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庚那边已经放出话去，心里对于自己的小徒弟也是百分之百的放心，根本不知道秦昭昭现在正在艰难地挣扎。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光对着白纸干瞪眼有什么用。”秦昭昭烦躁地把手里的纸笔往前一推，进入了系统空间。

秦昭昭进入了教室，闵可夫斯基先生如往常一样出现在讲台上。

“好了，我们继续上一节课的课程……”闵可夫斯基正要开始正常授课，秦昭昭却突然出言打断了他。

“老师，那个……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您帮忙解答一下，可以吗？”秦昭昭小心翼翼地问到。

闵可夫斯基轻咳了两声：“原则上系统教室内不能讲授与教室授课内容无关的东西。”

秦昭昭立刻心领神会：“不是无关的不是无关的，是关于计算几何的一个知识点，我自己试着论证出来的，想要整理成论文，只不过前面开头不知道怎么阐述合理性，感觉自己写的太不清楚了。”

秦昭昭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之前整个证明过程以及誊抄好的完整命题，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讲台上的闵可夫斯基，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叫人觉得拒绝她是件很罪恶的事情。

闵可夫斯基听了她的话立即来了兴趣，走到秦昭昭的课桌前，拿起了她手写的那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他所生活的年代在实际上要与秦昭昭相隔百年，可是依托于这个神奇的系统空间，让他能对自己离世后依旧对自己研究的那个方向的新成果保持一个不断更新的状态。

秦昭昭所试图证明的理论对一百年前的数学家们来说或许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议题，甚至是那时候的研究水平达不到的一个高度，可是对于面前的这位来自于系统空间的老师来说，则并不陌生。

闵可夫斯基看完了秦昭昭所写的全部内容，严肃的面庞上罕见地带出了一丝笑容。

“你是我的学生，我很了解你，这一整个命题对现在你来说太过庞大，但是这个子论点你的解法确实叫人眼前一亮，并且合情合理。系统的要求是师生之间不可以谈论过多课程以外的内容，所以我不问你这篇论文是要如何发表，对于你的问题我也只讲一次，能记住多少，领悟多少，全凭你自己。”

闵可夫斯基说完，放下了手中的纸，转身回到了讲台上，拉下了一侧的黑板开始写起了板书。

他边说边写，语速飞快，写得速度也很快，秦昭昭本想将他写的板书的内容尽数抄下来回去自己慢慢研究，可这样却又会错过闵可夫斯基口述的一些非常重要的点，因此抄了半页就放下了笔，索性专心听讲了起来。

讲台上的闵可夫斯基见到了秦昭昭的反应，心中赞赏，面上却依旧严肃，嘴里和手上的速度也没放慢分毫。

很快，半面黑板都被写满了，闵可夫斯基又转战到另外半面黑板上，可是没过多大会，另外半面也写满了，于是他又回到了之前半面黑板前，擦掉了刚才写的内容，开始继续写新的内容。

秦昭昭有些着急，但是却没出言阻止，也没开口请求老师放慢速度，她明白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如果自己的思路连这样细致的讲解都跟不上，那又拿什么来撰写论文说服他人呢？

“……基于一般单连通多边形域三角剖分的环形踪算法……但是形态不理想……同时给予凹凸顶点的判断……”

闵可夫斯基一气呵成，整整写了四块半黑板，才把整个过程给秦昭昭过了一遍。其中一大半都是采用了秦昭昭的思路进行论证的，但是整体的步骤要比她最开始的更明确更简洁，看起来一目了然。

随着闵可夫斯基放下手中的粉笔，秦昭昭也长出了一口气。