮上一团希望,果然起身去拿丛榕的手机查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丛榕用尽全身力气挣开绳子跑向门口,双手疯狂的拍打门。
刚要开口大喊,她的头发却被人一把扯住,整个人被甩到了沙发上。
侍者欺身而上将她骑在身底下,反手给了丛榕几个巴掌。
她的嘴角瞬间渗出血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身上最后遮羞布被一把撕碎,丛榕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这一生,绕来绕去,好像逃不过这个宿命。
哐~
仓库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影冲了进来。
丛榕趁着侍者回头时,举起的玻璃片朝男人的脸颊上划去。
惨叫声一时传遍整个休息厅。
季临渊又接连给了侍者几拳,拳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侍者最终昏死在地上。
泪眼朦胧间,丛榕仿佛看到了季霆秋的影子。
“宝宝,爸爸来救我们了对么?”
待到男人靠近,她看见对方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紧紧地怀里。
“季临渊,谢谢你……”
当终于看清来人是谁,她心痛地陷入了昏迷。
原来,当她再也找不出理由给自己的心加热时,它就凉了。
拍卖晚会上的众人寻着声音赶到时,只见到季家二少和大少爷的原配——他的嫂子,两人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沙发上,他们的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桌布。
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季霆秋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心中的怒火瞬间灼烧到全身,他厉声说道,
“今天的事说出去了,我用季氏担保,你们的公司会破产清算。”
三天后,
“季先生,我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下午去领离婚证吧。”丛榕语气平淡的说道。
季霆秋闻言脸色一怔,
“我说了可以暂缓。”
“没有时间了,在庄园差点被人侵犯杀掉时,我突然意识到孩子的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留在您的身边,我的危险只增不减,希望您能饶我一命。”丛榕平淡地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
执着于孩子的亲生父亲,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
不是被杀手杀掉,就是被季霆秋发现真相后亲手杀掉。
“你考虑清楚了?”
丛榕答道,“考虑清楚了。”
季霆秋忽地转身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去,
“下午两点,开车来接你。证件我会准备好。”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生气。
“谢谢季先生成全。”
丛榕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泛滥决堤。
中午,午饭依旧是余川送来王嫂做的鱼汤,和家常炒菜。
她没有胃口,只喝了一小口鱼汤,喝着喝着,她的眼泪掉进了鱼汤里。
三个小时后,
丛榕从民政局走了出来,季霆秋站在她一米远的身后,
忽地,丛榕转身主动伸出手来,
“季先生,我们的协议结束了,祝您今后婚姻美满,事业顺遂,儿女满堂。
“借你吉言。”
季霆秋听着她说完,脸色越来越黑。
婚姻?
和祁钰么?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一刻终于来了,三个月前他日日盼着这一。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很少再有主动有离婚的想法。
丛榕此时已经转身下台阶准备离开,
“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季霆秋突然对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喊道。
见丛榕停住脚步,他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